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章(1 / 1)

大汉东皇传 傅戍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犹豫一番,又道:“昔日舅祖马融事梁冀,名望不损;父亲效力梁冀门下,亦至今传世留名。其中之理,术弟又岂能不知?”

袁隗妻子马伦,为大儒马融之女,故袁绍称马融为舅祖。

袁绍、袁术,两人同出袁隗之兄袁逢,同父异母。袁绍为庶兄,袁术为谪弟。而后袁隗、袁逢的二兄袁成早亡无子,袁绍遂被袁逢过继到袁成一脉,为袁成谪子,以传承子嗣。袁绍所言父亲,乃至指袁成。[1]

袁成,虽早亡亦有大名。梁冀当朝时代,雒阳各路名士争相与袁成交接。雒阳当时有知名传言:“事不谐,问文开。”文开,袁成之字。由此处看,若不是袁成英年早亡,袁汤诸子里,首先登位三公的,定是袁成。

若是袁成不早死,袁成、袁逢、袁隗,三兄弟相继为三公,与父亲袁汤合并,则为父子四公,袁氏之荣华,将远胜现在。

袁绍继续说道:“大汉之弊端,非独阉竖,外戚亦是一害也!外戚之辈,无有能力,徒借内宫宠幸而登高位。武帝用赵广利,折兵损将,又远逃匈奴;昭帝用霍光,遂有废立大事;元帝宠王氏,遂有王莽篡逆;今朝梁冀,更是造就‘国统三绝’。究其深处,阉竖之害,害在诸公,害在百姓;外戚之害,不仅害在天下苍生,亦害在天子。”

袁绍说道最后,面带凶厉:“若想大汉中兴,何进必如窦宪一般,没兵收印,去权归国。若只诛杀阉竖,何进毕竟趁势而起,则为驱虎迎狼。昔日,桓帝诛杀梁冀,天下大庆,然而‘六侯’却趁势而起,遂成阉竖之患。前车之覆,依稀可见,如何再能重蹈覆辙?”

“若是术弟率兵擒杀张让等人,无异于助何进揽权禁中。损人不利己,空为他人做嫁妆,岂是智者所为?”

窦宪,字伯度,汉和帝时外戚。窦宪破击匈奴,出塞三千里,灭杀诸部,而后,窦宪功成反朝,和帝却收其兵权,令其归国,以至于窦宪自杀。

昔日蹇硕,谏言灵帝刘宏,以何进统帅诸军,便是想让何进赴窦宪后尘。可惜何进识破蹇硕之计策,这计策遂不能建功。

袁隗击掌赞道:“本初所言不错。此时正是一举铲除阉竖、外戚之良机。外戚、阉竖,根源皆在禁中,一为女主,一为人君。两者道不同,必相互剿杀。公路还须有点耐心。何进感觉危机之时,定然会向阉竖举刀,只要暗计划行事,何进、阉竖时日不久矣!”

“何进举刀之后,便是我们收网之时。”

“一句话。刀不由我举,利等我来收。”

袁术抿起嘴,双眼微闭,道:“那叔父、大兄就看着何进向刘杲开刀?若是刘杲举兵,连势刘焉、刘虞,大汉半壁江山混乱,那时又该如何?”

袁隗皱眉道:“君郎{刘焉}、伯安{刘虞},与刘杲不同。便是刘杲心怀悖逆,举兵向雒阳,两人只会攻伐刘杲,而非助其成事!”

袁术失声冷笑数声,嘲讽道:“叔父、大兄,便是把大事,寄托在推测之中么?”

袁术说完,跨步走出堂外。

“啊呀!”

袁术跨门外出时,迎面与一人撞在一起。来人身子骨不若袁术壮实,仰面后倒在地,惨叫出声。

袁术正准备弯腰扶起这人,却看清来人竟是袁绍谋士许攸。

“哼,凶淫之徒!”袁术随口骂了许攸一声,甩袖离去,不再理会倒地的许攸。

许攸虽有智计,但是因为他贪财好色,袁术素来看不起他,觉得他不配行走袁氏宅邸。

听到许攸声音,袁绍连忙走出,扶起沾染一身雨水的许攸:“公路,素来莽撞,子远莫要介意。”

稍稍慰问一句,袁绍又问道:“子远,可见刘表?刘表又是如何说法?”

注[1]:袁绍出身,采用《三国志》裴松之注说法。

------------

第184 股份制联合经营(上)

第184股份制联合经营(上)

河东郡,安邑县,盐监{今山西运城}。

光熹元年{189}七月初,刘杲自雁门郡,调发张燕,令其将帅两千步骑,以为援兵;又自上党郡,征调高顺,使其将帅一千五百步卒,越过王屋山,接守箕关。

箕关地处中条山、王屋山交接山谷,是连接河东郡、河内郡的重要通道。并州大军若是想快速进击雒阳,箕关是最佳路经。高顺若能封锁箕关,等同于切断河内郡乃至雒阳与河东郡联系。

签发张燕、高顺两人命令后,刘杲又令华歆驻守安邑,自己则亲率步骑两千余人,进击盐监。

汉世的盐监,还未曾筑大城养民,只有盐官官吏驻守于此,量盐收税。按照后世说法,此时的盐监与安邑大城相比,就好比乡镇比于城市。

汉世盐监官吏,地位不高,是以他们见到刘杲这种州牧级别大佬,且率数千兵,只远远看一眼,便觉一股煞气扑来。盐官二话不说,立即将手中权力,全权移交给刘杲,唯恐受到刘杲责罚。

刘杲拿出一列名单,以大将军何进名义,向盐官宣布道:“奉大将军何进手令,凡阉竖党羽家属,皆收捕问罪。阉竖依仗禁中权威,亦贪墨无数盐田,吾率兵来此,便是擒拿此类人物。”

何进一封明问刘杲对宦官态度的书信,被刘杲连续诈用多次,前次压服河东太守,这次又借此使接收盐田行动,表面合法化。

盐官奉命,按照所列名单,一一为刘杲指引。刘杲占据盐池主要防御地带后,属下士卒亦以诛除阉竖亲朋为口号,跟随盐官,一一擒拿捕杀。

前面说过,汉世间,河东盐池为民营,各色势力纷杂,或几家联合,或独自经营。那些势力,下放到盐池掌权的诸人,也大都了解朝廷争斗,隐隐约约从自家大人那里知道:何进与宦官正在雒阳激烈斗争。

也是因此,这些人初始以为刘杲为何进一系。而且宦官势力既败,那些本属于宦官势力的盐田,却可能分散给他们这些盐商。因此,见到刘杲杀气腾腾,肆意捕捉盐商,那些与宦官无关盐商,反而各个暗自欣喜。

“只诛首恶,无关盐丁!”

“奉大将军令,诛除阉逆家属亲朋。”

“阉竖逆行倒施,祸乱大汉,今奉大将军令,拨乱反正,还我大汉正朔。”

……

类似这等口号,先是把宦官一系势力,与盐池其他势力割裂;而后又言无关盐丁,又把盐商与那些普通盐丁分开。

人之本性,趋利避害,盐丁、其他盐商见事不关己,也也都高高挂起,唯恐受到牵连,被军士所杀。

孤家寡人的宦官一系盐商,又怎堪刘杲大军屠戮?

滴水不漏的突然袭击,立即将这些牵连宦官的盐商,尽数收押。

刘杲收押盐商后,又把这些盐商名下盐丁集中起来,调查询问这些盐商平素行径,是否有甚恶举。之所以为此,刘杲一是想拖延时间,二是趁机学习后世批判地主大会,借盐丁之手,处罚这些盐商同时,顺便赢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