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和中下层官员,高级官员却是从不旷朝的。不是他们没这个胆量,而是屁股决定脑袋,要是他们也经常旷朝,一旦生了什么事,皇帝要问个对策,却没人答理他。你说这官位还能保住吗?辛辛苦苦熬了半辈子才坐上这么个高位,因为旷工给罢了,也未免是太不值了。
午门外维持秩序的锦衣亲军已经习惯了参加早朝的官员人数在那么几十人之间,可是今天他们却惊讶的现。在午门外聚集的官员足有数百人之多,而且还有不断增多的迹象。那些亲军们眼里的旷朝老人,往常要么借口耸差,要么借口有病在身,想着法子逃避朝会的官员们,今天竟然无一人缺席。
大朝会也没见这么多官员,校尉们奇怪了,忘记自己是维持秩序不让人家大声喧哗的人,相互之间反到打听起来了。
“今悔个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大人来早朝的?”
“不知道啊,我也纳闷着呢,该不会生什么大事了吧?”
“大事?没听说啊,难道流民夫军打到京城来了!”
校尉们越说越惊,真要是流民打到北京来,这江山可就悬乎了,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乍乎,都有鼻子有眼了,好像他们亲眼见到流民打过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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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们这一乱,那些官员们更乱了,没人看着,自然是各自扎堆,低声议论起来,时不时还抬头瞄一下周围,以防有人听话。
羊门外一片混乱的时候,却听人群中响起呼声:
“商阁老!”
“陆阁老!”
“阁老,你们来了!”
一身红袍的商格和陆远不时点头与那些官员招呼,所到之处,人群自然而然的分开一条路,让他们往前面而去。一些官员更是一脸崇敬的望着二人。
商格和陆远网走到中间,却听后面又是一阵叫唤:
“万阁老!”
“阁老小心!”
“无妨无妨,大伙一块走吧!”
“阁老你先请!”
“哼小人得道!”
“嘘!”
人群中不知谁低声吼了一声,立时便有身边人止住了他。
商格只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去,陆远往后看了一眼,见万安正跟一帮官员走来,便也回头跟上商略。走到人群最前面,便见齐子俊里面而来:“阁老,昨晚的事情你老都听说了吧?”
台风袭来,白天一直没空码字,今天可能没一万,但六千我会尽力传上去,请大家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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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奉天门朝会(中)
齐子俊见商格已知,便愤然道:“阁老既已知道,那还请带着大伙联名上奏,弹劾西厂陷害忠良,胡作非为的恶行!”
商格没有应他,却问道:“武靖侯他们现在何处?”
齐子俊道:“昨夜连同顺义伯、王运顺都被西厂的人带走了,府中老幼也被一齐带了过去,另外他们还打伤了昌义侯!”
陆远冷笑一声:“西厂好大的胆子,开国勋贵之后都敢打伤。(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_书_网 _)若是咱们对此不闻不问,日后他们岂不是连内阁都敢抄了!”
听陆远这样说,商格皱了皱眉:“老夫大意了,没想那小太监竟敢如此行事,若知他会做出这等事来,老夫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皇上开办西厂!”
宪宗要开办西厂的风声传出来后,满朝官员都觉甚为好笑,皇帝竟然任命一个十岁的小太监提督西厂,都觉此事太过儿戏,人人都当成笑话来看待此事。谁也没有想到这小太监竟然给他们当头来了一棒,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齐子俊当初也不以为意,听商轻这样说,以为他在自责,便道:“阁老,此事大伙都没有料到,你老也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请皇上罢免西厂,救出武靖侯他们。”
商格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自然,老夫今日头一个便要向皇上奏闻此事。”
齐子俊喜道:“如此甚好!阁老是内阁辅,由你带着我们奏禀此事。皇上一定会罢免西厂的。”
商格却没同齐子俊一样乐观,而是闻言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午门不说话,齐子俊感到有些奇怪,正要开口相问,却见商格突然回头说道:“老夫这辅之位怕是做不长了,在此以前能请皇上罢了西厂,也算是老夫临走之前为大明和诸位同僚尽的最后一份力吧。”
齐子俊吃惊道:“阁老为何这么说?”
商格却是摇头不语,再见陆远,却见他也是神色一顿,面露苦色。
齐子俊不明所以,急道:“章显兄,前方京营与流民尚在相持 胜负还未可知,为何阁老会说这等话出来?”
在他看来,只有前方大军战败,皇上才会追究内阁的责任,否则商格的辅之位如何能够轻易就罢了。
章显是陆远的字,他与齐子俊是同年进士,二人私交一向甚好,故一向是表字相称。见齐子俊着急,想到前方战事上去,便想告诉他商格如此说的原因,可又怕商格不快。(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商轻,见他点头,才低声道:“阁老昨日得罪了贵妃。”
齐子俊一怔:“阁老怎的得罪了贵妃?”
陆远见商格又背过身去,知道他是默许自己将此事说出,便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告诉了齐子俊。
原来昨日他与商格在内阁签押房为筹集前方粮草想办法时,却见梁芳拿了一幅画像过来,还有两个小太监跟在后面,手中捧着两盆珍宝。梁芳进来之后,便将画像摊在桌上,上面画着一个和眉善目的老者,说道请阁老在上面题些赞语,这两盆金银珠宝是给阁老的润笔之费。
商格对梁芳一向没有好感,又见他拿些黄白之物,感到受了侮辱,当下就拒绝了他,还说了些重话,让他赶快出去,不要耽误内阁办事。梁芳听了却是一声冷笑,不紧不慢的将画像收起,然后告诉商格:这画像中人乃是贵妃的父亲,贵妃因看重阁老的名望,这才请他为国丈的画像题些赞语。
商格听了心头一惊,和待远相顾看了一眼,知道闯了祸,但话已出口,商格不愿被梁芳看轻,只好说了句“不是皇帝的命令,不敢接受。”
梁芳听完二话不说就出门而去,等他走后,商格颓然坐倒,他知道粱芳回去之后定会加油添醋跟万贵妃说起此事,当下心情便有些沉重,陆远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商络之前虽然屡屡坏了万贵妃的好事,但都是暗看来,从没有当面顶撞过她,这次却祸从口出,万贵妃一向睚眦必报,定会怀恨在心,怕是很快就要向宪宗吹些忱边风。
等白昂等人过来询问西厂全城大索之事时,商陆二人自然无心过问,内阁不话,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更是不敢擅动,他们都道西厂闹这么大动静是皇上的意思,不然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