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贤妻如她 第一只喵 305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5章

  小小的戒指攥在大大的手掌里, 元贞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带着?笑,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窥探。

  像豹子蹲伏着?,耐心等待猎物?。

  咚咚, 明?雪霁听见自己的心跳, 那样清晰,那样强烈。

  大手伸开了, 戒指被他拈起, 他两根手指捏住了,圈口向着?她:“要?不要?戴?”

  迟疑着?, 渴望着?,从那小小的圈口里望住他。贪恋汹涌着?。人生苦短啊。不管什么后果,她都?认,她都?担,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可以放纵自己一次。明?雪霁紧紧看着?,呼吸都?忘了。

  元贞也从那小小的圈口里望着?她。她柔软的身体不自觉的向他倾着?,她怔怔的, 朦胧两只眼睛, 连睫毛都?不曾动一动,她没再像之前那样,一提起这事就躲,她分明?动心了。可她真是磨蹭, 老半天了, 还是不敢接下?。

  等不及了, 元贞一把拽过。

  她低呼一声倒在他怀里,他握她的手, 找到无名指,套进戒指。

  严丝合缝,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合该就是她戴的。她发着?抖打?着?颤,牙齿格格地响,她好?像很怕,但她,没有拒绝。

  她是愿意的。

  元贞一下?子狂喜起来。手指插进去,紧紧扣住,指头卡着?指头,戒圈微微的凉,刺激着?他的皮肤,抱紧了,嗅着?揉着?,痒,痒得厉害,找不到出口,向她脖子上,突然一口咬下?去。

  “啊。”她短促的叫了一声,也许是疼,也许是受惊。元贞不想松口,辗转着?,控制着?力气,牙齿感受着?她细嫩的皮肤上,凹下?去的齿痕。

  现在,她是他的了。

  带着?他的烙印,永远也别想逃掉。

  “簌簌。”低低地唤着?,在她耳边。她的名字就好?像天生是为他取的,要?不然他念起来,怎么这样顺口。牙齿咬着?,舌尖舔,舐,着?,有这么多不曾尝试过的事情,这么多,快乐的事情。

  以后,他一件一件都?要?,跟她做。

  明?雪霁软极了,水一样,没有什么形态,只在他掌中辗转。他可真奇怪啊,全是些?古古怪怪的嗜好?,譬如现在这样,咬着?她的耳朵,亲吻着?,舌头像是自己有意识,长了腿,到处乱钻,让人脑子里全成了空白,除了喘,息的声音,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终于换地方了,摩挲着?,由耳边移过来,顺着?脖子,在先前那个牙印上头,突然又咬了一口。

  明?雪霁叫出了声:“疼。”

  “不疼了。”他向那里轻轻吹气,哄孩子似的,不怎么走心的安慰,“我不使劲,不疼。”

  他又轻轻咬了一口,其?实不疼,但等待的过程是紧张的,太紧张了,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向哪里,是轻是重,又来上一口,神经一直绷着?,片刻也不敢放松,于是他动作的每个细节,就都?无数倍的放大,清晰地很,头皮发着?麻,发着?涨,躲闪着?,又被贪恋驱使着?,迎合他。

  明?雪霁死死闭上了眼,疯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元贞也闭上了眼睛。把控着?,又几乎失控,她像温暖的水,无处不柔软,追随着?他的掌握,那么长久的孤独空白,马上就要?圆满了。

  车子越走越慢,不远处就是花神庙。

  周遭的声响一点点的,重又回?来,元贞稍稍放开些?,看见她脖子上清晰的牙印,她嘴唇是红的,带着?水色,耳朵也是。这些?都?让他满意,现在她,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扣着?她的手,转了转那枚戒指。戒圈盖住了原本的伤疤,伤疤也比从前淡了很多,浅淡发灰的印子,元贞低头吻着?,觉得留恋,怪异的喜欢。也许就是因为这些?伤疤,几乎完美的一切上微微的瑕疵,越发显得她本身,是多么干净纯粹。

  忽地张口,含住手指,舌尖轻,舔。

  明?雪霁情不自禁又叫了一声,又极力忍住。

  车子越走越慢,马上就要?停了,四周安静得很,她发出的每一点动静都?会被放大,外面?还跟着?邵七。越是紧张,越是知道不应该,那一波一波的冲击,就越觉得难以抵挡。

  无力地推他:“别,别,到了。”

  “怕什么。”元贞含糊着?声音,舌尖湿湿的,她的手指也是,“反正你戴了戒指,就要?跟我成亲。”

  成亲的人就是夫妻,夫妻两个做什么,谁管得着?。

  明?雪霁有片刻停顿,心里漾起柔情。失而复得的戒指,未曾说出口的承诺,让人发慌,又让人贪恋。管他呢,人生苦短啊,她好?容易遇到知心的人,她都?已经想好?了。湿,暖,从指尖传到心尖,让人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这里不行呢,能听见。”

  元贞顿了顿,心里轰一下?烧起来,这里不行,那么,哪里行?热切着?:“我们去山上,我们马上成亲!”

