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大汉东皇传 傅戍己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1个月前

卢植,是因卢植久兵不克广宗。但董卓到此,非但无功,反而战败,朝廷之中肯定有人以此罪他。中官,即是宦官。

李儒,与董卓同县,也是陇西临洮人。李儒自幼薄有声名,但由于陇西、金城等郡,已经被山东士族认为“此地混羌杂居,薄无学术”,是以不能以寒士之身被策举公车。董卓发达之后,看好李儒,便与李儒结为婚姻之家。李儒自从董卓入军以来,其所建言,颇谙时事,甚得董卓信任。

“卢植今陷中官之构。可趁势移罪。”李儒果然不愧罗贯中对他信赖,小人儒之本色发挥的淋淋尽致,毫不含糊。卢植陷中官之构,是言卢植之被征,是因为宦官左丰之奏折。

“不妥。卢植素为幽地大儒[1],声名之高非你我能比。如今党人趁蚁贼起事而大胜,朝内朝野,尽是党人之声。中官虽然坐征卢植,但也不能害之。若我今日助中官构陷卢植,党人岂能容我?此事不妥!”董卓猛烈的摇晃大脑袋。

“非也!中官兴盛长久,根基深厚。党人此时簇拥而起,朝中宦官行事看似如履寒冰,苟延残喘,欲求活命。然近日,诸党人虽屡屡奏杀十常侍,陛下却一概不许。将军当知,宦官权在省内不在外,有陛下一日之信,宦官权势不失。”李儒又进言道。

“哦。我与中官少相来往,如何相交?”董卓起了心思。

“不必相交。此时众中官如溺水之人,将军但辅助一二,中官定当明将军之心。中官势在内,见党人尽掌兵权,必将引将军以为良援!”自西羌十年大战、太尉段?被司隶校尉阳球妄杀后,山西士子与山东士卒矛盾逐渐加深。是以李儒虽以儒士自居,但对山东诸党人却没有太多好感。

“然,今日眼前之罪如何处置?皇甫嵩、朱?、王允、徐?{qiu},自相为党,互为表里,此时怕已因卢植之去归罪于我。若我言卢植之罪,恐党人暗箭利刃,立刻加于吾身。奈何?”董卓心中忧郁,在大帐之内来回度步。

“我不言,而中官自得证据,其何罪于我?若能平定蚁贼,皆不足为虑!”李儒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善!卢植老儿,暗算我等,言广宗城内蚁贼多出流民,少有甲兵,流民或至以木棍作战。可今日之势,强弩伏阵,刀斧前冲,甲兵掩后,战阵森然,岂可与流民相较者?卢植既害我部儿郎,我归罪于他又有何妨?”董卓初始以为卢植一心为国,虽坐征入雒,尚不忘告诫自己一切,谁知今日却有如此之败!

董卓自思,今日若不是黄巾精兵尚少,部无精骑,自己中军大部不定已经全线溃败。因如此念想,董卓心底对卢植的怨恨又凝重几分。

注[1]:幽地,即指幽州。但又可泛盖当时冀州之北部乃至幽州、并州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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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 战后(上)

“广宗城坚守不下,此时又有援军来助,蚁贼也不易击破!”董卓令人匆匆取过地图,查看一番局势后,感慨道。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_书_网 _]

“将军不必忧虑。今日之败,唯不妨蚁贼之中亦有强弩而已。蚁贼兵弱,今日之甲士怕是蚁贼全部精锐,只要击破这一伍,破贼指日可待。如今广宗虽来援军,但岂不是我骑兵劲弓建功之时?”李儒道。

李儒这话还没落音,大帐之外突然大起喧闹之声,董卓心下烦恼,令亲兵问之,却是黄巾蚁贼趁大胜之际,引兵而与官兵在野对垒,此刻正在官兵野障外三里远扎营,当真是甚为轻视官军。

董卓前至辕门,黄巾士卒的口号声清晰传来。

“诛逆贼兮保家乡,兴刀兵兮建太平,杀阉逆兮靖君侧,兴汉世兮大将军……”

董卓听到这些熟悉军号,心下大怒:“乱此世者,正是尔辈!安敢言太平之世?”

董卓披甲备弓,身背长戟,勒马集营中豪杰。董卓本是凉州豪杰,最善弓马骑射,与种羌战阵百余,深知勇者易胜!董卓自身武艺高超,弓射娴熟,因自持勇武,经常冲锋陷阵。董卓自因在西域都护府坐事被征免后,暴躁脾气稍稍改观,但此时却因为上午惨败勾起血性。

“凉州儿郎,可有欲入阵擒杀敌首以待封侯者乎?”董卓持戟,骑马纵于大营。大军之中的凉州骑士,本就是董卓自凉州、并州带来的亲兵,自然是欣然跟随董卓将令。

“诸曹儿郎,可有愿学我等,临阵杀贼者?”官兵虽然因为今日之败,对董卓将帅能力有所怀疑,但是因为连日来的奋杀,已与黄巾结下深仇,也跟随董卓左右,各郡国兵也有不少跟随在后。不多时间,董卓已经募得敢死兵三千左右。董卓觉得人数差不多,挥戟大喊:“大汉儿郎,随我杀敌!”率先向黄巾诸贼冲去。

却说刘杲小胜之后,却发现自远方杀来数千臂戴黄巾的精锐士卒。而后,张角亲自出城引接,刘杲才方知原来援兵之将竟然是张角的弟弟张梁!

刘杲暗道:“印象中历史记载,张角死后,是由张梁继承张角遗志,坚守广宗。我在广宗城内许久不见其人,还以为他在张角左右,尚未领军。不料原来却是在城外。”

张角与张梁相见后,甚是欢喜。张梁看得官兵向西处退缩,道:“当乘胜一举大破官军,使河南颓废局势再得鼓舞。”听张梁如此说,张角也甚有此意,当即令全军冲击西城门官兵。

刘杲听张角欲乘胜大败官军,暗下一惊,匆匆赶至,劝诫张角固守广宗城要紧。张角皱眉道:“子羽昔日不是曾劝我弃城而走,连势左右?今日我刚击破黄巾,正是串发天下诸部太平道众时,子羽却为何劝我退守孤城,何以言行不一如是哉?”

刘杲本心是不愿张角行为受到自己影响,以致超出历史范畴,以免打乱自己计划。但是除非是刘杲自寻死路,否则这话焉能提起?但是刘杲何人,后世担任过两年政委的他,那狡辩之言,可是随口而出。

刘杲拱手道:“辟如大病之人,虽间或略有精神,但众人不为之贺,因病尚在其身。今日广宗之局,与久病之人同!”刘杲稍稍回忆些历史记载,又道:“凉州兵卒,世代与西羌作战,战风彪悍,不畏险难。士卒勇猛,各自城阵,败而不溃,溃而不亡,颇有种羌之风气。凉州将士风气多与中国士卒战风不合,军阵失和,是以今日我大军虽饶幸克敌。但,我大军虽饶幸克敌,然战果无几。董卓乃陇西名将,又出身边疆,凶猛异常,今日虽败,定当收发精兵回攻我军。大将军若是不备,今日之声恐有暇斑!”

将帅援兵而来的张梁,不识刘杲,见刘杲年幼又身着儒服,以为是投倚来的诸生,斥责道:“官兵大败,士气沮丧,其主帅焉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