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个好问题◎
“唔唔唔”起来,路灵憋的想打人。
“别动。”白同学突然开口。
他声音温润如玉，带着股不容置哙的强势。
“他来了。”
路灵心说谁来了，努力扒开他的毛往外看。没想到这一努力,还真的让她从白同学的肚皮下钻了出去。
只是她现在还是茶杯的模样，她想变回人得十分钟后,再说她这个样子拿不了外卖。
不对，她可以把外卖放进空间。
先前她之所以特意把外卖从空间取出来，是因为怕空着手路上遇到人不好解释。但现在这儿都成了副本,就算遇到人也是玩家。根本不会在意她把外卖放哪了。
想到这儿，路灵走向自己的背包。
等等,走？
路灵两腿交叠在一起蹭了蹭,感觉并不能从触感中描绘出自己的腿长什么样。不过很快她就从眼前光滑的抽屉表面看到了自己如今的形象。
和她想的没错,她变成了一只茶杯,还是白瓷的。不算很大，主要是圆，又圆又胖。瓷身上还有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圆溜溜的，形象很卡通。就像她那同样很搞笑的火柴腿，让人能一眼看出这是一个由人变成的茶杯。
哦,她还能伸出一对同样是火柴棍的胳膊。
路灵扭了扭身体,自我欣赏了一番，觉得看久了还挺有意思的。
而且……路灵甩出手臂,一把抓住前台桌面上的一本书,接着收回身体,瓷身直接腾空一跃而起,稳稳落在桌上。
这样一来,她的视野范围一下高了不少,也看清了白同学的全貌。
然后她一句话把需要道歉的人变成了自己，“小白，你怎么这么胖？”
眼前的胖橘是她见过最胖的猫，脸和眼睛圆圆的，黄色的毛发又软又长，毛绒绒的像个布偶。当然以这个不正常的世界看来，他也许就是普通的胖。
毕竟他还没她见过的那只兔子肥。
白同学：“……”
“不，我错了”路灵晕晕乎乎地被胖橘白同学踩在爪子下滚来滚去，“你够了，你再来我生气了。”
“找到了。”一道贪婪粗犷的声音在路灵头顶响起，她抬头一看，还没看见说话的人是谁，视线再次被一片毛绒绒覆盖。
“白……呜呜”路灵吐掉嘴里的毛，用力往外挤。
这时头顶白同学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中，“她是我的玩具。”
“玩具？”贪婪粗狂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疑惑？
“嗯？你有意见？”白同学声色一冷。
“……”
等路灵重新从白同学肚皮下方钻出来，眼前已没了其他人。
“人呢？”路灵揪住白同学的猫胡子，白同学皱了皱眉，却没生气。
“什么人？”
“刚才和你说话的人。”路灵问。
“走了。”
“往哪走的？”
正准备的回答的白同学倏然想到什么，橙黄的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满与恼怒。
下一秒他变回人，将路灵抓在手里冷声道：“他丑！”
路灵：？？
“他不是漂亮的小哥哥。”白同学执拗地强调道。
路灵：……
我也没说他是漂亮的小哥哥啊。
你这……
路灵见他板着脸，眸色沉沉不高兴地盯着自己，一个想法跃然脑中。
“你该不会…吃醋了吧？”想到这个可能，路灵眉眼弯弯，嘴角无意间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白同学闻言黑压压的眼底浮现出茫然之色，随后实诚的点头。
“没错，我吃醋了。”
路灵愣住，看着他毫不避讳承认的模样。再也控制不住，双手抱住他的手指蹭蹭，撒娇道：“小白，我真是太太太喜欢你了！”
怎么就一个比一个可爱呢？
上次的马甲墨司狱是禁欲，这次居然是可爱！
老天对她真好，一个男朋友居然能拥有几种不同的人设。
她已经开始期待他下次的马甲了。
唉，可怜她现在是茶杯身，想做些不健康的动作都有心无力。
白同学好似被路灵的热情吓到，手一抖差点把她甩了出去。
“你真的喜欢我？”他不确定地问了一遍。
“那当然了。”路灵不假思索点头。
“那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白同学紧紧盯着路灵，黝黑的眼底好像有漩涡，深邃又危险。
路灵正要答应，眉心倏然一烫，让她“哎呦”了一声。
白同学却在此刻变了脸，他捏着路灵肩膀，指关节都发白了，足以看出他的用力。但他又确确实实的控制着力度，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感到疼。
“你骗我！”他语气发沉，头顶阴云密布。
路灵好像察觉不到危险，闻言不明所以反问：“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你喜欢我！”白同学手指摸着瓷杯，轻轻一用力，一条细小不起眼的裂纹出现在白玉无瑕的瓷身上。