  成了亲,就行了。他都?看过的,最近的黄道吉日?在九月底,离现在还有十几天,足够准备了。况且也没什么可准备的,王府是随着?爵位一起来的,他还了印信,自然不会再去住,别院也是,燕国?公府他也不要?,圆山上房子是现成的,到时候就在那里成亲。

  也不需要?请什么宾客,杨龄一个,邵七若是识趣,可以算他一个,别的,有多远滚多远。紧紧搂住她:“就定在九月二十八,那天是好?日?子。”

  他竟连日?子都?看好?了吗?而且,还这么急。明?雪霁涨红着?脸,发觉车子已经完全停住,听见邵七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他没有催促,大约是猜到了里面?怎么回?事,然而如此一来,越发让人羞耻。

  慌张着?整理衣襟,拉高领口:“太快了吧。”

  “还有十几天,算什么快。”元贞并不觉得快,假如可以的话,他恨不得今天就成亲。

  混乱的思绪中,本能地觉得不妥,那些?话不由自主溜出来:“现在外头议论很多,为着?长久打?算,要?么再等等吧,等议论平复了,对你更稳妥些?。”

  他的唇擦着?她的脸颊划过,他握住她的肩,拉开一点距离,审视地看她:“这不像是你的话,皇后说的?”

  明?雪霁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话,的确是钟吟秋说的。原来她在内心深处,也有同样的忧虑。点了点头:“是。不过我觉得很有道理。”

  他一言不发看着?她,薄唇抿着?,明?雪霁被他看得有点不安:“怎么了?”

  他突然俯身,发狠似的,向她唇上咬了一口:“少听别人瞎说。”

  短暂,锐利的疼,明?雪霁嘶了一声,看见他沉沉的脸:“以后不许听别人瞎说,咱们的事,谁也休想插手。”

  咣,他推开了车门。

  光线骤然照进来,明?雪霁不自觉地眯了眯眼,他跳下?去,又伸手抱下?她,邵七闻声回?头,目光在她脖子上略略一停立刻转开,明?雪霁涨红着?脸,急忙把衣领再拉高些?,听见元贞说道:“我们九月二十八成亲。”

  明?雪霁吃了一惊:“别。”

  这日?子真的太急了,她根本没想清楚,她得再好?好?想想。

  元贞攥了攥她的手,不由分说:“听我的。”

  “我……”明?雪霁觉得茫然,她是愿意嫁给他的,但这个时间?真的合适吗?不由得又想起钟吟秋的话,镇北王如今在风口浪尖上,其?实对他、对明?夫人都?不是最好?的时机。的确不是最好?的时机,她刚刚和离,还闹得沸沸扬扬,只不过十几天功夫就又要?成亲,又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怎么议论。

  邵七皱着?眉看过来,顿了顿:“这日?子太急了。”

  “还有十几天,算什么急?”元贞看他一眼,“又不用你费事,所有的都?是我来准备。”

  山上的房舍收拾收拾,廖延几个都?是办老了事的,一声令下?,立刻就能筹备停当,他早就等不及了。

  手被握紧了,明?雪霁仰着?头,小声央求:“王爷,你让我再想想。”

  又叫王爷,他早就不是王爷,也早就不想当这个王爷。“有什么可想的?”

  “太急了,你让我再想想,”明?雪霁低着?声音,“好?不好?,松寒?”

  松寒两个字念的极小声,几乎听不见,元贞的呼吸都?慢了一拍。原来她叫他的名字,是这样啊,像软绒绒的羽毛在心尖拂着?,痒,痒得厉害。只恨邵七碍事,不然他就立刻咬上一口。解馋。心里软下?来:“你要?想多久?”

  明?雪霁也不知道。总觉得整件事像做梦一样,怎么走到了这一步,自己也说不清。恍惚着?,思忖着?:“我再想想,到时候告诉你,好?不好??”

  好?不好?。语声那么轻,那么软,带着?钩子似的,直往心里钻。痒得厉害。元贞紧紧握着?她的手,食指顺着?袖子往里,在她软软的肌肤上,不动声色在挠了挠。看见她蒙着?一层薄红的脸颊越发红得厉害了。好?想,立刻就成亲。实在是等不及了。低着?声音:“再叫一声我听听。”

  她连眼皮都?红透了,蚊子一样小的声:“松寒。”

  实在是,乖得很。让人连牙缝里都?痒了起来。等不及,可她这样乖,还把他的名字叫得这么好?听,那么,就让她一回?吧。“好?,你再想想。”

  说完了,又怕她故意拖延,立刻又加了一句:“不能想得太久,快些?给我回?复。”

  手指藏在袖子底下?,轻轻地,又挠了一下?,明?雪霁心尖一颤,忙忙地点头。

  这天晚上明?雪霁翻来覆去,一整夜都?不曾合眼,满脑子不是成亲的事,就是钟吟秋的话,她的名声已然如此,倒是不怕了,但是对他,这么急着?成亲,真的好?吗?那天在皇帝面?前,计延宗口口声声说他强夺□□,固然当时分辩清楚了,然而元持依然能用这个借口做文?章,算计了他,那就说明?这件事并不是辩清楚道理就可以的,那天在圆山脚下?,那些?官员们说的话,也证实了这点。

  婚事急不得。至少,得等这些?议论稍稍平息些?,至少得等他弃官的事有了结果才行。只是他那样急切,会同意吗?

  接下?来的几天,元贞每天都?来等她答复,又跟她说婚礼筹备的情形。山上的房舍正在翻新粉刷,家具都?选好?了,等她有空去看看,喜欢的立刻抬进去,就连喜服也都?在日?夜赶工,他一丁点都?不要?邵七插手,全部都?要?自己办。

  只是他,绝口不提朝中的情况,邵七初来乍到,许多事打?听起来并不方便,明?雪霁思来想去,约了杨龄询问。

  这天一早,明?雪霁乘车来到桃园街,茶叶铺刚刚开门,伙计拿着?抹布在擦柜台,斜对面?明?家的铺子已经关了许多天,易主的告示贴得久了,红纸也开始发旧。

  明?雪霁停在门前看了看,那间?铺子的契书在她手里,等有空时,她要?照着?母亲当年的样子,重新布置起来。

  抬步进门,不远处人影一动,计延宗慢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