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姑娘,奴婢得回老夫人那儿了,奴婢告退。”
“大嫂,要喝梅汤吗?让丫环给你呈一碗?”秋萍在帮石仙慧取下额头的黄瓜片,她想到如果真能变得漂亮,还得依靠双至指点,语气上便缓和亲切了许多。
“这是老夫人特意给你送来的,我怎么能喝呢,且我也不渴。”双至笑着道。
石仙慧洗干净了脸,立刻走到铜镜前面,看到还是黑乎乎的脸蛋,不过好像真的水润了一点点。
双至道,“想要变白还得需要些时日,二姑娘只要每天都在屋里,一天用黄瓜切片敷一下脸蛋,一个月后肯定肌肤白皙嫩滑。”
“真的吗?”石仙慧不是很信任地问。
“当然,一个姑娘家要显得更加美丽,还得知道怎么着衣梳妆,这样吧,明日我给你请个教礼仪的先生。”双至道。
石仙慧沉吟片刻,才问道,“你做这么多,是不想我去见秦绚吧。”
双至认真看着石仙慧,提高声音道,“石仙慧,你真的想被京兆所有人耻笑吗?不想有一天能傲视那些曾看不起你的人吗?你还年轻,难道就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把自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试想一下,当有一天你变成了端庄高贵,美艳四射的大家闺秀,京兆那些贵胄王官,那些会客楼的才俊杰,是以什么样仰慕的目光看着你,到时候你风华整个京兆城,你不想要这样的风光吗?”
石仙慧被双至说得有些心动,眼底有向往和期待,可是……“我可以吗?”
“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行的,就会成功,我会给你请教你衣着和礼仪的先生,仙慧,让自己活得有意义一些,你想要为了秦绚毁了自己的名声没人会同情你,连你自己都不自爱,别人凭什么要尊重你?”将军府丢不起这个人,为了将军府,为了石拓在朝廷的面,她决不能让石仙慧继续这样下去。
女人的虚荣心,有时候就是要这样利用的,她知道用长篇道理告诉她秦绚不会看上她只会让她更加偏激,只要改一下方式,就能轻易刺激一个人心底的渴望。
石仙慧渴望的,其实只是大家的重视。
看着长得还算清秀的石仙慧,双至其实不算很有信心能改变她,不过还是得试试的,不是吗?
石仙慧眼神的怀疑被坚定取代,“我会成功的!”
她会向秦绚证明的,她也能成为大家闺秀,也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离开石仙慧的院,双至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说服石仙慧的,灵光一闪想到用激将法,想不到竟然成功说服了。
“夫人,您真的觉得二姑娘能够……成为大家闺秀吗?”并不是哪个女都能称之为大家闺秀的,红棉实在无法想象二姑娘成为知书达理礼仪谦卑的姑娘。
“虽然是个大工程,不过至少能平息一下外面现在的风声。”如果继续让石仙慧去找秦绚,那才头疼。
红棉笑道,“原来姑娘这是缓兵之计呢。”
双至笑了笑,经过七字廊的时候,前头急匆匆走来一人。
是账房的管事,“马管事,你去哪儿呢?”双至开口问道。
马管事见到双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回夫人,小的方才正想去上房找您呢。”
听到马管事有些焦急的声音双至挑眉问道,“怎么了?”
“夫人,二爷在账房闹着呢,小的劝不住。”马管事抹汗道。
“二爷想支一千两现银,夫人,这个月的月例才发下去,小的与二爷说了,这事儿得跟您说一声,这一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马管事揪着眉道。
双至想了想,“我过去看看。”
马管事马上应了一声,在双至后头跟着,走出内院,出了小广场,在另一边的院落里,是账房和库房。
远远的,双至已经听到石灿气急败坏的大叫声了。
“我也是这家的主,凭什么我支个钱还得跟夫人说一声,她不就是个女吗?还要我这个堂堂男汉去问过一个女才能支钱,这是谁定的道理,你们都是拿谁的银吃饭的?”
双至微笑,站在账房门外,“二叔,这月例不是才发下去么,你这么快就需要用到银了?”
石灿惊愕转头,看到双至站在门外,脸色微变,“就那点银,怎么够用。”
“二叔,你屋里吃的用的全是从公家库房出的,那五两的月例只是给你零用,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爹似乎把生意交给你打理,难道那银没有交到你手上?”双至目光炯亮地看着石灿,看到他有些闪烁的眼神,便知道他这个钱肯定不是用在光明的地方。
“你……你问这么多作甚,快把银支给我。”石灿伸长手,就只管着要银。
双至沉默着,目光直盯着石灿,慢声道,“二叔,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相信你也不想让老爷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如果老爷知道了,石家的生意你是碰都别想碰了。”
石灿瞠大眼,脸色微微泛白,不自觉叫道,“我这都是以前欠下的,打理生意以来都没有……”
“马管事,支银给二爷,一会儿我会让人把银送回来还你,别记在二爷屋里的用上。”双至打断石灿的话,深深看了他一眼。
石灿愕然,“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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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甜蜜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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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自己屋里的银给石灿还赌债不是第一次,之前只是不想恶化和老夫人的关系,这次双至明明白白地告诉了石灿,他在外面做什么,她是清楚明白的,并且再有下一次,她会告诉老爷。
石灿很认真地在打理着石家的生意,这点双至也知道,否则今日她也不会替他再还一笔赌债,只是这次不同以往,她以石家的生意威胁石灿,也让石灿在心里记着她一个人情,相信石灿会记下的,他不会想让老爷知道他欠赌债的事儿。
石拓在初鼓之后才回了将军府。
吃过晚饭,双至为他擦了背,拭干湿发,柔声问道,“这几天总见你往宫里跑,你不是还在放假吗?难道皇上找你聊天了?”
石拓眉眼间有几分倦意,他搂着双至坐在腿上,将头埋在她胸前,“皇上与我商量立的事儿。”
“皇上不是还年轻么?怎么就要立了?”距她所知,当今皇帝好像才十有余吧。
“只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石拓不想让双至知道多皇宫内的黑暗,只是简单带过。
双至不以为意,她也并非十分好奇这些,以前她都甚少关心国家大事,更何况这个在不知多少年后连历史也不会记载的朝代,她关心只是一些身边的人和事。
她不明白历史上那些为了权势而踩着无数白骨和鲜血上位的人,争来何用?几年后几千年后,谁又会记得你?
“石拓啊……”双至突然在他耳边轻轻呵气,湿热的气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