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略说出二三成,又说刘杲是救命之恩,对刘杲所为多加掩饰。郭永奇怪的瞟了一眼董氏,道:“你不用担心我恩将仇报,我只是奇怪这少年身份。你可知这玉吊是何来处?这上面刻有中兴后赵王一脉标志,这玉吊若是楚卫所有,那非是赵王世子,就是赵王一系各亭侯世子,无论为何,也绝对不会姓楚!若是楚卫自强匪出身,却也该奔向下曲阳,却不会往依广宗。此人身上怕是自有隐秘。”
董氏面现惊讶,从郭永手中接过玉吊,道:“他这玉吊若是落在别处,怕已惹来麻烦。老郭,答应我。无论如何,他楚卫与我家有恩,你和女儿性命也是赖此人得活。夫君虽恨太平道,但还是暗中相助他一番才是!不能让人说咱郭家不识恩义。”
“看情况吧!此时我们自保尚且不能,如何能佐佑他人。”郭永不耐烦的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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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刘杲回府路上心中碎碎念:“郭永,郭永,这个名字似乎有印象。三国里有这个名人么?”
快回到别驾大宅时,刘杲突然一拍额头,他终于想起谁是郭永!
后世在某三国论坛做老野时,刘杲无聊时曾发起过一个话题:“曹操儿孙一脉,为何对‘人妻’特别钟情?”刘杲曾列出的重点例证,辟如曹操之人妻:“娼家卞氏”“何晏母尹氏”“秦朗母杜氏”;曹丕之人妻:“文昭甄皇后甄洛”“文德郭皇后”等等。每个女人都曾经逐条分析过。而文德郭皇后由于其字为女王,太过雷人,刘杲对此女的记忆无比清晰。
而这个郭女王,根据在《魏书》记载,父亲名郭永,母为董氏,有一姐为郭昱。而且这郭女王家在广宗县城[1],中平元年三月乙卯生。推算一下历数,乙卯应该是三月初八。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刘杲今日所救起的小郭香,就是以后大名鼎鼎的郭女王呐!
“怪不得总感觉,郭永有种淡淡的官威。这厮可是爬到太守级别的官老,相当于后世市区一把手,能没点官威?”刘杲不禁大拍脑门,惹得李晋、胡老侧目不已。
“曹丕,我今日可是救你家二老婆,你该如何谢我?算了,我若不死,老曹也封不成魏王,你也篡不成位。郭家丫头也不一定还如历史上那般被人送到你家当小妾。”刘杲继续在心中碎碎念。
注[1]:三国志所言,文德郭皇后,安平广宗人。这是因为当时诸郡所辖县城与东汉末年比,有变动。此时,广宗仍归钜鹿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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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 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
ps:今日外出。这是今日第一章。
以下为正文。
第二日,刘杲如约拜谢封平。
因为广宗县城已经被围困一月多,为防止物资损耗严重,张角在前几日已经下令,对广宗城所有居民、流民,进行物资配给,一副似乎在广宗城稳扎稳打的模样。
因此,封平虽居高位,但一样缺少各种物资。对刘杲来访,封平也仅仅是略备薄酒一坛,素餐四五碟而已,颇有魏晋清谈风尚。封平话没说两句,就开始谈及左传只言片语。
刘杲后世退伍后,虽曾工读过春秋三传,两汉三国两晋史册,但和《孙子》一样,刘杲大都是通读篇章而已,哪里比得上数十年如一日精读《左传》的封平?刘杲之于左传,有些篇章甚至不能通读,何况与封平论道?
不过刘杲也不是完全居于劣势。虽说,论对《左传》之精读,刘杲远不如封平,但刘杲胜在后世资料易求,凡是未曾丢失的资料大都能够查询,如若是资料比较出名,甚至足不出户,就能在网络上下载。春秋三传,汉时最轻《左传》,但是后世却是最重视《左传》,经过近两千年注释积累后后世《左传》,其内容、其考据、其引申其大义,远不是这个粗通《左传》之义的封平所能相较的。左传,作为春秋三传之一,甚至在某时段事关儒家根本,后世研习《左传》的达人,不知凡几,许多研究出来的成果。可以说,刘杲信手拈来某大义微论,就能让封平不知所语,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刘杲脑海必须有印象。
封平并非是精通《左传》大师,对其研究也仅限于有限引申,在经过后世历史资料陈洗的刘杲面前,可谓没有半点优势。若是对手是杜预这样的精英级别的大师,刘杲还怕他引用各种早已经失传无数年的经典,提高引申之义,但是封平显然不能与杜预相比。
刘杲知道自己优势所在,所以主动出击,在封平问话前,首先提出他印象中,汉季之后有关《左传》著名经典论断。果然,两三个专业级问题一下让封平陷入苦苦思索之中。
席间,刘杲借小解之名遁出。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_书_网 _]刘杲拒绝封平府上仆人引导,独自缓行在封平这座大宅里,暗下观察这座大宅布置状况。
这间大宅,果然不同寻常。空空的大宅各院走廊间少见人影,但是凡庭院险要通衢之地,皆有一二个黄巾卒把守。根据风闻猜测,加上此处严密的防守,更加让刘杲坚信,此处即便不是甘陵、安平两王关押所在,也定掩藏着某种隐秘之事。
刘杲正在小心查看间,突然远处院内小门附近传来一声熟悉呼叫:“公子!”刘杲下意识望去,却是一名十四五岁,僮仆衣着装扮少年,面相甚为熟悉。突然间,刘杲大脑内本已模糊的记忆突然间跳出一词:“宝沙?”
那少年听到刘杲所发疑问,又惊又喜,小跑至刘杲边,道:“公子,你怎也在叛贼之中?”刘杲大脑内那模糊的记忆在数秒内,迅速清晰,有关眼前少年的点点滴滴事件渐渐苏醒。这却是刘杲这具躯体没有被楚卫融合,也没消散的残留记忆。
这僮装少年,名唤宝沙,是躯体刘杲{注:以后,楚卫俯身以前的刘杲,称为躯体刘杲。}四名贴身仆僮之一。在刘杲记忆中,年初时,躯体刘杲请铸炼两把利剑,一把命名为“割乌”,一把命名为“折鲜”。因知甘陵王世子刘永也素喜剑器,躯体刘杲便将“割乌剑”当作年礼,令宝沙送至甘陵城。不料,宝沙恰逢黄巾起事,以致宝沙音信断决,不知所去。
话说,躯体刘杲当初准备赴难广宗,自邯郸单骑而出时,所携带之剑就是与“割乌剑”同时铸就的“折鲜剑”。不过,躯体刘杲寒热病突发而亡后,“折鲜剑”与所骑战马都一同失踪,不知所向。想起这般往事,刘杲不禁为自己这具躯体命运而感慨。
“你怎在此处?世子如何?”此处不是叙旧之地,刘杲趁着片刻之闲,打探最需要消息。
宝沙简短叙述自己一番经历。
原来,宝沙自己二月初离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