第 34 章(1 / 1)

这些中国人 图书堂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上的越发过硬,可以说更主要的还在于他们对行业和本身职业的了解更为透彻,因而运作起来也更为专业化。

媒体对市场的影响力之一就表现在对消费『潮』流的制造和引导上,而幕后的策划者就是那些编辑和记者。

1992年-1993年在京沪闹得沸沸扬扬的换肤霜一案就是极生动的一例。最早有一批记者撰文大谈换肤霜如何如何灵验,于是报纸与换肤霜同样热销,继而编辑记者们又共同策划"换肤霜换了什么?"换肤霜的消费者们再次成为媒体的消费者,媒体的这一种商业行为的手段是不断制造热点,以促进媒体的销售,这是习惯了传统媒体的读者们所不了解不适应的。那些最先悟出媒体经营之道的编辑记者们成了大众传播市场的领先者,他们也因此成为最早的受益者。当读者及观众逐渐适应了这种商业行为,并越来越懂得筛选及甄别时,有一批媒体从业人员则向更高的层次发展。

"策划"成了近年来颇为流行的字眼,媒体中的策划已超出了简单的标题、导语、视角、体例的设计,更重要的是如何令一个选题带动一桩生意,甚至如何成体系地动用舆论力量去培植一个市场。

那些新闻圈里的"『穴』头"很多已脱胎换骨成"策划",因为媒体运作经验丰富,他们很知道如何制造一个新闻眼,以及选择什么媒体以什么形式去传播关于企业或商品的信息。

现在举办一个20家媒体参加的新闻发布会,直接费用都在3万-5万元之间,而且结果大多是发些豆腐块文章;但如果由一个深谙市场及媒体『操』作的编辑记者来策划,记者们就会追着商家去采访。

这一类有策划能力的编辑记者立刻就身价倍增。《北京青年报》的夏鸿1996年被瀛海威挖走,身价是配备一套单元房,一辆车,及10万元以上的年薪,他因此被称为当年最具身价的记者。瀛海威如此看重夏鸿,就是看重了夏鸿的策划能力及他与媒体的网络关系。

在新闻圈,凭记者身份博得夏鸿这种身价的人比较鲜见,但因从事媒体多年,积累了足够多的人际关系及经验阅历,转而从事其他行业的人,许多人都得到了新的发展,上了一个新的高度,而其人获取财富的多寡却在于他有多大优势在他所依的媒体。

中国的报纸有四千多种,杂志有七千多种,电台电视台也数以千计,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可利用的媒体资源极大富足甚至饱和,恰恰相反,这其中大多数媒体的非市场化运作使它们根本不具备大众传播机器的功效。国家新闻出版署公布的统计数字显示:1997年全国报纸广告总收入为96亿元,杂志广告总收入为15亿元,其中只有1/5赢利或持平,4/5都亏损。市场的空白及有效资源的稀缺使那些较具市场价值的媒体始终炙手可热。借助这种媒体优势,内部人士便可获得超常价值。

中央电视台因其覆盖面的广泛而傲视各类媒体各地的地方电视台,晚报总是当地最盈利的媒体,晚报记者、省电视台记者只要不是给采访对象曝光,总是最受欢迎的人物。媒体中人也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或慢或快地致富了。此种方式并非中国独有,媒体在商业社会本就是一个大商场,每个版面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张图都如同商场货架上的物品,商家如同顾客,各取所需按价付钱。记者们利用职业的关系换取报酬本是谋生的一种手段。但这里引起争议的是:记者们究竟有多大权限决定版面的价值?当他们获得某种补偿后,回馈又怎样?

在当代中国从事媒体的人士中,之所以有一批人能迅速跻身中产阶层之列,在于他们的『操』作方式使他们的劳动有着较高的附加值。有人说什么时候中国的媒体市场进入规范化『操』作阶段,"有偿新闻"就会杜绝。其实,所谓"规范化的『操』作"其实并不存在。在大众传播业最为发达的欧美,"有偿新闻"照样存在,只不过人家『操』作"有偿新闻"更为规范。

中国迎来了一个快速发展的时代,媒体也随之发展,而媒体之中的某些策划也在其中掘取自己的第一桶或第几桶金,飞速发展的媒体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他们的掘金地。

6."小女人":都市的亮丽风景

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的文学领域出现了一种被称为"小女人散文"的文学『潮』流。"小女人散文"所塑造的城市形象及其所生动书写的"小女人"们的日常生活,共同构造了一部新的城市神话。这部神话,相当真切地表达了"有闲阶级"的意识形态,表达作为"中间阶层"的"小女人"们对于"有闲阶级"的急切认同,以及她们对于"有闲阶级"的生活风格的追慕,想象与憧憬。所以,在本质上,"小女人散文"并未能够真正地表达自身,而是"有闲阶级"的文化表达,自然,它更不可能是最为广大的"劳苦大众"即"社会下层"和"社会边缘化群体"的真切表达。

"家居生活"是"小女人散文"寄予较多热情的题材,正是因为"家永远都是人类心灵的归依和寄托"(素素《我想有个家》),所以她们才不厌其烦地唠叨着家庭布置(素素《布置》)和室内装修(石娃《装修趣事》)。对于"小女人"而言,刻意经营的居室,不仅是她们"心灵的归依和寄托"而且还是建立她们"有闲阶级"的身份想象的重要途径:"常常,在五颜六『色』美仑美奂的高级舶来品面前,会觉得自己活得多么卑贱多么不值:几乎就是贫无立锥之地。于是,我们只好学会默认难堪与委屈,学会掉转头去快步回家。我们怎么能不刻意地装修房子?"(素素《至尊君王》)正是在刻意装修的居室之中,"小女人"们忘却或逃避了自己相对于真正的"有闲阶级"的"卑贱"与"不值"的形象真实,从而暂时地建立了"至尊君王"这样一种"有闲阶级"的身份形象。

如果说,在上述写作之中,"小女人"们还不避难堪地自陈了她们的"中间阶层"的身份形象的话,那在他们生活中另一个重要方面,即对"宠物"书写中不难看出,他们似乎同病相怜,并且在不断挣扎中极力去回避这种难堪,而难堪却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豢养"宠物",向来是有闲阶级日常生活的重要内容,是他们炫耀金钱、显示有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