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狂妄自大,以为我西凉无人。”
“种邵言语中,似乎雒京政局颇为复杂。也不知我能否借机,成为下一个段太尉!若是关西之地,再无二三人登位三公,凉州可真要废弃了!”董卓心中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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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大将军府。
袁绍率一干众人,簇拥一堂,继续逼何进表态:“吾一时激奋,偶有失语,造成诸郡豪杰误会,以为大将军已下令擒杀阉竖。这是吾之过错。”
“然事已至此,阉竖外郡家属亲朋,捕捉无数。大将军以为,阉竖还能与大将军共存乎?大将军,‘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当此危急之时,应行雷霆之举,共筹大功!”
袁绍话音刚落,诸如许攸等人,立即紧跟起上,为袁绍壮势:“事已至此,大将军切不可再优柔寡断!”
何进左手支着身前案牍,狠狠揉捏着额头,右手挥了挥:“事关重大,容我三思。”
却是何进,知道袁绍不可信,终究不肯下令诛杀阉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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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郡,箕关。
身着戎装,头戴盔甲的刘杲,按剑立于箕关,遥望东南方,唤过高顺:“自箕关入雒阳之路,可曾勘查妥当?”
高顺拱手答道:“吕布等人自从烧毁孟津后,移兵向南,故平阴一带亦布防空虚。若我率三五千步卒,两三日之内,便可率兵入雒阳。”
刘杲点点头,忽而又问道:“若是我令你率一部兵马急速赶往雒京,却路逢吕布大军拦道,你会不会逆袭吕布?”
却是刘杲想起后世历史记载,高顺似乎忠心吕布。如今世事更改,吕布未发迹之前,高顺便被刘杲索来,刘杲一时恶趣味,却想试探试探:高顺此时心中,吕布是何印象?
高顺一怔,继而神情庄重:“州牧何出此言?吕布亦是大汉兵将,其所帅并州、河内精兵,又素敬天子,知道雒京危急,又怎会逆兵拦我?”
刘杲似乎没有听到高顺所言,继续道:“兵卒虽为大汉兵卒,将却有私心。便如孟津人,他们同为大汉子民,不也被吕布烧杀?”
高顺皱眉,硬声说道:“吕布屠戮孟津之罪,当上诉天子,由朝廷诸公裁决。顺,怎能越俎代庖?”
刘杲仔细打量高顺一番,又呵呵笑道:“你且下去,把子鱼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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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 董卓所求
第190董卓所求
雒阳,北宫,长乐宫。
舞阳君何母,扯着何太后,絮絮叨叨:“非是血脉相连,果然心思各异。你大兄非我所生,平素又与我生疏。朝廷官宦唯恐我何氏荣华,故推举你大兄为大将军,却打压你亲兄,使其虽据车骑将军之要职,却不曾为人所重视。”
“赵常侍、张常侍,不说其他,但言两人对你照顾,我们又岂能恩将仇报,将两位宫中元老,寒酸的遣送出宫?”
“况且,赵常侍、张常侍,陪伴先帝多年,颇知朝中权术。有两位先帝老人在身侧,你处理政事时,也可权衡一二,不至出现不可挽回纰漏。若是两人被驱逐,你一妇道人家,又不曾研习政事,如何应对朝中那些奸人?”
“那些所谓党人,便是想把女儿、我侄子当作玩偶供奉,独揽朝中大权,所以才鼓弄你驱赶两人。若是赵常侍、张常侍一旦离去,你们孤儿寡母,如何应对那些虎视眈眈的朝廷官宦?”
何太后安慰母亲道:“母亲大人不必忧心。大兄虽曾言过遣散大小黄门,但已经被我驳斥,之后大兄也不曾提及过驱赶张让、赵忠。朝廷大事,当由辩儿逐渐接管,我等妇人,就莫要参与其中。”
舞阳君何母依旧不松口,加重语气:“女儿你身在后宫,耳目不明,不知雒阳局势。便如张常侍,虽不曾向你诉苦,但是昨日却拉着你妹妹在雨中哭啼半日,言你大兄似与联合袁绍,谋划诛杀他。内宦之人,对皇室忠心,虽有烦恼忧惧,亦不敢惊动你。如此忠心家奴,又岂是你大兄那忘恩薄义之徒,所能相比?”
何苗、何太后、张让假子之妻,皆为舞阳君何母所生,而何进则是何真前妻所生。何真死去之后,何进才因何太后逐渐富贵,没有何真制约,舞阳君与何进关系逐渐生疏。
何太后一惊,道:“竟有此事?大兄还欲纠缠中官?”
舞阳君何母,乘胜追击,道:“你若不信,我唤你妹妹来,你亲自询问。”
何太后洁白额头上,一道细细皱纹渐渐拉长。
何太后轻捋鬓角,小声埋怨:“大兄也真是!辩儿初登基,正需要朝政安稳过渡,他怎能在此时搅风搅雨。即便是中官揽权,他身为辩儿舅父,难道不能延缓数年,等待辩儿亲揽朝政,再做决断?”
舞阳君何母又道:“与其让你大兄为大将军,自废武功,还不如你亲兄上位。你亲兄手腕虽比不过你大兄,但是你亲兄却知道谁能信,谁不能信。”
却是舞阳君何母,厌烦何进与自己不同心,所以想让自己亲儿何苗代替何进,登位大将军,总揽朝政。
何太后轻笑道:“母亲说笑了。大兄身为大将军,又参录尚书事,秉持朝政,岂能说换就换?不过大兄若真欲诛杀张让、赵忠,却是麻烦。[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超多好看小说]一旦局势激化,弄不好便再现陈窦之变!”
舞阳君何母不知朝政运作,不能反驳何太后,然而却坚持:“如若你大兄掌权,我何氏一门,必因他破灭!且你既为天下之母,当以倾心抚养辩儿,佐佑刘氏江山为重,万万不能让你大兄祸乱朝纲,惹起大祸。”
舞阳君何母离去以后,何太后心有触动,又唤来张让,询问何进与他之间矛盾。
张让听何太后提起何进,顿时眼圈一红,老泪横流:“只求大将军慈悲为怀,令老奴回归颍川老家。”
何太后吩咐侍女取过一方手巾,为张让擦拭眼泪,又道:“你与我本是亲家,按照辈分,我当尊称你一声舅父……”
张让急声打断何太后话语,道:“老奴怎敢如此不知礼数,太后还是直呼我名。”
何太后不以为然,但还是换了换语气,道:“常侍与我大兄,平素虽无友谊,但亦能同坐一室,何至于刀兵相向?我欲令大兄入宫,与常侍仔细交谈,消除误会,重结友谊,可好?”
张让跪地磕头道:“固所愿尔!老奴年事已高,但图晚年余乐,将不复问及朝廷大事。”
何太后长长舒口气。
何进为她长兄,张让又是她妹妹公公,可谓婚姻交结亲密。且刘辩刚刚登基,万事尚未稳妥,何太后关心儿子将来,不欲宫中大乱,所以才想为张让、何进解仇。
只是,何太后也太一厢情愿。
张让拿着何太后诏书,满脸忧伤离开长乐宫,貌似凄凉,心有所感。
然而,张让缓步走入赵忠居宅后,面上的忧伤霎那间烟消云散,换上得意笑容。
张让爽声大笑,将手中何太后诏书,掷给赵忠:“计划已成大半。何进之命,已在你我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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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