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0 章(1 / 1)

东厂 傲骨铁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样照葫芦再来一次便是。

…………

东厂,黑狱,铁牢子前。

拉着杨涟到得属于他的那间铁牢子,钱恩便大喝一声:“进去!”右手使劲将他往前推了一把。

重推之下,杨涟险些跌倒,站稳之后,却是也死不肯进牢子,而是冷冷的看着钱恩,嘴巴一张,说了句:“此非诏狱,恕难从命!”

吆呵?不肯进?

袁大海笑了,一手按着长刀,一手随意的摆弄着,走到杨涟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讥笑道:“诏狱是狱,我这东厂大狱也是狱,既然都是狱,你哪里不能蹲得?”言毕,两眼一瞪,便抬脚踢中杨涟的胸膛,用力之大,使杨涟如同断线风筝般便被踹进了牢中。盘伏于地,捂着胸口不住喘气,因疼痛,额头之上满是汗珠,脸色亦是黄白难看,如盛夏中风之人,口不能语。

“杨涟,本官送你一句话,做人,得识时务,倘若不识时务,便是自找苦吃了。”袁大海说话了,没有一点同情,语气满是挖苦。

……………

杨涟第一次过堂。袁大海主审,钱恩陪审,司礼随堂李炳全听审,张国富记录。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无一人到场,因为截止目前为止,尚无人知道杨涟被东厂秘密缉拿进京。

杨涟是被抬进来的,浑身上下满是血污,倒不是袁大海对他用了刑,而是夜间老鼠太多,噬咬的结果。但杨涟的脸上明显透着倔强和骄傲,进堂之后,也不去看张牙舞爪的袁大海,而是脸庞向上,鼻孔向天,神色间满是鄙夷。

“李公公,杨涟已经带到,咱们便审吧?”审之前,袁大海一脸堆笑的先请示了下李炳全,态度十分恭敬。李炳全却是受宠若惊的样子,慌忙就起身拜了拜,亦是满脸堆笑道:“一切由袁大人做主,咱家只是听听,听听...”

你倒识趣。袁大海心笑一声,知道李炳全懂得分寸,他给他脸,他却是不能真将这脸受了的。今时不同往日,九千岁的干女婿那可是张金字招牌,凭李炳全个司礼随堂,还真不能同起同坐了。

朝钱恩打了个眼色,随即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大吼一声:“杨涟,你抬眼看看,我这东厂大狱可是五刑俱全,早就恭候你多时了。来呀,先把他‘拶’起来!”

这是先使杀威棒了,谁让杨涟的鼻孔朝天呢,不打你打谁?

话音刚落,便见钱恩朝外面挥了挥手,顿时奔进来几个恶狠狠的番子,不由分说上前就将杨涟的十指套在拶中,接着用手提紧绳的的两头,行刑番子们齐喝一声,便两端用力拉了起来。

“呃...”

十指连心。杨涟只觉得钻心一般疼痛,几差就要晕了过去。这边刑具还没下,那边又紧接着上来两个手持粗棍的番子,只见他俩用棍子狠劲儿敲绳子上的小木棍,愈敲绳子勒得愈紧,如此一来,杨涟可真是遭了大罪了。疼得大汗淋漓,好几次就想咬舌自尽算了,但他却始终咬紧牙关,不吱一声,只是偶尔用力抬起头,怒视着一脸狂躁的袁大海。眼神似乎在告诉袁大海:士可杀,不可辱!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对着古人使这般恶毒刑具,袁大海还真是有此讪讪,但愧疚之心转瞬即逝,迎着杨渐的目光,得意的嘿嘿两声,戏问道:

“怎样,滋味还好受吧?我听说,你杨涟素有东林硬汉之称,却不知能撑几时。我看,你还是早点招了吧,省得这些皮肉之苦。”

“鹰犬,你要我招什么!”杨涟气得破口大骂一句,一到堂上,什么也没问,便动刑,如今倒过头来要自己招,这算什么!

哎?袁大海干笑一声,这才想起自己可什么也没问,也不脸红,扬声便道:“你杨涟手眼通天,是个大能人,专爱干那吃贿托请买官卖官的勾当,我先问你,你讹诈了熊家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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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风卷残云 血洗东林(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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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风卷残云 血洗东林(十二)

“哪个熊家?!”杨涟愤而问道。

袁大海哼了一声:“前辽东经略熊廷弼!”

“熊廷弼现在诏狱,我如何讹诈他家银子?”杨涟莫名其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袁大海惊堂木一拍,面不改色便说道:“你和左光斗、汪文言、魏大中等人串通起来,共得了熊家贿银四万两。其中你杨涟便受了一万两,左光斗也收了一万两,魏大中六千两、周朝瑞六千两、袁化中四千两、顾大章四千两!你想赖也赖不了,汪文言、左光斗已经招供,供词都已呈给皇上,现在,便是要你杨涟招供了!”

“哈哈,哈哈,当真是笑话!”

杨涟连着大笑几声,突然笑容一滞,嘲笑般看着袁大海,铮铮问道:“试问熊廷弼一案,轻判半个字没有?我一直谴责他不救广宁而退守山海关,怎会为他在此事上开脱?你们诬我杨涟受贿,岂不是叫世人取笑于你们!你们东厂办案,难道就这水平吗?我问你,除了说我受贿,你们还能定我什么罪?”

袁大海被问得张口结舌,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犯人嘴硬,来啊,给我再加大刑来!”

杨涟一脸激愤,骂道:“加什么刑,如今有死而已!日后天下万代会食你的肉!”

“打,打,给我打!”袁大海暴跳如雷。他办案本就不讲技巧,如何肯和杨涟罗嗦。

顿时,又有几个番子上前对着杨涟再次痛打起来,只打得屁股血肉模糊。杨涟还真是硬,任是一声也没叫出,看得袁大海也是暗自佩服。以前真道这厮是个投机小人,现在看来,却还是有几分气节的。

收没收熊家银子这事,看来还是别问了,等会替他招了便是。袁大海眼珠一转,一拍桌子,厉声喝问杨涟:“我问你,当年你为何首倡移宫?你有何居心?”

杨涟从容答道:“我只知乾清宫之当静,皇上之当尊,旧宫人李选侍当避新天子。对移宫,九卿科道俱有公疏,皇上尚有特谕,如何又再提!”

袁大海没想到杨涟会搬出皇上压自己,一时无言可对,忙又换了一个问题,大声问:“你为何陷皇上于不孝?”

闻言,杨涟面带讥讽说:“有天日在上!这里叫公堂?不如改成昧心处吧!说我置皇上不孝,真是颠倒黑白!”

见杨涟针锋相对,用刑又没有什么效果,袁大海脸上讪讪,便敲着桌子,诱供说:“杨涟,前朝之事可不与你说,但你伙同魏大中、左光斗收了熊廷弼银子,这事白纸黑字,你若不招,我只能大刑伺候!”

“从无此事,无从招起。”杨涟说完便一言不发了,他是认定就是不开口,要想自己再开口,除非三堂会审,而不是你东厂私开公堂!

好你个杨涟!袁大海火了,喝令番子再给杨上“夹棍”,杨涟很快就疼得昏死过去。

杨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