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1 / 1)

大汉东皇传 傅戍己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叹一声,大跨步离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河东太守,刘杲轻轻摇摇头:“你有你的坚持,我亦有我的抉择!一言而敝之,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夜无语。

第二日天亮,刘杲继续胁迫河东太守、安邑县令同时,又以大将军何进书信以及并州牧之名,宣布接管安邑县城,令县尉、游徼、诸曹、掾吏、五官、督邮、书佐等官吏,直接听辖于刘杲。

至于河东郡其他诸县,刘杲却没有理会,以免引起某些县令逆反。

而后数日,华歆将帅五千步卒,携带粮草,匆匆赶至安邑。五千步卒支援安邑县城后,刘杲又令徐晃率两千骑兵,自安邑出发,过盐监、蒲板,绕过中条山脉,过河北县、屯兵大阳城,隔黄河与陕县对峙。

陕县,即在后世三门峡市附近。

徐晃这两千骑兵,却是刘杲所用疑兵之计,一是在河东郡宣扬武威,安稳局势;二是,屯兵大阳城,威慑雒阳变局。

徐晃这伍骑兵远巡中条山山脉时,安邑城的刘杲与华歆两人,正仔细谋划河东盐池。

经过盐监所存记录分析,河东盐池境况也渐渐露出面目。

如今河东盐田,或是几家联合,或是自顾自家盐田,盐工则是自周遭安邑、猗氏、解、蒲板诸县招募而来,不过因为这几年关中动乱,不少三辅流民,也来并州为盐工,以此谋生。

河东盐池,虽在河东,但是揪起背后势力,却是涉及甚广。

刘杲仔细分析一番,河东盐池,河东本土势力只占30%,弘农郡占有22%,左冯翊、京兆两郡占有10%,河南郡雒阳豪强占有38%。至于其中由宦官控权的盐田,大概略有18%。

也是此时,刘杲才明白河东太守为甚说“不敢以清扫阉竖藉口,整合盐池”。这些名义上归属宦官势力的豪强,但其本身却又是雒阳大豪强,难以应对。他们与宦官也是彼此合作而已,并非受宦官们完全控制。

刘杲若是籍借诛除阉竖之名,削砍他们利益,怕是雒京朝廷上,立即飞来无数奏章,言刘杲如何如何。刘杲虽知雒京豪强离覆灭不远,但亦不愿意在此时惹祸上身,无缘无故遭受雒阳豪强的最后一击。

剥离去雒京大豪强控制盐田,宦官控制却只有10%左右,这还是包括那些挂着贡品名号行事的盐田。刘杲若是有意从宦官手中强抢来这10%盐田,到最后,真正掌握在手中的,最多只有5%!

华歆推散无数书简,叹口气道:“费心费力,怕是为他人做嫁妆,得不偿失。伯兴观尽些许文书,还欲整合盐田?”

刘杲揉着额头,道:“河东盐田,根基所在,眼前虽无利益,但是余惠甚远,不可不为!”

历史记载:关中不稳,卫凯向曹操建言,请置盐监,以盐税补耕牛之亏损,强本弱敌。便是因为河东盐田支撑,曹魏才有资本,依借关中之险,与蜀汉鏖兵多年。

蜀汉,锦绣之利;曹魏,盐池之利。

此两者,为蜀汉、曹魏鏖战之军费来源。无两利支撑庞大军费,军阵未起,国力已经自损。

刘杲之所以要整合盐池,便是目光直指以后将来。

华歆舒口气,面带微笑,道:“若是伯兴欲求乍起乍兴之利,我就要劝伯兴,由得盐田自己运行。今伯兴不因眼前亏损,求长远之利,那么这盐田务必紧握手中。”

“盐田在,河东不失!河东不失,关中亦不敢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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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 何?之计

第182何?之计

雒阳,大将军府。(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无尽斜风细雨滴,不停敲打着疲劳的老树繁叶。

池塘里,泛起脏乱泡沫,粘结着落叶,在风雨中无助的茫然飘荡。

因连月霖雨,不见日阳,昔日美如薄纱的雾雨,此刻却像充盈着无边无际的瘴雾毒烟。

爬满蔓菁的庭院,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十年未有人烟的残垣断壁,废弃已久。

沿着被雨水洗净的青石小路,入眼是长檐遮雨木亭。

亭中,大将军何进、北军中侯何?,相对而坐。两人中间是一件石质四足围棋盘。纵横十七道相交的棋局上,百余黑白棋子,峥嵘相持。

何进捏着一枚白色棋子,久久难以落下。

小半刻后,何进颓然丢回棋子,叹道:“我毕竟军将出身,难悟奕棋之道。今日才落五十余子,便被伯求{何?}逼得无路可走!”

何?呵呵笑道:“似于三尺之地,你争我逼,乃至因一子得失纠缠十数手,非求一胜负不可,曰之为斗棋。斗棋者,借三尺之器具,你谋我筹,计划局内得失,此凡夫之棋也!”

“奕棋之道,非独斗棋一种。似大将军者,手掌天下之权,拂手之间,战阵森严。虽小小棋局,亦能如临战阵,调兵遣将,不拘一格。大将军斗棋虽不曾赢,但是观大将军围地布局,稳中求胜,胜中求左右两路皆得,这种棋势,远非常人能有。”

“论斗棋,则我或可赢;然论棋势棋品,则大将军赢矣!”

何进哈哈大笑后,指着何?道:“输既输矣!我何进又非不能容人,伯求何必屈心奉承我哉!”

何?低头施礼:“?,所言,非为奉承,乃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而已。”

何进呵呵笑道:“闲耍之物,莫去提他。我请伯求来此一聚,本为刘杲突兀出军河东一事。伯求适才言,奕棋一局后,再言刘杲出兵一事。此时可否能言?”

何?伸手捻起一枚白棋子,低首观望棋局,随口道:“刘杲,一少年尔。传曰‘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便是说他这等人。刘杲以少年之姿,骤登高位,不思藏名纳实,反欲张狂行事,可知你心性不足也。心性不足者,任凭他如何明慧多智,亦不过手中一棋子尔!大将军何必在乎他。”

何进轻皱眉头,对何?这种随口应付口气,略略不满。

不待何进发话,何?右手迅若惊鸿,将手中白色棋子,按入棋盘:“大将军,且看这一手如何?”

棋盘中,那枚白色棋子,封住黑色棋子进攻之势,并且隐隐攻向黑子左路空虚所在。白棋得这一子相助,颓萎的局势,立刻焕发生机。

何进、何?对局,何进执白,何?执黑。何?刚才那一手棋,却是替何进所下,拦住自己黑棋攻势。

何进望着棋盘中,横栏黑棋攻势的那枚白子,皱眉道:“伯求,这是何意?”

何?挥手拂散石桌棋局,整容道:“无他。刘杲虽据河东,然有群山之阻,大河之险,刘杲于雒阳无所作为也!大将军若能稳定时局,一封诏书,即时遣散他数年基业,若其不尊调令,大将军又可令皇甫嵩率大军,讨伐其人。”

“当此时,大将军大敌为阉竖,而非刘杲。正如我适才所言,大将军行事,偏重于稳重求胜,胜中求利,善于堂堂之阵,而非奇术异谋。然阉竖尽是小人也,奸计层出不穷,稍有不慎,大将军全盘计划,便要损失殆尽。”

“昔日陈窦之败,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