许是不是人，路灵的痛觉系统反应迟钝，并没有感觉疼。这会儿听到他说的话，她点头，态度真诚的不得了，“没错，我是喜欢你啊，难道你不喜欢我？”
白同学：……
“你喜欢我，你身上怎么会有另……”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让路灵甩开白同学看向头顶。却见一本张了手脚着火的书从三楼摔了下来。
书本还在惨叫，封面不时还有一张人脸浮现其中，甚是凄惨。
路灵怔了两秒第一反应是救人，可先不说哪里有水，就算现在有水，他也活不了了。
因为书掉下来还没碰到地面，便已被火焰焚烧的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路灵的耳边传来系统熟悉的击杀播报。
这是路灵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一个人在她面前被某种力量杀死。比上次在游乐园空中秋千坠崖之人还要可怕诡异，也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怕了？”白刹疑惑地看着路灵。
他不明白，她连自己都不怕，会怕这种小场面？
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路灵惶然无措地点头。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未知和诡。”她愁眉苦脸道。
白刹沉默。
“那我呢？你怕我吗？”他问，目光如炬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波动。
“我怕你干嘛？”路灵翻了个白眼，语气凝重道：“看来这次结束后是该考虑要不要‘就职’了。”
以她的身手，对付普通人没问题。但诡和怪物？算了吧，她有自知之明。
明明她只想好好开个饭店送送外卖啊！
路灵心塞。
实在不行她不出来送外卖了。
没钱了大不了她去阳城支个摊卖饭。
有钱了就歇着。
反正她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不怕卖不出去。
考虑到这儿，重新规划人生方向的路灵沉重的心稍微缓和了些许。
“你想就职？”白刹对于她前半部分的回答还算满意，但后半部分尤其“就职”两字一出，周身的温度顿降。
以致于路灵都感觉到了冷。
冷？
她心里刚冒出这个字眼，身体突然膨胀变大。
【躲猫猫卡（茶杯）时效已过，请努力寻找下一张】
路灵身体下坠，双手反射性揽住白同学的脖子。
白同学故作冷淡正经的模样让路灵揽着他的脖子用力蹭了蹭，又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满意地松开他跳在地上。接着捡起地上的背包收进空间，做完这些，她开始在前台翻找有用的信息。
她没让白同学带她走原因就在这里。
就算电脑关机了，她相信这里还是能找到些关于任务的线索。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那个张姓客户。
既然决定以后不送外卖，那么今天这单将是她的最后一单。对待最后一单，她有足够的耐心。
不过在翻找期间她不忘回答白同学的问题，顺便她也想咨询一下他的意见。
“听说就职后会很厉害。”路灵隐晦地说。
白刹拧眉，没有否认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凡是馈赠，皆有代价。”
“你如果想拥有那种力量，我可以帮你。”他眸光闪烁，歪着头看着路灵，“前提是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路灵好奇。
“我要你答应我，从今以后只信仰我！”他声音如钟，携裹着某种蛊惑之音直击路灵心底。黑沉的眼底金光烨烨，如火似阳仿佛能灼穿人心。
路灵不由被他所惑，下意识就要点头。却在紧要关头眉心浮现出几条蓝黑色诡异的纹路，这些纹路最后幻化成一张蓝色的网扑向白刹。
白刹等的就是它。
他倒要看看先他一步的人是谁？
等察觉到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白刹愣住。
与此同时正在地下审问犯人的墨司狱抬起头，眼睛仿佛穿透时空和某个人对上。想想他勾唇一笑，抬起手在脖间一划，掀了掀嘴角，自眉梢到下颌都透着一股傲慢与杀意，“再看！杀了你！废物！”
白刹脸色难看，眸色沉沉。
难怪之前他在她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白刹跑了。
路灵是在他跑后才渐渐意识到他又不打一声招呼离开了，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到他离开前骤然大变的脸色，路灵有心担忧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然而他现在不在这儿，她又帮不上什么忙。
