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1 / 1)

东厂 傲骨铁心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1个月前

朝却还没严重至此,你我这些正人善类不还健在吗?退一步说,今日魏忠贤羽翼已成,又有客氏相助,其势可以拔山,与他较量,胜负难料啊?所以我是绝不赞同杨涟所为的,眼下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再伺时而动吧。

“阁老说的是,昨夜我回去后,反复想了,还是觉得阁老说得不错,那杨涟实在是逼人太急,祸由自取啊。”韩焙领首赞同,不过又道:“但眼下汪文言还在东厂手里,他是阁老提的中书,魏忠贤要是硬要从他身上下手,阁老还是脱不了干系的。依我看,咱们还是想个办法把他给弄出来吧,免得脏水泼到您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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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汪文言扔在东厂不管,对叶向高来说,是有点小危险,微一盘思,点头道:“我这就上个奏疏,请皇上把汪文言移交刑部,由都察院和大理寺、刑部三堂会审,如此也算安全些。魏忠贤就算想兴大狱,也没的那么方便。”叶向高的意思很明显,把汪文言弄到自己能控制的范围里来,省得出麻烦。

“那傅栅和章允儒他们的奏疏怎么办?赵南星和左光斗毕竟不是杨涟,他们一个掌着吏部,一个掌着都察院,算是我东林的两员大将,总不能看着他们出事吧……先前阮大诚上疏把汪文言搭进去,那是因为阮大诚没有什么实据,皇上这才没把左光斗也给下了狱,可现在傅栅他们的奏疏言之凿凿,又是一大帮子江西官员跟着,皇上不可能不下令查赵南星和左光斗。只要皇上动了。风,魏忠贤一定会顺杆往上爬,把人弄到他手中,如此一来,咱们可就麻烦了。阁老须知,五日之后便是京察了,赵南星要是倒台,这届京察便算黄了!”

“唉,我何尝不知赵南星和左光斗不能有失,只是现在傅栅他们咬住汪文言和他们勾结行不法之事,而那汪文言确是有丑史在前,不法在后,这一时半会,老夫也是想不到万全之策啊……”

叶向高一脸愁云,既恨赵南星和左光斗不争气,和汪文言勾结在一起,做了许多摆不上台面之事,又恨那帮江西东林党人不争气,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他却是没有想到过,自己可也是让汪文言为他做了不少他老人家不好做的事,否则何以他肯把内阁中书这等品微权重的要害职位给了个举人出身的汪文言。

“总是要设法保下赵南星的,左光斗去了也不打紧,都察院上上下下都是我们的人,去了左光斗,就算魏忠贤安排人插进来,他也使不动都察院,但赵南星却绝对不能失!”

一番深思之后,叶向高定下保赵南星弃左光斗的策略,因为赵南星和京察是捆绑在一起的,而京察又一向是东林党人发威的舞台,只要京察由赵南星主持,魏忠贤再怎么下毒手,总挽回不了他羽翼被剪除的命运。只要魏的外朝爪牙被清扫一空,叶向高相信,魏忠贤最终还是会坐到谈判桌上来的,到时,就是双方讲条件的时候。

世间的事嘛,总是以和为贵,怎能学那杨涟一般,非要把别人逼死,逼不死却要把自己逼死呢!朝廷里的事,还是得商量着来,哪有生死仇人这回事。

在叶向高的棋盘中,杨涟这枚棋子是随时都可以抛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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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老东西,死到临头还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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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政司衙门也有东林党的人,那边傅*和章允儒他们领着江西籍的官员刚把奏辣交上,这边都察院的左光斗就知道了。初时也没当多大回事,只道傅栅他们上的奏疏无非和阮大诚一样,没有切实凭据,不过待听那通政司官员将摘录自奏疏中的几段话给他看了后,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杨涟也意识到事情不妙,忙问那通政司官员:“奏疏可送进宫了?”

那官员道:“已经送了,这会怕是皇上也看了。”

“糟糕!”

杨涟一听,脸sè大变,急对左光斗道:“汪文言之事知之者甚少,如今却叫傅栅捅出,皇上见了,必定恼怒共之!”

左光斗怕的就是这个,说他和汪文言再如何勾结,他都不怕,但现在人家说的却是汪文言怕过往劣迹,而自己明知事实却替他隐瞒,任其在京中横行,这不是包庇小人是什么?

一时之间,又急又恨,急的是自己若是因此而被纠查,必然无法再出力相助杨涟:恨的却是那帮江西人不为大局着想,做出这等混事来!

“貌丑心险,表里不一都是假的,但这〖道〗德有亏却是实的。不过左公万不能承认这事,否则,百口难辩!”

魏大中情急之下,竟然直说左光斗〖道〗德有亏,这让左光斗听了实在不是滋味,然而偏魏大中说的是事实,他左光斗在结交汪文言这件事上,是〖道〗德有亏。

心里酸楚不已。

“对,绝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

周朝瑞也急了,江西那帮人实在是混蛋,杨涟正和魏忠贤死掐,他们倒好,不来出力,反过来却要背地捅一刀,实不仁不义!赵南星倒也罢了,有他无他都不影响请诛魏阉,可这要是左光斗被陷了进去,无疑就等于诛魏力量去了一条右臂,独臂之下,杨涟一人如何能支!

众人都意识到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左光斗也不能承认傅栅他们说的是奂情,否则他肯定难逃其咎,一旦他为此引咎辞职。那对于眼前形势更加不利了。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劝说左光斗,绝不能承认傅橱他们疏中所说的,给他来个打死不承认。

“傅栅向来和阮大诚要好,不用说,他这奏疏肯定是得了阮大诚授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阮大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傅橱和他一路货sè,狼狈为jiān,说什么汪文言jiān邪,为的还不是想把左公拉下来,这等无耻之徒,当真是叫人唾弃!”

“傅栅的目的无非是想把咱们的正人掀翻,好叫他们这帮小人得道!”

“那帮江西人这次也忒不地道,得罪他们的是赵南星,他们凭什么把左公也给拉下水。还有几人更是无耻,说大洪请诛魏阉是为一己之利,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大洪为我东林,为我大明请诛魏阉,代表是天下人的公义,到他们口中,却是为了一人之si,这黑白颠倒于此,他们好意思写,我还不好意思说呢!”

“现在不是骂他们的时候,得想办法化解左公的危机,左公乃我都察院之首,若是因此而受非议,魏阉必定大动手脚,趁机陷害左公,好化解他的压力,将祸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