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过要亲自去,余氏想要将余惜梦塞给石拓的意图明显了,处处想要试探双至是否愿意接纳,如今她避而不见,也不过是不想日后余氏与她见面不好说话。
余氏这门心思,注定是要落空的,方才在老爷院里时,老爷已经提过了,这两日就会跟余氏提亲,想让石灿娶了余惜梦,定下之后,择日便正式到余家下聘了。
红棉离开之后,香芹皱眉道,“夫人,这余氏难不成以为收买了兰姨娘,那余惜梦就能接近爷么?”
“能不能收买兰姨娘对表姑来说不重要,但为了她女儿往后在这宅里的生活,她必须这样做。”拿人手短,余氏担心的是余惜梦这样软弱的性将来受了欺负吧。
“哼,也不打听仔细些再下手,就兰姨娘和媚姨娘,还能劝得主爷么?昨儿宴席上爷都表示得那么明显了,那余氏还没看明白么?妄想要她女儿接近爷。”香芹想到这些幺蛾总是要来破坏她们家夫人的幸福,就一肚气。
“你只是生哪门的气?”双至笑嘻嘻地问。
香芹无奈叫道,“夫人,奴婢这是为您紧张呢。”
“表姑的心思如何转的我不是不清楚,只是没有必要去计较不会发生的事情,你且安心等待吧,事情总有峰回转的时候。”双至眼眸迸射出和钻石一般的光辉,光彩夺目。
香芹闻言,狐疑看了双至一眼,但见自家夫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她也就安下心来,不再去想那余氏母女的问题。
不过她却又想起另一个头疼的人物来,“夫人,你可发觉了,那二姑娘今日的装扮都十分像您呢。”
双至哑然失笑,“我这是妇人装扮,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何用?”说起石仙慧,她这两天倒是少去关注她了,不知是不是还在痴缠着秦绚。
“是您未出阁时候的模样,不管是梳的发髻还是衣着,若不是身形不一样,奴婢都以为见到了夫人您呢。”香芹道。
双至似想起什么,问道,“这两日二姑娘还每日都出门吗?”
“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去哪里,一点儿也不像个未出阁的姑娘,世家的女哪会这般不自爱。”一般未出阁的姑娘是不出门的,更别说常逗留在外了。
“看来还是对秦绚没有死心啊,香芹,你使个人跟着二姑娘,别让她做出什么让将军府丢脸的事儿来。”石仙慧因爱痴狂,如果再不自爱,会让外面的人笑话将军府没有家教。
无奈老夫人对仙慧这些举止无动于衷,名声坏的却是石拓,如果石仙慧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她这个当大嫂的,也就不能不理了,就算得罪老夫人也无所谓,她不能让任何人损坏石拓的名声。
“是,夫人,奴婢晓得怎么做了。”
且说余氏这边,红棉送礼来的时候,正巧那兰姨娘准备离开,见到夫人屋里来了人,兰姨娘一阵惊慌,以为这是夫人使人来查探她的,顾不上与余氏多作别,脸色苍白失慌而逃了。
红棉与余氏客气兜转了几句,放下礼物便离开了,没有多说半句话。
余氏打开双至送去的锦盒,见到那对贵重的玉环,脸色异常难看。
“娘,郡夫人厚礼相送,您怎么看起来反而不高兴呢?”余惜梦心机方面不如余氏的深,还是个单纯柔弱的小姑娘。
余氏叹道,“郡夫人这是不肯承给我们一个人情,她必是看出我的心思来,想将你许给石拓的事,她必是不允的。”
余惜梦暗自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难道这将军府全让她一个人作主了不成?”
余氏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你方才没听到那兰姨娘的话吗?石拓简直把她当宝一样捧着,自从娶了她之后,其他小妾的门槛都不曾踏过,连你表舅父也看重她,你想与她一比高低,简直是做梦。”
余惜梦有些不服气,这是作为女的心态,谁也不愿意被别的女比了下去,“娘您又如何肯定我会输给她。”
“哼,你有本事让石拓专宠你一人么?你有本事掌权这个将军府么?惜梦,不是娘看轻你,自己女儿什么性,我这个当娘的不是不清楚,我也只能尽量为你争取,但愿石拓会看上你的娇柔。”余氏坐了下来,目光凝在玉环上,眉心紧锁。
余惜梦嗫嗫道,“那福双至根本就是个妒妇。”
可她却做不来像福双至这样强势,她嘴上虽不服气,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是羡慕福双至的。
余氏冷笑,“哼,妒妇?真要是妒妇才好。”
……
也不知石灿是被赵少飞教得好,还自己想通了,这两天竟然以一种从所未有的认真在着做生意,和赵少飞在外面选铺,了解京兆个各种经济状况,据说是相当虚心习的。
双至对赵少飞不能完全放心,自然要人仔细观察他,但见他似真心在教石灿,倒让她有些讶异了。
不过日久见人心,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后就知道了。
双至本来以为这两日余氏应该会用什么办法让余惜梦接近石拓,不过显然她想错了,余氏很聪明,知道余惜梦根本成不了事儿,竟是从老爷那边下手了。
日暮时分,石拓还未回来,双至过来给老爷和老夫人请安,余氏母女也在,这余氏对她的态已经不如前几日般客气讨好,有了几分疏离和针对。
想来是这两日她一直借口拒绝到她那边儿去聊茶,以致让余氏坏怒在心吧,她不去并非不尊重她这个长辈,而是这几天她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且也不想听余氏左一句暗示右一句明示地想要把余惜梦许给石拓当平妻。
平妻啊,原来余氏是这个目的。
“双至都进门要半年了,也该让表哥您抱孙了,别总是忙着别的事儿,有什么事儿比石家的孙更重要的,家里的事儿也能让别人去打理的嘛。”余氏不知为何提起这个话题,不过显然是在暗示双至到现在还没有怀孕,好像有问题似的。
老爷笑道,“这个不急,双至和拓儿还年轻嘛。”
“话可不是这样说,双至要打理家里的大小事情,难免要疏忽了拓儿,得再给拓儿找几个贴心的人儿才是呢。”余氏道。
老夫人闻言,忍不住哼了一声,“你以为找了拓儿就要吗?那也得看能不能入某些人的眼儿。”
余氏淡淡扫了老夫人一眼,不屑接她的话,“双至啊,咱们做女人嘛,得宽容大方,给丈夫传宗接代那是每个当妻的责任,你也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不让丈夫纳妾是吧,男人妻四妾是平常事儿,不是我这个当姑姑的说你,这女善妒,是不行的。”
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