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1 / 1)

东厂 傲骨铁心 2000 汉字|49 英文 字 1个月前

文言,为其行不法之事,从中谋利。第二,内阁对于汪文言的任命有违法理,按理,首辅应当引咎辞职。”

**星听后,只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其它反应。从吏部衙门被东厂番子锁拿到这里后,他便知道自己要想出去,必须舍弃点什么才行。

而他又一向是一个有失必要有得的人,所以他必须交待些能够让自己脱身的东西出来,如果能让自己党内的政敌和眼中钉倒个大霉,他自是乐意不过的。至于魏忠贤会从中得什么利,他却是并不在乎的,因为在他看来,对付一个太监远比对付杨涟和叶向高容易得多。

**星急着要出狱,他急着要重新被任命为吏部尚书,因为他筹划…

一年之久的京察还有四天了。时不待我,错过此次京察,他将抱撼终生,他真的老了,上天留给他一统东林党,再造众正盈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这次京察不能一扫阉党爪牙,他就只能再等四年。试问,

人生有几个四年可以虚耗呢?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远比任何一个人都急,更何况,杨涟已经发动,若是让杨涟成功,一举铲除魏忠贤,那他的声威将在党内与朝堂上不日中天,届时,只怕天下人只知他杨大洪,而不是我**星了。

因此,无论如何,**星都不能让自己陷在东厂,他必须设法让自己重回吏部,主持本届京察,否则,他很难说清自己是否还有时间和能力完成自己毕生的筹划…,让大明真正处于一个由“众正”把持的局面中。

见**星不吭声,袁大海跟着说道:“如果皇上信了大人的话,那下官可以断定,首辅必然去职,杨涟也将被免职听审,而大人则毫发无损,安然出狱。”

“老夫本就无罪,这东厂本就不该来,既已说明,自当出狱,难不成还在你东厂久呆不成?”**星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开朗,笑得也很有底气,与他老迈的样子恍若两人。

袁大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等到**星笑声停歇之后,才道:“恕下官直言,要是事情真如大人这般所说,那下官真的有点为大人你担心了。

“为我担心?”**星一怔,不明白袁大海意yù何指。

袁大海微微一笑,解释道:“杨涟与首辅都是你东林党人,尔今大人却将罪责推给他们,事情传了出去,东林党内怕是对大人要颇多非议吧?”

**星昂首一摆手,不以为然道:“东林诸君,皆为正人君子,攻邪党不遗余力,清家丑也是人人争先,绝不因一党之人而起si心,这个可不须你东厂担忧,本官既然照直说,就有照直说的底气!老夫为官数十年,可曾怕过别人的风闻?但知秉公办事,法理无情,绝不因人而异!“大人让下官真的有点佩服。”

**星一番斩钉截铁外加理所当然的话语让袁大海暗叹一声,他原以为**星既然是个固执的老头,那想要他配合,就要费出相当大的努力,哪知赵老头自己倒贴送上门来,一番话从他嘴中说出,着实让袁大海惊讶万分。

理直气壮的说了那番话后,**星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袁大海也没有说话,两人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对方。片刻之后,袁大海打破沉默,轻叹口气,说道:“大人是否打着弃车保帅的念头呢?在下官看来,大人眼中的车便是杨涟、首辅乃至左光斗,那帅却是大人您自个。”他这话是问得直接了,已经表明双方立场了,并不讳言阉党与东林之争,也不讳言**星心中的龌龊了。

“老夫只知忠于王事,报效朝廷,造福天下苍生,个人si念从来没有,你也莫要胡自猜测。你可知,老夫一世英名可不是凭空而来的!”

袁大海的话让**星十分不满,他肯和这个东厂的千户在这谈上这么多,为的只是要尽快出狱,换作平时,只怕一个好脸sè都不会给这个鹰犬番子。却不想这番子得寸进尺,竟和他说这等不知轻重之语,着实让他不快。但心中怒归怒,脸上的神情却丝毫不变。然而他越是这个样子,袁大海越是要ji他一ji,干笑一声后,突然说道:“大人可知你所说,正是下官急需,或者说,是我们督公非常愿意听到的。用亲者痛,仇者快来形容大人刚才所说的话,怕是最恰当不过的,不知大人又是如何想的呢?”

**星微哼一声:“老夫照直说事,不问其他。这番话利于何人,不利于何人,从不是老夫所考虑的,老夫心中所想只有大明的江山社稷,除此之外,任何事都不是老夫所关心的。”

“难得大人这么配合下官,下官自然娶对得住大人。不瞒大人,

汪文言已经招供,据他据供,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人si下收受熊家人贿银四万两,yù谋熊廷弼出狱。这份供词已经由汪文言本人签押,熊廷弼及其子熊友安也都招供,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一旦证词呈给皇上,那杨涟、左光斗等人必然难逃法网!”

听了这话,**星出奇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淡淡的说了八个字:“祸由自取,罪有应得。”

“祸由自取,罪有应得?”

袁大海喃喃自语一声,失声一笑,侧脸朝门外叫了一声:“来人,送赵大人回去。”

当下进来两个番子,**星虽有点意外袁大海这么快就送自己回去,但也不多言,迈着官步在两个番子的押送下回到他的牢房。待他走后,钱恩侧身闪了进来。

袁大海问他:“你都听到了吧?”

钱恩点了点头,有些疑huò道:“**星打得什么算盘,他怎么会这么说?如果照他说的上奏,那首辅和杨涟都要被追究,这对他东林党可不是什么好事。

袁大海轻叹一声,悠悠道:“**星是在为他自己,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听了这话,钱恩愣了愣,不可思议道:“可这不像他赵尚书的为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一个人,得看他在关键时候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看到**星有什么大义之举,甚至还及不上汪文言。却不知他那一世英名从何而来?若不是亲口与他说了这么多,我也是不知堂堂吏部尚书,东林领袖竟然是这等龌龊之人,可惜了,可惜了。东林党内竟是这般角sè,东林不亡,天理也是难容的。”

钱恩听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以前常听人说,朝廷里尽是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但随你这些日子来,却感觉也不过那么回事,谁的刀头硬,谁的话就硬。**星若不是陷在我东厂,他焉会这般识趣。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我们许多麻烦。”

“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yin谋诡计,也没有那么多的险恶人心,有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