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但碍于万安的权势。无人敢言而已。部龙明里身为东宫的领太监,暗里还领着西厂领班太监一职,对这些事情自然清楚得很。
“殿下,这事不是阁老所为,还有何人能有这份胆量,能将那《刘公子曲》递交进宫中让皇上听呢?”
九儿撇了撇嘴,以示默认。
部龙又道:“除了阁老与刘诩有这些道不明的事情外,那刘吉也不是完人,据奴婢所知,那刘吉不论言官如的骂他,他就是当没有听到,不闻不理,因此朝中大臣送他一个绰号叫“刘棉花”
。刘棉花?”
九儿没想到一介小人可以被人用“棉花。来作绰号,好笑之下又觉有些不可思议。
部龙见他不明白。解释道:。棉花者,不怕弹也
九儿似懂非懂的张了张嘴,右手虚伸了一下,颍然道:“内阁如此,那六部自然不用说了,自来党争误国,南北官员皆是我大明臣子,我真不知他们为什么要彼此争斗不休呢?。
“朝廷里的官员相互争权夺利,互相倾轧,完全不顾朝廷利益,搞得整个朝堂一片乌烟幕气,而皇上对此却一无所知。就拿边关来说,若不是公公用死囚组军,千里奔袭,一举破了毛里孩的金帐,怕早就烽烟四起了。一旦边关告急,以朝中这些相互扯皮,只会贪银受贿,中饱私囊的官员,如何能平定边事。可恨公公如此大功,阁老却向皇上提出罢免西厂,让人寒心!”
部龙今天是豁出去了,他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全盘告诉这个大明的储君,让他知道朝廷到底是个什么样。
“阁老执政二十年中,每当科举考试,必定让他的门生担任考官,所以他的子、孙、甥、婿考中的人很多。他的儿子万翼,官至南京礼部侍郎;孙子万弘璧,任翰林编修。而他的子侄和女婿全部都中了进士。阁老稳坐阁台。人官俯老,朝臣无敢与安捂者,文武皆不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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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子大婚(五)
下把万安的丑事今搬出来后,邹龙喘了口韦后 ,酬道:“殿下可知阁老还有一个绰号?”
“什么?阁老也有绰号?”
九儿没想到堂堂内阁辅也会被人取绰号,有些好拜
“有!”
部龙一字一句道:“洗鸟相公!”
九儿没明白这个绰号是什么意思,张大眼睛疑惑的看着部龙。
这绰号的意思部龙是知道的,但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而且这事情还牵扯到宪宗,不能不注意一下分寸,想了想才道:“所谓洗鸟,就是指男女之事,阁老将洗鸟药方转献皇上,落款皆署“臣安进”有个徽州人倪进贤,进献了点**,给他洗,谁知一洗效果惊人,阁老大为高兴之下,便推荐倪进贤做了御史,人们笑称倪为“洗鸟御史”同时阁老自己也觉得这药剂是天下极品,也不独自享用,马上进献给皇上,因此朝中矢臣也给他送了一个绰号“洗鸟相公”
“无耻!”
听了洗鸟相公的来历是这么回事,九儿脸色一红,继而勃然大怒,恨恨的骂了一声:“他身为辅,行如此丑事,还要脸吗!”
部龙吓得双膝一跪,颤声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殿下他日能看到寺寸档,当注意落款为“臣安进”的奏折。看看上面都写些什么。”
“嗯。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_书_网 _]”
九儿点点叉,示意部龙起来,他没有不相信部龙话的的意思。有些意兴索然道:“父皇经常对我说阁老素有才学,又清廉干政,不想他为人竟是如此,可恨这些事情我又无法对父皇言明,否则定会又说我构陷朝臣了。”顿了一顿像是想起什么,有些讥笑道:“汪学士讲学时曾对我说过,阁老从小就非常聪明,有一次黎明时分天上红日东升,武月未降,万家一位客人触景生情,随口说道:“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阁老当时就应声而答:“子在右,女在左,世间配定好人。”让客人赞赏不已。可惜了,他如此聪明,却尽做些丑事,还任人为亲,挑起党争,实在是枉为人臣!”
“据奴婢所知,阁老能有今日这般地位,靠得还是贵妃娘娘。只不过他这侄儿是否是真,到让人无法说清了。”
“嗯?”
九儿见部龙突然把话扯到万贵妃身上,愣了一下,摇头道:“这些事情先不去说他了,说了又有何意。”
“是,殿下!”
部龙知道九儿心中是恨万贵妃的,但他却从来没有将这种恨表现出来,有关万贵妃的事情他也是从来不听也不说。
而且万贵妃对胡义的确是甚为宠信,不看别的。就看她能一直保住胡义的西厂提督太监一职而不委以他人,就耳见胡义在其心中份量。有了这个关系,再加上自己身为奴婢,也不能太肆意评说主子,当下便明智的闭上嘴,不敢再说下去。
“大儒张载说读书人应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九儿看着忽明忽暗的灯火突然有感而,说了一句谢迁对他讲过的张载所言。然后转身迈了一步,有所悟般的回头对部龙道:
“太祖大诰上曾规劝过臣子。要他们老老实实地守着自己的薪俸过日子,就像是守着井底之泉。井虽不满。可却能每天级水,长久不断。若是四处搜刮民财,闹得民怨沸腾,你就是手段再高明,也难免东窗事。而一旦事,你就要受牢狱之苦
这时候,你得到的那些赃款在哪呢?也许在千里之外你妻子儿女手中,也许根本就没有了。不管怎么说,这些钱反正不在你手里。而在他人手中。这时候,你想用钱,能拿到手吗?你都家破人亡了,赃物都成别人的了,那些不干净的钱还有什么用呢?”
部龙知道九儿所讲的这些是民间百姓家中人手一本太祖《大诰》中所言,是太祖当年规劝那些上任官员不要贪污的苦心之言。
“太祖良苦用心,可是为官者又有几个能不贪呢?金银的诱惑可以蒙蔽他们的一切!”
想到万安和周经他们当年为了那笔购粮巨款而陷害胡义,部龙就恨的牙痒痒:“对付这些贪官,我大明律中有族诛、凌迟、极刑、枭令、断手、刚足、阉割、录指、朵趾、墨面、文身等等。另外还有如“铲头会刷洗抽肠”可就是这些酷刑都震慑不住他们,以身试法者前赴后继,杀都杀不绝。”
九儿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酷刑,下意识道:“什么铲头会,刷洗?我怎么没听说过?”
部龙忙道:“殿下是储君,习得是圣人之道,那些刑罚学士们自然不会时你讲。”
九儿道:“你说给我听听。”
部龙本不想说,但太子要听,他也不敢违命,便道:“所谓“铲头会”是将五至十名囚犯推入预先挖好的坑中,用土埋至颈项,只把脑袋露出地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