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胡义。
待三人跪下后,领队的番子面朝胡义一拱手:“禀厂公,犯人继晓,师徒、陈大宝已带到,请公公落!”
胡义正悠然的端着一杯热茶在喝,见还少一个,开口问道:“梁芳还没醒吗?”
番子回道:“回厂公话,还没有。”
“等他醒了,将他送过来。”
摆手示意他们先退下,胡义起身走到继晓面前嘿嘿一笑:“大师,一天之内由仙境落到地狱,感觉如何?”
继晓没有说话,只嘴角抽了一抽。胡义不以为意,指着墙上依次摆放的十具枷具对他们说:
“你们犯的可是欺君之罪,难逃一死!按律死刑犯是要戴枷的。所以今天你们有福气了,咱家网叫人按当年女皇武则天手下酷吏来俊臣的点子,给制了这十大枷具,自唐以后,还从没有人戴过呢,今天就便宜你们了。不过咱家这人最是公正,也不硬派给你们,你们自己给自己选一个吧,戴上之后合不合适都是你们自己选的,可埋怨不到咱来”
今天宪宗的反应继晓看在眼里。知道这小太监说愕没错,自己是难逃一死了,现在只求别让自己吃太大罪,这戴不戴枷的也无所谓了。见这小太监说话和气,要让他给个痛快死法就不能得罪他,继晓忙开口说道:“公公好心”的心领了。”
胡义轻笑道:“大家这么熟,搞这么客气做什么,怪见外的,来吧。选好咱家就让人给你们戴上。”
三人闻言便抬头朝墙上看去,只见从左至右依次写着“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著即承失魂胆实同反”“反是实死猪愁求即死求破家”十个名字,下面对应放的枷具有大有看着都很新,像是新做的。
智能最实在,他不知道这些枷具上的名字代表什么意思,只知道个,头小的肯定轻便,见这些枷有大有生怕师父和陈大宝先选小的,忙抢先叫道:“我要第二个!”
胡义扭头看了一下,见第二个,“喘不得”是十个枷具中最小的一个。转头朝智能笑了一下:“嗯,聪明,知道喘不得最轻便。”顿了一顿却摇头道:“不过你年纪不必陪你师父一块死,咱家就不给你戴枷了,让你师父他们选吧。”
“多谢公公!”
听到自己不用戴枷也不用死。智能忙开心的笑了一下,学着师父他们的称呼也叫了胡义一声公公,他人还很有些不知愁是何滋味。
陈大宝听了也是大为羡慕智能。可惜自己没这个好运气,只好面对现实。刚才他也想选第二个的,却被智能先开了口。现在第二个枷空了下来,忙抢在继晓开口之前叫道:“公公,既然智能不必戴枷。那第二个便给小的戴上吧。”
“嗯,成全你。
胡义一点头,立时便有校尉从墙上取下那“喘不得”给陈大宝戴上,网套上脖子,陈大宝腰就不由自主的往前倾了一下,连声咳嗽了几下。上气不接下气道:“压死我了。压死我了!,”
继晓见他这样,心道你这笨蛋。没见这枷名字叫“喘不得”嘛,你还选,真笨!待陈大宝稍稍安静了一下。指着第一个枷具对着胡义干笑一声:“我就戴这个好了!”
说完便等方才那校尉取伽给自己戴上,谁知那校尉上前抱了一下却是抱不动,忙招呼另一个校尉帮自己一起抬起来。继晓见他们这样傻眼了,这小枷这么重的?
胡义也奇怪了,他不知道来俊臣这十大枷具是用不同木质制成,样式大不定重,样式扛却不定轻。(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待那两个校尉将小枷抬到继晓面前时间道:“定百脉这么重的?”
“厂公,这些枷具是木匠临时打造的,一时匆忙,属下将一耸枷和十号枷的放错了位置。这不是定百脉,而是求破家。是用檀木打造的。看起来是但重逾百斤,为十伽之中最重的一个。”
继晓愣了眼:这不要我吗?网要出声要换,却见那校尉看了一眼自己。然后犹豫的问胡义:“厂公。要不要给他换成定百脉呢?”
继晓听说要换,松了一口气,心道还算你有点人性,不过胡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够呛。
“大师要的就是这小枷,咱家最讲信用了,他要什么我就给他戴什么,不必换了,就给他戴这个吧。”
两校尉听令不待继晓,说话,便将那“求破家”往他脖子上一套,手网松开,继晓就重重的趴倒在地,再也直不起身,脖子上如同压着一座大山般让他气闷难平。陈大宝好歹能说几句话,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智能见他这样,忙不停的拍他后背。想让他顺些气。
“怎么样,滋味如何?”
胡义蹲到继晓面前,有点同情的望着他。继晓说不出话来,涨红着脸看着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憋出两个字:“难,受”
“呵呵!”
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到处坑蒙拐骗了,受点罪长长记性也好。胡义起身笑道:“皇上给咱家的旨意可是要重重惩治你们,让你们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不给你们上些大刑咱家是没法跟皇上交待。这样吧,在给你们上刑前,咱家让人先给你们讲讲咱们西厂都有哪些刑具和刑法吧。”
话音一顿,朝站在椅子边的郜龙挥挥手:“你给大师他们说说,咱们屋中这些刑具都是做什么用的。”
“是,厂公!”
部龙应了一声。缓步先走到那几具十字架旁,伸手指着给继晓他们介绍道:“此物名十字架,是厂公亲自想出来的刑具,就是将犯人固定在上面,再用五个大型铁钉钉住犯人的喉部、手腕部、脚腕部,这样一来。犯人在架子上面无法动得,听得只任鲜血流出,然后慢慢死去。”
不等继晓他们回过神,又走到一张桌前拿起一根铁链子道:“那些夹棍、损指、老虎凳什么的就不说给你们听了,想必你们也明白。我就给你们讲些新鲜的玩意吧,我手中这根链子叫扯皮铁链,一链子下去准要你们掉下一块肉来。”
将链子扬手耍了一下,放回桌上。又拿起桌上的一把剔骨弯刀冷笑一声道:“这把刀是用来替犯人录皮用的,可是从大食传过来的。据说是那些大食人用来录骆驼用的。十分锋利。给犯人用利时,先从后背下刀,一刀就能将后背分成两半。再慢慢用刀分开犯人身上的皮跟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说完用狼一般的眼光扫了一下继晓他们:“嗯,幸好你们没有胖子。否则更要受罪了,因为胖子的皮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得慢慢刮。”
听他这么一说,继晓和陈大宝只觉心惊肉跳,慢慢刮皮和肉之间的油是什么场面啊!下意识便感到后背一麻。好像已经被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