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自己。
即便不知道他这次在这个副本扮演什么角色。可有他在，副本里的“犯人”会避开她是事实。
一旦“犯人”知道他离开了，没准会返回来对付自己。
由于信息有限，路灵成功把刚才和白刹对话的“人”当成了“犯人”。
自觉情况不妙的路灵捡起两张纸出了没什么收获的前台。
图书馆一楼大厅一如既往的安静、干净。如果不是播报通知，谁能想到这里死了人。
看着空旷的图书馆，路灵踮起脚尖飞快地奔向电梯。
她准备去三楼看看。
她捡的那张纸，其中一张是图书馆的平面图。不巧，正是三楼的平面图。通过这张平面图路灵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她需要过去看一下。
至于另一张是被人剪裁下来新闻，新闻内容没什么特别之处，倒是底下边缘有烧焦的痕迹。
为了避免遇到系统说的“犯人”，路灵认真观察尽量走一路，观察一路。以致于到电梯口不足五十米的路程，她花了五分钟。
按下电梯上去的开关，路灵鬼鬼祟祟的往旁边一躲。待电梯门打开后，她躲在不远的一个书架后面并没有过去。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
是个人都觉得她真的有在认真的“躲犯人”！
离她四五个书架之远，一个比其他书架矮了几公分，颜色也比较浅的书架上方突然冒出一对眉毛眼睛，出口就是人话，“她在干什么？”
他的对面，一盆郁郁葱葱看起来像一幅画的绿萝土陶盆，同样一对卡通的眉眼和嘴巴浮现，“她应该想坐电梯上去。”
书架：“所以她为什么还不进去？我都看累了。”
隔壁一本花花绿绿的书说出了自己猜测，“她、可能怕电梯里或者上去的电梯外有‘犯人’守着。”
“犯人？”书架震惊，然后半天憋出一句，“她这么谨慎她为什么不走楼梯。”
路灵考虑过走楼梯，她一开始考虑的就是走楼梯。可要是三楼的楼梯口被“犯人”堵住了怎么办？
电梯虽然也有“被堵”的风险，但她多按几次电梯和对方玩心理战，没准能把“犯人”耗死。
越想越是这个理的路灵按电梯的频率越发勤快。
一时间图书馆内，到处回荡着电梯上下开关门的铃声。
一楼大厅里藏起来的玩家从一开始的感兴趣，到后来的不感兴趣只花了几分钟。
而且看她这般频繁按电梯的阵势，要是“犯人”不杀她，那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啊！太吵了！”一个解除了伪装状态的玩家捂着耳朵烦躁的起身准备过去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打一顿。
这次先前拦他的同伴没阻止，实在是同伴也忍不下去了。
那电梯铃声一开始还好。时间一久，刺耳的仿佛脑海中只剩这一个声音。
但起身准备过去的人这会儿见没人阻止他，心里顿时不是劲。
他有心收回自己刚才的话，又拉不下脸。
直到他臭着脸不情愿的往前挪动脚步时，他发现那女人上电梯了！
他心一喜，颇有几分喜极而泣道：“那女人进去了！”
此话一出，躲在暗处的玩家萎靡之气一散，振奋地看向路灵。
虽然祈祷她被犯人追杀有几分不道德，但这会儿她要走了，他们是真的高兴。
不过……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跟进去了？”一人说。
“我好像看见了，是个黑影。”
黑影？
“犯人！”
“话说回来，死亡播报好像停止了有一会儿了。难道犯人在等她上去？”
“不管是不是，趁所有注意力都在她那边，我们先统计一下还活着的人……”
——
电梯口。
准备良久的路灵总算决定进去。
于是这次电梯下来门开后，她脚下轻快地在电梯门即将关闭前钻了进去。
谁知就在最后一刻，一只手猛地卡住了电梯，随后一名长相憨厚穿着黑色工装服的青年男子挤了进来。
路灵看看他，往旁边站了站，眼睛不忘在他身后瞄了几眼。等电梯门重新关闭，她抬头对刚进来往里面走的男子说：“没有其他人了吗？”
男子似乎没料到她会和他说话，眼神甚是奇怪没有理会。
路灵也不尴尬，抬头在电梯里找了一圈，成功在头顶发现了一个被破坏的摄像头。
摄像头被破坏的痕迹还很新，应该是那些玩家给弄坏的。对现在乘坐电梯的她来讲算是少了一个威胁。
这样她就可以稍微放心“犯人”不会追来。
但这个人……
路灵背对着身后的男子，却在下一秒弯腰避开他扑上来的动作同时，一个回身踢了过去。
男子没想到她会躲开，更没想到她会还脚。以致于直接被路灵一脚踹在肚子上，将他踹的踉跄着后退。
这还没完，等他回神，他以为的猎物路灵已举起拳头对着他的脸狠狠来了一拳。
这一拳砸的他眼冒金星、头脑发昏。
这久违的伤痛让他震惊之余，愤怒的火焰自心口开始燃烧。
