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出身兵卒,则宣扬董卓盗挖园陵、焚烧维阳、抄灭何进一家。
借助并州军强大人力,登时将降卒分的零零散散。这些降卒,被并州军区别对待,或是利诱,或是感化。
却是因为并州人少,在刘皋一力倡导下,并州军作战,最重视改编降虏,化敌人为己方助力。而且,刘呆很久以前倡导的政委制度,里面就有不少人手,专业负责降卒宣传,引导事宜。
例如,太行山山脉零零散散的分布无数盗贼,每逢并州军破袭一部,只要粮草足够,这些军中政委便动所有力量,化敌为友,将这些盗贼中的优秀战卒吸纳入并州军。
又例如,文丑横扫河朔,破袭冉遭鲜卑后,并州军依然按例挑选鲜卑精英,吸纳为己方兵卒。
对这些鲜卑兵卒,并州军先是强调:啥是鲜卑?这漠南漠北何时是鲜卑地盘?你们是鲜卑人?好笑,便是不强调部族,你们也该是匈奴人不是?檀石援之前,鲜卑还不是和乌桓、扶余那般,居住东北荒林,属于我大汉地方州郡调控的部属?
这是从法理上,分裂鲜卑。
接着并州军又劝说这些鲜卑精锐:其实你们漠南漠北无数部族,还不是自成一部,无论匈奴也好。鲜卑也好,与你们这些部族,何时有半点关系?你们这些部族,其实就像我们大汉的各个门阀士族豪强。看看我们大汉,再瞧瞧你们部族,说什么鲜卑不鲜卑呐?过好自家生活才是第一个。
这是从现实上,隔绝鲜卑部族联合。
最后并州军再劝道:想想,若是你们有朝一日,立下大功,封侯赏户,那朔方繁华就是你们部族未来。大好前程不走,何苦认着一个数十年前还是自己仇敌的鲜卑?
这是利诱。
并州军在朔方掩袭鲜卑时,前有文丑骑兵纵横,后有并州军这样软性手段招抚。当然,并州军对鲜卑、匈奴等地的招募,相当严格,唯有上等的鲜卑、匈奴精锐,才值得并州军主动吸纳。甚至,与汉兵精锐等同的鲜卑散兵,也只能是挖煤、修路的命!
精英快吸纳汉化,非精英慢慢软化在体制内,这便是并州军对于降兵、周围胡兵的主导政策。
今日招收维阳降卒,虽与招降鲜卑不同,但是大体上的思路还是相仿的。
整编、招降手段熟练的并州军,足可以再利用欲阳降兵的半数精锐!
碎阳事务匆匆布置个大概,刘吊又忍不住打个哈欠。熬夜行军,经久未休息,山哼皋大脑极度困乏。
周边的亲兵,瞧见刘呆合上文:“州牧还是歇息一下吧!事情繁多,可这身体只有一具!”
亲兵向远处的丁荣问道:“可有合适住宅,与州牧居住?”
丁荣道:“北宫空空,州牧正好可移居其中。”
刘皋眉头一抖,挥挥手,拒绝丁荣提议:“南北两宫,是帝王所居,我州牧之职,岂可居于其中。
去永和里整顿一间房舍吧!如今维阳豪强尽迁长安,那里应该空荡些。”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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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 并州风情
河东郡,永安县。
黄昏之际,永安县城城门即将关闭时,刘武率百余家兵,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永安城外。
刘武喘着气,向周围家兵感慨道:“幸好城门未关,不然今晚怕是要睡在凉风中了!”
不过,”
永安东城门城门守检验刘武文书后,断然击碎刘武幻想:“永安为后防重地,外兵不可随意入城。你虽有文书。可以自由入城,但是这些家兵却不能入城!”
刘武一怔,继而有点怒气:“我自上党至此,一路所经长子城、谷远城。无一不可入内休息过夜,这永安为何入不得?”
城门守合上文书,递还给刘武:“长子是长子,永安是永安。董贼集兵汾水,试图破袭我并州八郡。永安地处二线,负责并州军粮草供给,中枢运转,无比重要,岂是长子等城可以随意类比。”
“你虽有文书,甚至是州牧亲笔书信,但永安亦不能随意接纳。即使我信你百多人,个个。皆是忠心卫国猛士,一心诛杀董贼的豪杰。但是并州制度却不许我接纳你等入城。”
“你也莫要气愤,军阵交兵时期,若无河东太守、州牧虎符齐备,纵使是我并州兵,也不能任意入城。”
“前些日子,雁门援兵还是在城外过夜。将心比心。你以为你上党家兵。与雁门援军,孰轻孰重?非是故意刁难你,而是国家制度如此。永安县安危,关乎并州军胜负。稍有不慎,并州立时陷入万劫不复。”
听着城门守左一个国家制度。右一个雁门援军,刘武一时无法反驳。不得已。刘武降低身份,换上笑脸。小心询问城门守:“我们数百人。不曾携带野外过夜的帐篷、棉被,这却如何是好?总不能令我柱在城门外一夜?若是如此。却是令无数义军书心!”
城门守指向北方,道:“瞧见没有?那是我们并州的驰道修建队。你们总共多少?”一百二十八人!我给你们一个批示,你递给监察驰道劳工的警戒郡国兵,他们会给你们提供短时间屯军地。”
“不过,你入城还须快点拜访河东太守。请来兵符。合并至我并州正规军伍。这些监察驰道劳工的郡国兵,按照制度,最多招待你们十日。”
刘武谢过城门守,匆匆行至驰道监察处,为百数家兵张罗住处。这些郡国兵稍稍核检一番,倒是爽快应诺刘武请求。
这一部郡国兵队正,一边嘘寒问暖的,为百数人安排住处,一边赞扬刘武:道“强国兄刘武三,自备武器。怒伐董贼,不亏为我并州豪杰。强国兄能不顾生死,聚义杀敌,我们怎可沮丧英雄心志。”
郡国兵监管无数修建驰道的劳工,简易房舍无数,片刻间已经为刘武百余人腾出住处。郡国兵队正又道:“房间狭窄,又是四五挤住一起。条件困苦些。不过驰道工程庞大。劳工繁多。所修建的简易房舍都是这般,还望诸位莫要见怪。”
刘武连忙应道:“哪里!哪里!怎会见怪。行军在外,布帐草席已是幸福,今日能住在房舍之中。怎会是困苦。若是求宽敞大屋,锦衣明帐,怎会聚义兵,不远千里,奔杀董贼?”
郡国兵队正笑笑,又道:“对了!你们百余人既然住在此间 那么若是不曾有其他任务,那可否协助我们监察劳工?董贼袭击汾水,州牧又出兵维阳,军事紧张,人员调度频繁,我们并州兵如今却是人员紧张。处处缺人。”
“劳工人员混杂,内又掺杂匈奴、鲜卑、北地胡、乌桓等各部蛮胡,时有纷乱,若不巡视左右。以刀兵胁迫。怕是将有叛乱事。若不是修建驰道,事关我并州粮草运输,持久作战,不等稍废分毫,我想如强国兄这般,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