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1 / 1)

大汉东皇传 傅戍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安定郡临泾、阴?、鹑觚三城之内数十户羌豪隐患,但是如此激烈行为,却容易诱发其他地带的归化羌胡反叛。

只是安定太守不知,刘杲虽然看似年轻,但却绝不莽撞。

安定太守强压下对刘杲的愤怒,直至羌豪尽数告辞离去,他才起身告辞。这是他还在担心,刘杲在院内埋伏有刀斧手,想诛杀这些羌豪。

第二日,刘杲又令人在临泾、阴?、鹑觚三县城,发布一则公示:凡安定郡郡民,不论归化羌胡,还是戍边之家、平民百姓,若愿前去屯田,自带口粮者,一年之后其开垦土地半数,成为其私人土地;空空一身去应募者,三年之后,其开垦土地半数,成为其私人田地。

刘杲这一举措,正是抓住人心柔弱点。大凡中国百姓,都对土地有种偏执的爱恋。历朝历代,凡开国建朝之帝王,都在土地这一点上,大动手脚。便是后世太祖建国,也是凭借一手“土改”,令天下暂时归心。混乱年代,只要解决了土地问题,一切问题就不是问题。这条定律,经过三千多年考验,依然烁烁如真金,刘杲焉能不采取。

果然,刘杲这一公示,在安定郡引起巨大反响。不少安定居民,仿佛这才知道,安定来了刘杲这么一个年轻校尉。

不过,热议刚起两天,便扑来无数冷水,想剿灭那些渴望土地之人的念想。

“城西北大都是丘陵,怎能开荒播种?这校尉闻听不过刚刚二十,怕是权贵之家子嗣,根本不晓农事。便是一年、两年后,那些土地归我所有,可荒山野岭的,我要它有甚用?”这是质疑刘杲屯田效果的。

“刘杲这个破羌校尉,只是个杂牌校尉,能有甚权力?太守不发话,这事能定?这校尉不过是带兵之人,他一旦移兵驻防,我们找谁去?”这是质疑刘杲权力的。

如此等等议论,在安定郡吵闹的热火朝天。也是因此,许多人对政治冷漠居民,也开始关注城西北数百顷丘陵的屯田之政。

初始,那些诋毁刘杲屯田的风声,有不少是安定太守一系,因怨恨刘杲,私下放出来的。刘杲没有去找安定太守低头协商,而是趁此机会,把水搅的越来越浑。水越混,刘杲其他暗地里的布置,才能趁着屯田,洒出大网。

由于刘杲毕竟只是个杂牌校尉,安定郡民都对刘杲将信将疑,前来应募屯田的人数也不甚多。鉴于此,刘杲又补发一条公示:凡凉州以及其他地带,来安定避西羌叛乱之人,也可应募屯田。

接着刘杲又命部下,组织一些对屯田有兴趣之人,前去参观刘杲制定的梯形屯田雏形。见到这些梯田,这些人心中疑惑,在事实面前有所降低。当然,他们对刘杲开展的大规模梯田,还是有点将信将疑。

经过刘杲这两手布置后,屯田形势顿时大为好转。因为贪图一年之后,便能把土地据为私有,这些应募屯田之人,都是自备粮食,有些人甚至自备清水。直至刘杲重新强调:屯田时,军队提供的水、副食,不影响“一年产权”政策,这种状况才停止。

不管怎么说,刘杲这屯田之政,算是顺利开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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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 夏育

汉世,良马产地有二。一是幽州渔阳、上古一带,二是凉州河西走廊一代。

光武中兴后,因隗嚣、公孙述占据陇蜀,刘秀大肆消减马政,废除西汉之时诸马监。至如今,关西之地,唯有汉阳郡还有一个流马苑。不过,因为数十年前的西羌动乱以及为防备北胡、鲜卑,汉帝国又逐步开始复兴马政。不过,陇西各地马政,依旧挂在汉阳郡流马苑旗下,没有各自独立分开。

汉阳流马苑,是汉帝国在凉州河西走廊布置下来的马政中心,这也是为何西羌反叛后,与汉帝国交战大多集中在汉阳郡附近。总而言之,汉阳郡是汉帝国马政中心,是汉帝国立足关西的根基。西羌若大破汉阳,汉帝国在关西就面临步伐维艰之状况。

张温如今屯兵美阳,便是要夺取汉阳一带控制权。而韩遂、北宫玉等,也是因为要稳固在汉阳郡的控制,这才主动进击美阳,希望能再次大破汉军,进而形成关西军阀集团。

因为安定太守上书张温,言刘杲年幼不经世事,压榨羌豪,张温在百忙之际,令刘杲返回美阳解释。或许是张温看好刘杲,或许是张温觉得刘杲背后有来自崔烈的支持,张温只稍稍告诫刘杲一番,搞个形式主义,便令刘杲重返安定。对于安定太守,张温就毫不客气的回复:“西羌叛乱,形势危急,诸公当同舟共济。伯兴年幼,但有大将之才。其性格或许刚强,但是你当打磨、教导,而非因一小事,便欲废其前途!”

刘杲在返回安定前,又向张温索要战马百匹:“西羌叛贼与大军对持良久,恐将有移军掠夺心思。还请战马百匹,组建斥候,搜查贼军动向。”张温稍稍思考,便答应刘杲这一要求,并准备文书,让刘杲去右扶风境内马监亲自去取。

路上,与陪从闲谈间,刘杲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名字,不禁问道:“你适才所言,这畜官马苑内有一名为夏育的马监,此人可是当年曾与田晏、藏炅一起出兵鲜卑,却大败而还的那个护羌校尉夏育?”

“不是他还是谁?当年西羌叛乱,他身随段太尉,呼啸凉州,何等英雄。只此一败,却落得身败名裂!”一人感叹道。这人却是张温帐下亲兵,此行是随刘杲前去马场取马。

“我闻听,当年与鲜卑作战失败,是因为大军缺乏粮草……”刘杲继续说道,这却是为了勾引这几人谈论起夏育事迹。

“呵呵。校尉这话可就错了。一军之将,下有数万士卒生死,背后是亿万百姓,不论因何缘由,战败就是战败,怎能寻找所谓的藉口?”张温这名亲兵呵呵笑道。

“这却也是!军战,国家大事,不可随意推辞责任。不过,臧炅、田晏、夏育三人同时战败,而后藏炅复起为太守,夏育怎会甘愿沦为畜官一马监?”刘杲又道。

“校尉说笑了。这显而易见的事,校尉还需问我?夏育、田晏,何人哉?那是太尉段?直系部下。当年夏育、田晏二人战败,还不是段?亲自赎还?嘿嘿,若是段?没有被杀,或者晚几年被杀,此二人早就借助段?威势,再次站起。只可惜……段太尉被杀之后,他们那一系后继无人不说,当年段太尉横行雒阳时,又得罪多少雒京豪强名门,这些人岂会让段太尉一系再次站起?夏育、田晏两人,生不逢时呐!”张温这名亲兵,有点得意的向刘杲展现自己知识丰富,见识渊博。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