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磅礴地走了进来。
“夫人,我们有事耽搁,来晚了。”大管事淡淡地给双至行了一礼。
双至唇边含着一抹浅笑,“大管事,你需要解释一下为何会迟来了一个时辰吗?”
大管事冷扫了马俊等人一眼,对双至道,“夫人,小的等人商量过了,觉着您前几日惩罚徐管事实在有些不公,徐管事只是按规矩做事,如果这也是错的,那我们几位管事的实在难以继续做下去了。”
双至抬起手中的茶盏,静静地啜了一口,润了润喉,一派闲情逸致的悠闲看着大管事,“那么大管事,你们商议之后的结果如何?”
大管事布满皱纹的脸闪过一抹得意的喜色,“请夫人让徐管事回到账房,还有,我们也希望夫人再给我们涨一成的工钱,这些年来,府里一直都没给我们涨工钱,别的府里平常一名执事都要比我们高几倍的工钱了。”
双至冷眼看着他们,这些人拖延了那场大半天时间,然后便是要逼着她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她都不知道究竟是他们脑进水了,还是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这些管事虽然不是卖身在将军府,只是签了契约在府里打工,但这种联手来逼主的,大概算是京兆第一家了。
难道她看起来真有那么蠢,那么好欺?
“大管事,你知道你现在这行为是什么不?逼主吗?”双至淡声问着。
大管事眼底掠过一抹畏缩,“我们……我们也是希望夫人您体谅一下我们这些管事的。”
双至心里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没想到堂堂将军府,竟然还出了这样的恶仆。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这些管事面前,冷冷看着他们,“你们也都和大管事一样的想法吗?”
那些管事低着头,心想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夫人肯定会妥协的,如果将他们都赶出去了,谁来为将军府做事?那肯定一团糟的,夫人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双至浅笑,“很好!”
她走回上首,稳稳坐了下来,“王副手,你到将军府几年?”
站在马俊旁边的中年男站了出来,“回夫人,小的在将军府一年有余。”
双至点了点头,看向那些反天的管事,这些有好几个管事在石拓还是副将的时候就已经留府里了,算是家里的老仆从,没想到今日竟然受外人挑拨来逼主,她当然不会认为他们只是为了那个徐管事和一成的工钱,究竟他们得了什么好处来反她,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从今日开始,你便是将军府的大管事,王管事,你能胜任吗?”双至提声问道。
王管事愣住了,好像有一种天上掉下馅饼的惊喜,“是……夫人,小的一定会好好干的。”
“各房副手,从今日起,你们便接替各房管事的差事,再从下边的人选一个上来当副手,至于大管事你们等人,即日起,免去所有差事,从此将军府永不复用,王管事,将他们与将军府签订的契约还与他们,该如何扣工钱,便如何扣,如果你们有任何意见,可以拿着契约到官府,看看究竟是你们逼主有理,还是我赶奴正确。”双至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看着眼前那些脸色攸地变色的管事。
别人敬她一尺,她自然会还人家一丈,但别人若是伤她一分,她绝对分奉还。
“夫人,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原大管事声音都变了调,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赶出将军府了,他可是将军府的老仆从了。
双至冷冷哼了一声,“王大管事,我乏了,将这些人请出上房,让人看着他们清点私物,一个时辰之后,我不想在府里再见到他们。”
王大管事答应一声,“是,夫人。”
双至目光冷冷射出厅外,那些跟随着原大管事来看热闹的丫环,“你们是打算各自回去做事,还是要我将你们发卖出去,让牙婆再送一些新的奴才来顶替你们?”
那些丫环脸色一白,急忙行礼之后分散开去,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从此以后一定不能得罪夫人,也不能随便听别人挑拨,否则下场就和大管事一样了。
“王大管事,若是这些人不愿意走,就让护院小厮们进来帮忙!”双至对上几双不忿的眸,轻声开口。
那些已经被双至宣布永不复用的管事们,个个脸色如死灰,他们绝对想不到夫人的手段会厉害到这个地步,胡夫人明明保证过,绝对能让夫人再交出大权,并承诺过后给他们加成工钱,事情怎么到了这种地步了?
而天不曾出过屋里的胡夫人此时正在给威儿讲故事,笑容温婉柔美,看着就是一副母慈孝的美好画面,但她心里其实也焦急,她在等,等着去收拾残局,她想让全府的人知道,只有她才有魄力当家。
一名丫环急步在外头进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胡夫人嘴边柔美的笑容渐渐淡去,声音平静,“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丫环出去之后,胡夫人面无表情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竟是如此刺眼。
“爹爹……”威儿手中的珠掉了在地上,他急忙惊呼,爬下椅要去找珠。
胡夫人眼角一抽,似平静的海面突然卷起巨浪般,她一手抓过威儿的衣襟,面目狰狞,“你要我说多少次,你爹死了,他死了!他被人害死了,现在他们连我也想害死,我报不了仇了,你要痴傻到什么时候,你这样将来怎么为你爹报仇。”
威儿被吓得脸色苍白,记忆深处某些画面重叠,他瞠大眼,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许哭!不许哭听到没有!”胡夫人尖叫着,张口狠狠在威儿背部咬了下去,好像泄恨一般,眼底充满了怨怼。
威儿一阵吃痛,却不敢叫出声,要是他叫出声了,娘一定会更用力咬他了。
如果爹爹在,娘就不会总是咬他了,爹爹……爹爹……
……
石拓是在差不多傍晚的时候回府的,不过今日在大宅门前,却有些不同以往,府里十几个管事竟然齐聚在门前,见到他从马车中下来,刷一声都跪在他面前。
首先是前大管事,哀怨委屈地跪在石拓面前说着夫人如何独断独行,如何排除异己,如何将他们全部赶出将军府。
紧接着,所有管事都叫着要石拓做主。
石拓皱眉看着他们,心里浮起一丝怒意。
“你们一起跟夫人到上房,说要夫人复用徐管事?”石拓淡淡地问他们。
前大管事道,“爷,我们只是想与夫人提一些中肯的意见,谁知不合夫人心意,便将我们全部都赶出府了。”
石拓冷笑,“夫人如何处理徐管事,想用哪些下人,是你们能提意见的?你们是什么身份?早在第一日我便说过了,家里一切事情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