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1)

皇后今日侍寝吗 迟光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完美。

江之烟微敛眼眸,狭长尖锐的指甲深陷入柔嫩的掌心肉中,看向梁瓷笙的眼神里仍是无奈和退让,但背地里藏着的却是狠毒和一丝琢磨不透的恶意。

江之烟薄唇轻呡,无声道:“要是我是公主就好了。”

我一定会比你这个废物,光长容貌没有任何才智的蠢人做的要好。

梁瓷笙冷眼看着那个断手的贵女哭闹着跌坐在地面上,对方就像是受到多大的委屈一样,怯生生地抓着一个婢女,连眼神都不敢看向梁瓷笙。

“哭什么哭?”梁瓷笙手微抬,原先站在一旁维持场面安稳的侍卫也开始听从命令往中心靠拢,领头的侍卫从衣袖里面抽出了一张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

站在一旁的银面看到自己主子在马上微愣后,翻身下马,便连忙起身迎上,侧耳低语,将他这些天在南山庄里面看到的事情都告诉给楚竹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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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畜生

“嗯,我知道了。”楚竹煦摸了把脸,从银面手里面接过手帕,将灰尘仆仆的面容擦拭干净。

银面拿不准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意思,觑了人一眼,又询问了一句,“那我们是出面还是不出面?”

楚竹煦冷哼一声,将手帕扔回给银面,“看她表现?”

嗯?看谁表现?

银面迷惑了会儿,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主子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公主身上。

身后又是一阵马蹄声,不过这次从外面赶回来的是宴允等人。

银面视线轻扫而过,便又低头跟在主子身后站在边缘看戏。

梁瓷笙冷脸看完了手里面的卷轴,漂亮的眼眸从微微落下的卷轴后面露出,视线落在江之烟的身上,“谁跟你姐姐妹妹,我母后可就生了我一个,什么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也自称我妹妹?”

江之烟被人这话刺痛了耳朵,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她还能不知道那句“下贱东西”到底是在骂谁吗?

可不是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个断手姑娘骂她也是个下贱东西吗?

江之烟拿不准侍卫到底给梁瓷笙递了什么东西,哪怕心里面对于梁瓷笙说出来的话,恨不得撇开自己的修养撕烂她的嘴。

江之烟强忍着厌恶,挤出一抹笑容,“是臣女的错。”

梁瓷笙微昂着头,没有一丝珠宝的坠饰,站在人群中仍是亮眼的一抹存在。与生俱来的贵傲之气,让她不愿意给江之烟低头。

之前是没有证据,如今她有证据拿捏在手里面,又何惧一个小小的江之烟呢?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跪着吧。”梁瓷笙此话一出,江之烟身边的婢女便忍不住出声顶撞道:“就算您贵为公主,我家小姐又有何错?不过是想劝和公主和众多贵女之间的僵硬关系。”

“公主让我家小姐跪着,又是拿着什么名头作践我家小姐?”婢女不满,指责梁瓷笙的模样正气凛然,就好像梁瓷笙才是那个不可理喻,犯下巨大罪症的人。

“宝月。”

梁瓷笙压根没有理会挡在江之烟面前的婢女。

原先抱着荷香的宝月将自己怀中的少女交给别人,听从自己主子的叫唤,走到自己主子的后方,眼眸通红,恶狠狠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婢女。

“宝月,这南山庄里面,什么时候还养了狗?”梁瓷笙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宝月,嘴角轻勾,表情略显烦躁,抬手揉揉额角,“要不怎么狗仗人势?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当在本宫面前指责本宫?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宝月一直跟在梁瓷笙的身边,几乎是自己主子前一句话刚出来,后一句话便理会到了意思,红着眼睛,轻挽着自己的衣袖就冲到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站出来的婢女面前,用尽了自己的力气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啐了一口,“狗替人出头,也不知道谁才是四肢着地的畜生。”

宝月薄唇轻扬,秀眉一挑,一副极其挑衅的模样,露出一口整齐的银牙,“公主一直听闻丞相治家严格,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说到后面,视线还止不住地朝江之烟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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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情诗

话语里面想要说的是谁,简直就是明摆着的。

宝月的视线不过是在江之烟身上轻轻扫过,而后又福身,缓缓走回到自己的主子身边,担忧地看了眼被人搀扶着的荷香。

梁瓷笙看着江之烟被自己气坏了的神情,难得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身上还未褪.去的骑装将她的气质衬托得愈发清冷,手里拿着小卷轴,看着这个庭院里面表情难看的贵女们,心里难得闪过一丝快意。

梁瓷笙手拿着卷轴走到断了手的贵女面前,和善地笑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刘小姐?”

“什……什么?”刘敏云被侍女们环绕着,先前的傲气早就消失不见,现在她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害怕。

她圆睁着双眼,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刘小姐怎么会不知道呢?”梁瓷笙将手里的卷轴轻轻晃荡了凉席,薄唇轻张,一首情意绵绵,且格外露骨的情诗从她嘴里面出来。

而整首诗开头相互连串起来,正好就是刘敏云的名字,在座的贵女基本都是在官学学习过,这么明显表达爱意和情调的情诗,各个都听得面红耳赤。

平日里不少跟刘敏云玩得亲近的贵女们,这个时候面色苍白,连忙让自己的侍女从刘敏云的身边回来,她们都是未出嫁,但家里多多少少都有在上京权贵圈里面相看未婚夫的适龄女子。

要是这个时候扯上了私通外男的坏事,到时候不仅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家族。

跌坐在地上的刘敏云面色苍白,尖叫着反驳梁瓷笙的话语,梗着脖子看向四周的贵女们,极力地否认,“公主为什么要诬陷臣女呢?难道就因为你是公主,就能够高高在上地乱说话诬陷臣女的清白了吗?”

刘敏云声音染上哭腔,甚至跌跌撞撞地搀扶着婢女从地上站起来,哭哭啼啼吵着闹着要往墙壁的柱子上面撞。

刘敏云一开始寻死,场面上的风向又开始转变,有几个贵女便蹙着柳叶眉,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面站起来,朝着被婢女们拉住的刘敏云走去,低声安慰着刘敏云。

甚至在看到刘敏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晕倒的时候,去安慰她的一个贵女便站了起来。

她是兵部侍郎宁青的女儿宁觅柚,平日里跟刘敏云家关系并不算亲近,甚至偶尔在聚会见面,也不会多答言几句。

宁家的家风也是刚正不阿,直言直语,因此宁青平日里也因为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