他恶狠狠的瞪着路灵，先前的憨厚老实脸此时在他扭曲的表情下分外狰狞可怖，“你……”
刚说一个字，又是一记放大的拳头砸了过来。男人连忙抬手去挡，没曾想下半身一疼，却是路灵一脚踹在了他的某个部位。
恰逢此时电梯门开启，三楼到了。
路灵保持踢人的姿势扭头看向电梯门外，与门口三个凶神恶煞、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男人对上。
观他们的穿着和电梯里的男人差不多，还有这副表情……
路灵俏脸一冷。
果然，人渣哪个世界都有。
路灵活动了一下手腕，收回腿黑脸走向电梯门口的“三人”。
许是她显露出来的气势吓人，门外三名凶神恶煞的男人竟被她唬的接连后退。
直到一“人”及时回神，冷哼着卸掉伪装。霎时一个面目全非，满身焦黑还燃烧着的火焰“人”出现在暗处默默围观的玩家眼中。
饶是有心理准备，这一刻还是有不少人为路灵捏了一把汗。
“去死吧！”火焰人挥起几近贴合在一起的爪子伸长捅向路灵，严重变形的脸上，狭窄的细小缝隙里闪烁着兴奋与报复的诡光。
“咔嚓！”
守在暗落的白刹悻悻地收回手。
火焰人神情痛苦的捂着骨折的爪子哀嚎，他又惊又俱地看着路灵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
甚至他惊恐的发现，他竟无法入侵她的精神世界。
无法入侵＝无法污染
可能吗？便是超凡玩家都无法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被污染！
火焰人眼里掠过疯狂，紧接着他身上燃烧的火焰骤然大涨。
红色火焰几乎眨眼间将他全身包裹。
看到这一幕，惊的不是路灵，而是火焰人的同伴，“你疯了！”
说着他们积极后退远离，一副生怕受到了波及的模样。
火焰燃烧的越来越旺，不稍片刻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一股焦臭的糊味。
暗自围观的玩家察觉不妙，想收回视线已经晚了。
有意志弱的，身体自内而外开始发烫燃烧。体表虽无火焰，内里却滚烫的如沸水。再不得到及时的清理，恐怕会直接烧死。
“该死，居然是诡蜮！那个蠢货！”三楼图书馆顶部装饰灯罩上突然传出一道恼怒的女声。
趴在灯罩上空还有一只不起眼的飞虫，闻言看向下方，本想附和两句的他瞳孔微缩，急切道：“情况不对，你那个养父母的妹妹好像真的不简单。”
——
三楼电梯间门口。
路灵无语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突然发疯捶打自己的人。心说自己除了掰折他不太尊重自己的手，她也没打、没说什么刺激的话啊？
怎么这孩子就疯了？
“喂！”路灵一言难尽的看向他的同伴，“你朋友这里…”她指了指了脑袋，“没事吧？”
同伴：……
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不仅不怕还不受影响？
见他们不回答就算了，还都一副痴呆相的望着自己。
路灵顿时怀疑这几人是不是刚从某医院逃出来的病人。
“行了，别嚎了。”路灵走向已经“不捶打自己”，改在地上“打滚”的“火焰人”。
伸脚踢了踢他的腿，然后弯腰蹲下抓住他被自己掰折的手，往回一掰。
“看，没断。赶紧起来，别忘了图书馆可是有追杀我们的‘犯人’。 ”面对病人，路灵没了先前的冷淡，还好心地提醒他们现在的处境。
以焚烧自身为代价撑起诡蜮的火焰人呆呆地看向蹲在他旁边安然无恙与他说话的路灵，不知为何，突然不想活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路灵问。
“张金水。”
“你姓张！”
张金水看着突然变得兴奋起来的人，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诡蜮在他情绪稳定后，影响范围逐渐缩小。
“唉！”可惜他是玩家。
路灵烦躁的抓抓耳朵，心道下次订单要是再匿名，休怪她宰客！
不对，没下次了，这次是最后一次。
“算了。”路灵起身，本来在她蹲下后，张金水两个同伴也学着她揣着个手蹲在张金水另一边，这会儿看到路灵起身，他们二“人”也连忙起身。
“你们叫啥？”路灵看看安静的三楼，无视暗中偷窥的视线，问。
“赵轩成。”
“陈东。”
两人说着不忘指向捂着要害两腿发软从电梯里往外走的人说，“他是刘三！”
“你们都是一个病院里的？”路灵扫了一下四人，说。
张金水下意识点头，又觉得她这话不对。
什么叫一个病院里的？
“你们这种情况多久了？有去看过医生吗？”路灵边问边觉得奇怪。
按理说他们这里的动静不小，可别说“犯人”了，就是暗中观察他们的其他玩家，也没见出来一个。
“你们见到‘犯人’了吗？”路灵又问。
张金水：……
这是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