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疼得让她受不了的紧扣,伸手捂着自己泛红的下颔轻轻揉着,冷笑道:“那本宫还应该多谢楚太子高抬贵手呢!今夜之后,楚太子跟本宫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自放过自己!”
说完,青衣小姑娘便转身离去,恨不得自己走快点,生怕晚一步都会被人给掐死在那里。
边走还不忘嘴巴里面嘟囔着些什么,楚竹煦彤红着眼,看着梁瓷笙远去的背影,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冲出去,拦住她。
不要让他走。
左胸膛的心脏紧缩着,疼得他根本没有力气跟着那人后面走。
不自然的疼痛让楚竹煦紧皱眉头,手轻轻摸上自己发疼的位置。
“……”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疼?
他这些天并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更没有让什么不应该靠近自己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凌厉的眼眸疼地轻敛,扶着门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额头的冷汗顺着面颊往下流,正是倒春寒的时候,楚竹煦却感受到了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冷。
一时之间,他想不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不应该如此……
在院子里面站在师父旁边小沙弥正看着黑白厮杀的棋盘,迷惑不解道:“师父为什么不见那个男施主呢?前些天你观星不还说王和后星皆有明辉之势,甚至王星开始收敛自己的光芒,使得后星熠熠生辉。”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不正常的。”
老和尚自顾自地喝了口茶,“这些事情,都是人自个做的,王星和后星如何运作,并不会凭老衲的一句话就无故改变,”
“这个世间上,每个人的命运啊都不是天生固定的,有人想要逆天改命,弥补自己的错误,却生生世世被困在轮回之中,有的人一朝身死,后又清醒,带着记忆却以为自己能够逃离命运。”
“不必如此。”
小沙弥听不太懂,还想再问,但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最后呢喃道:“或许这就是师叔说的人各有命吧。阿弥陀佛,但愿那两位施主能够将自己的命运过好。”
而不是像星象显示的那般,纠缠悲悯演算出来的全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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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微凉,梁瓷笙合衣入睡。
她在等人,本来就睡不着,每一次闭上眼睛,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先前楚竹煦的表现,额头上面满是冷汗,好似一瞬间就在死亡线左右徘徊般。
“上辈子,也没有出现这种事情啊?”
梁瓷笙想不明白,按理来说,上辈子这个时候楚竹煦除了偶尔会受到她的欺辱,朝廷之中所有人对于他的看法都是一个没有多大威胁的他国皇子,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给他下毒。
梁瓷笙正在想着这件事情,还未等她将自己心里面猜测过的人一一推理而过,支棱起来的窗户就翻进来一个黑影。
黑影直接翻上她的床,掀开被子将她的嘴巴捂上,炙热的呼吸在她的面颊两侧缓缓呼出,还未等她有所挣扎的动作,在她身后的那人就伸手将她的细腰拦住,小腿紧箍着她的动作。
低沉喘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安静点,外面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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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温存
这声音就算梁瓷笙想要忘记也难。
她曾与这个声音的主人以更加暧昧的姿势缠绵于床榻之上。
片刻,外面轻功扫荡的声音明显,一时之间,床铺上的两个人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之间的呼吸声,整个房间陷入寂静。
楚竹煦蹙眉,手腕上面被梁瓷笙握着的地方微微发热,滚烫如汤婆子般,掌心下柔软的肌肤让他神色一深,鼻翼间满是梁瓷笙身上的馨香。
被人抱在怀中的梁瓷笙现在也猜测到了外面来的人不是她要等的人,相反,还是要害他们的人。
握着楚竹煦手腕的手掌微微收紧,身子往后靠。
少女表现出来的依赖感明显取悦了楚竹煦。
外面搜寻的声音愈发靠近,但是动作却不大,估计也是考虑到这个地方是西谣前皇亲供奉的地方,保不齐有什么机关和暗卫,要是闹得太过,说不定任务完不成,甚至连命都会交代在这里。
梁瓷笙手心冒汗,脑子飞快地想过无数个能够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的方法,但最后都被全部否决掉了。
太冒险了,而且光是听声音便能够听出来他们来的人并不少,也不能够确定他们手里面到底拿着什么样的武器,如果杀伤力过大的话……
“冒犯了。”
梁瓷笙还未决定好要用什么方法时,身上换了的骑装被脱掉,白皙裸露的肩窝暴露在空气之中,还未等她轻呼出声,原先前后的体位发生了变化,她身上压上了结实的胸膛,捂着她嘴的手多加了几分力。
在她上位的青年三千青散披在身后,有不少直接坠在了梁瓷笙的脸上,被子缓缓滑落,露出了青年结实且蓬勃的肉体。
不远处独亮着的灯火将他们缠绵的身影照耀着,昏暗的房间里面形成了一个极为交叠缠绵的模样。
他们本应该如此。
梁瓷笙说不出自己的到底是何种感受,呼吸屏住,交叠在旁边的手攥紧成拳,如果不是怕将外面的人引进来,她早就一个拳头挥上去了。
上辈子是因为她受制于楚竹煦,才迫不得已什么都听他的。
楚竹煦俯首贴到梁瓷笙的耳畔,轻声道:“公主不叫两声,怎么把外面的人骗走?”
“……”
梁瓷笙面颊微醺,连带着耳廓也染上淡淡的粉色,手轻抵着人的胸膛,圆睁眼眸怒瞪了眼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多分几出心思给了外面的人。
门外的人动作一顿,似乎也没想到寺庙还有人做这种事情。
领头的眉头微蹙,想了下自己要刺杀人的身份跟同伴,以他们打探的消息,那两个人肯定不可能以这种姿势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领头的探不清里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功底,也不愿意将他们的计划暴露给太多人,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往后面撤。
“走了。”梁瓷笙听到外面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声音后,连忙从青年的身下翻走,将自己被拉扯散乱的衣裳整理好,严丝无缝,将放在旁边的包袱重新打包好,挎背在身上。
“还不走?”
楚竹煦被人推开后,心里空落一片,却又说不准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身上外衫打开,结实精壮的肉体还裸露着,闻言,楚竹煦才抬眸,肆意地躺倒在床铺上,手抚过梁瓷笙先前盖过的被子,指尖微颤,勾着被子覆在自己身上。
星眸微敛,笑道:“公主急什么?真的不跟我温存一下?”
“楚太子不要太过分了。”
“你不喜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