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郎的模样。
廖远捏着自己的胡子,悠哉说道:“本来下山的时候盘缠还多,是有的。”
“师父买了头驴子。”金元宝摸摸自己的微微鼓起来的小肚子,这是他近些日子来吃的最为撑的一天,“然后在途中,师父遇到了一个贫苦的老人家,他家啥也不剩,师父可怜他,就把我们的驴子给了老人家,让他家里能够多一个劳动的。”
“驴子好养,也能够改善老人家的生活。”
金元宝微微瘪嘴,但是对于自己师父的这个做法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然后我们两个就是慢慢吞吞从下县靠双.腿走到上京的。”
其中的艰辛自然是不用言说的,光是看他们的盘缠都快见底,要啥啥没有的模样就知道,惨得很。
梁瓷笙苦恼于只有两匹马,而且这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能够买马的地方,如果用双.腿走到南山庄的话,这中间也不知道有多少险情,会浪费多少时间。
他们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到南山庄去。
楚竹煦自然也是知道现在事态紧急,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们浪费,直接将自己的马轻轻鞭笞,赶着它到廖远师徒身边,淡然道:“就这样吧,你们两师徒骑我的马,我和梁……宴小姐同乘。”
梁瓷笙闻言,第一反应便是蹙眉。
她不想要跟楚竹煦在同一匹马上,尤其是眼下这幅场景。
楚竹煦离她稍微近一点,她都会忍不住想起上辈子的事情。
身边的这个男人,逼着她,在马匹上面,与他欢好。
冷冽的风吹拂过她的肌肤,激起阵阵凉意,一点一点地深入到她的胸膛。
贯穿。
耳畔似乎还残留着那时候男人俯身说的话,“西谣公主,也不过如此。”
低微又下贱。
你瞧,你前半生把我踩进泥潭里又如何?你如今还不是要听我的话,没有任何羞耻心地与我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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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不要
“不要。”梁瓷笙几乎是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
她不要跟楚竹煦同乘。
楚竹煦的目光淡漠地落在她身上,侵略性不可言说,手里的马鞭攥着的力度加重,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梁瓷笙结巴着给自己开脱,“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们这一趟更是回南山庄,我和楚太……楚公子同乘容易影响到我的闺誉。”
“瓷笙知道楚公子没有别的意思。”梁瓷笙硬着头皮让自己迎上楚竹煦的目光,原先还有些畏惧,后来又想,自己重来一世,上辈子楚竹煦对自己做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
这辈子就算他是扮猪吃老虎,现在也是在西谣的境地,她这般唯唯诺诺,又是怕些什么?
梁瓷笙想明白后,几乎没有等到楚竹煦做任何的回应,刚想伸手去牵金元宝的手,眼前的景物一变,腰间缠上一双温热的手掌。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在马匹之上。
身后是清淡的焚香味和血腥味。
可能是楚竹煦的伤口崩裂开了。
一时之间,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
气得梁瓷笙牙痒痒,最后只能够任由着楚竹煦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面,温热的鼻息擦过耳廓。
后背感受着他胸腔的振动。
“就劳烦前辈跟元宝同乘一匹,南山庄离这里还是有些路程的,如果不想要在山间留夜遇上豺狼虎豹,我们估计得快些上路。”
楚竹煦手扯着缰绳,坐在马上面,腰背挺直,像是一棵定在石缝间巍然不动的松柏。
目不斜视,好像刚才将人抱上马的‘强人’不是他一般。
而是梁瓷笙自愿上马。
楚竹煦说完,甚至没有等廖远回答自己,直接轻“驾”一声,就催着马儿往前面跑。
金元宝看着高大的枣红色骏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是碍于自己师父在旁边,一时之间也说不得什么,只是羡慕地看着楚竹煦带着梁瓷笙快马往前冲去。
“师父,我们也快些上路吧。”金元宝伸手摸摸乖马匹的鬃毛,“要不然等会儿我们就追不上师妹他们了。”
在林子间迷路都算不得什么。
金元宝主要是担心后面还有追兵,到时候在林间可就没有空地这么好处理对方了。
廖远眯眼看着前面两人离去的方向,想到刚刚楚竹煦的神情,单手拎起自己小徒弟的衣领,跨步上马,将金元宝护在自己的身前。
还未等金元宝欣喜几分,廖远便夹紧马匹——
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金元宝看着高大的骏马跟他前些时间坐的驴儿一样慢慢吞吞往前走,心里苦涩难言。
呜呜呜,这还不如跟师妹一同乘马呢。
廖远扯着缰绳,悠悠说道:“都说冷心冷情的人不易动真心,我倒是要看看这不正确的姻缘能够走到何种程度。”
“元宝哎,今后的日子可有东西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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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游戏开始的第二天下午。
宴允和将军府的千金骑着马匹在南山庄外面游荡。
宴允自告奋勇地拿着藏宝地图左转右看,对着参天大树找寻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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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卑贱
宴允找来找去,都没能够找到最后一个宝藏的正确位置,坐在马上挠挠头,手指指着前面两条分岔的小路,一时之间分不清楚到底应该往哪边走。
在他身后的骠骑大将军府的大小姐眼眸轻翻,就差没给人扔一个白眼,想着便从马上面翻身下去,走到宴允的骏马旁边,冷傲地伸手,“还是请宴公子将地图给我吧,我看你这大半天了也没有找到相应的地方,再继续在这林子里面走出来,还不知道今天何时才能够回去呢。”
宴允不耐烦地将手里面的地图递给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嘴里嘟嘟囔囔的,整个两天过去,他跟少女完全没有沟通。
“我们得回去。”
穿着红衣的少女看了好几眼地图,忽然就细眉微蹙,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将手里面的地图塞到宴允的手里面。
“哎,你怎么回事啊?”宴允从人的手里面接过地图,还没来得及呼几声,就看到红衣少女骑马转身往来的路跑,完全没有要等宴允的意思。
“不是,你到底做什么事情啊?”
“怎么你忽然跑这么快啊?”
“我们不是还没有找到最后一个宝藏吗?”
宴允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看到红衣少女骑着马飞奔,腾出时间扭头来跟他解释道:“别找了,我们的地图被人掉包了。”
“再往前面走,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悬崖,那块地我熟悉,那是我幼年习武的地方。”原晴厉声道:“我们得赶紧回去,南山别庄估计是出事情了。”
“出事情?”
宴允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山庄外面都有我们家的人,能够出什么事情啊?”
而且寻宝的地方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