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70(1 / 1)

小奴婢她带球跑路了 林中有雾 583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0章 070

  ◎果然是甜味◎

  姜若是不记得自己生日的, 小的时候是银钱不富裕,能吃饱都是顶好的事,也就不在意自己的生辰。等有钱了之后, 又因为没这个习惯,长年累月就真的忘记了。

  所以世子爷提前回来时, 她还觉得有点儿奇怪,“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这几日事情做完了,剩下的让三皇子在盯着。”顾淮安解下披风,叠放整齐之后交给旁边的墨竹, 在旁边准备好的铜盆里用香胰子洗手。

  因为温度往上升了不少, 他换上单薄的海青色直缀长衫,往下弯腰洗手的时候肩背就凸显出来, 上宽下窄,劲瘦的腰身被革带勒出,身材极为优越。

  姜若瞥了一眼, 目光停顿住, 脸颊跟着天气一起变得燥热起来。她又觉得自己心思不纯,连忙将头转过去,遮掩般地问:“不知道你回来,厨房那边就准备了两个人的饭菜。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他们再多加两个菜。”

  现在只有她和妹妹住在府上,为了不浪费,都是很简单地弄几样菜。他现在突然回来,菜色还真有些不够。

  “不用。”等将手洗干净之后, 顾淮安一边拿着帕子擦手, 一边坐到了旁边的圈椅上, “今日回来得早, 晚上还有很长时间,我带你出去转转。”

  来了扬州之后,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儿。除了过年那段时间,两个人还出去玩了几日,其余的时间都没有出去过。

  他还记得第一次带姜若出去时,她脸上的新奇和愉悦,似乎只要有一点小东西就能够让她高兴起来。这里就要说到早前他给她写的一幅糖字,她拿回来妥善放好。过两日因为屋子里的碳火太旺,糖字的融化时她还难过了一阵。

  “现在疫病控制住,各种商铺都已经开放了。扬州也解除了宵禁,听说不少人出来游玩,正是热闹的时候,刚好能去看看见。”

  姜若也有些心动,“那我去问问眠眠,她来扬州城这么久也没有逛过。”

  顾淮安眉心一跳,端起墨竹端过来的清茶轻啜一口,神色如常道:“那你去问问看,我在这里等你。”

  姜若没有听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转身去找自己的妹妹。

  “世子爷今日是提早回来的吗?”姜眠在听说之后,没有立即答应,反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他今日回来确实是要比前段时间早,好像是提前将事情处理好。我觉得这样也好,总不能一直干活没有一点喘息的时间,前段时间他都累成什么样子。”

  姜若倒不是高兴自己能出去,而是高兴世子爷也能有一日空闲。这段时间府衙忙,几乎都是将人当成驴子一样使唤,而大多事情都需要他来拍板的世子爷就连驴子也比不上。

  可人又不是机械,哪里能一直这样连轴转。

  “出去转转也好,整日在这次四方方的院子里呆着,都快不知道外面该是什么样子,就当是出去散散心。”

  有事情姜若不是看不明白,而是她早早就卖身为奴,不敢看明白,生怕只是自己的一场幻想。

  而姜眠就不一样,作为旁观者她其实更能够看清楚安王世子对于姐姐的心思,也知道姐姐对世子有那么一点不同,就不想跟过去打扰。

  看到姐姐脸上的笑容,她也跟着露出一个恬静的笑,“我就不跟着一起去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爱出门。”

  姜若迟疑,“不爱出门,也不耽误这一日。”

  姜眠想,要是自己跟着出去那才叫耽误呢。

  想了想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的锐利眼神,她还是坚定拒绝了,起身推着姜若朝外面走去,“我就不跟着一起过去了,日后的时间还多着呢。”

  “真的不一起吗?”姜若被推着往外面走了几步,又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向面前的女子。

  远处的天边是将落未落的夕阳,一把火将天空烧的绚丽多彩,落在这条空旷的长廊时却只剩下蒙着一层灰色阴影的破败颜色,艳丽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些冷意。

  姜眠瞧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姐姐,目光依恋,却笑着摇摇头,“不一起了,你记得玩得高兴些。”

  姜若心里打了个突突,心中有些异样感,这种异常感又很就消失。见妹妹实在不愿意,她也没有勉强,只好说:“那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吧。”

  “好。”

  ——

  顾淮安看见她一个人回来,没有任何的意外,“姜眠不去吗?”

  “她说她不愿意出门。”姜若回话,细细的眉蹙起,压下心里的那些不适。

  近来她觉得姜眠有些不对劲,偶尔会一个人发呆,问她的话她又会说没有。她还会经常犯困,说头天晚上没有睡好,可分明每日她都会回去得很早。

  原先她没往其他的方面想,以为是事情太多,姜眠累着了。

  可是等搬回西府时,有一日她突然起了兴致,要去姜眠的院子摘些桃花做桃花酥,意外听见了重物摔落在地的声音。

  “眠眠,你还没睡吗?”她不放心,走上前去问。

  屋内是一片沉默,接着就响起姜眠虚弱而压抑的声音,“阿姐,我已经睡下来。有事儿吗?若是没事儿我就不起来了。”

  “我好像听见你摔了东西。”

  “应当是听错了吧……嗯,应当是听错了。”

  她那时就觉得奇怪,却不好往其他的方面想,只在后来旁击侧敲了两次,问姜眠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事情。

  姜眠都说没有。

  再又一次差点撞到前面的人时,顾淮安及时提住她衣服后领的位置,如同提着小猫的后脖颈将人拉回来,声音懒懒散散:“你是不愿意同我出来吗?怎么一直心不在焉。”

  “啊?不是啊,能出来玩我很高兴啊。”

  男人的手指拎着她后面的衣领时,会不小心擦到她脖颈那一块的肌肤。他的指尖带着些许凉意,刮蹭在细嫩肌肤上到触感极为明显,痒痒的。

  她有些不自然地挣了挣胳膊,“我只是觉得姜眠像瞒着我什么事情,有点担心她会被别人欺负。”

  顾淮安觉得她有一点想多了,姜眠真算不上什么“好欺负”的。他们在府衙办公,总是有各家的女眷借着探望的理由来衙门,哪怕姜若跟着他待在衙门,也有零星两个不长眼的人过来。可姜眠跟着姐姐来了衙门之后,那些女眷就再也没有来过。

  怕是只有在她眼里,姜眠才是乖巧单纯得和一只小白兔差不多。不过说来也奇怪,姜眠心眼子多得同筛子差不多的人,对姜若却是极好,说上一句掏心掏肺也不为过。

  他不好多说什么,含蓄提醒:“姜眠主意也很正,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他曾无意中撞见过姜眠当着一个姑娘的面,冷着脸将手绢点燃。等火舌都快要舔到手的时候,她才轻轻松开,“姑娘的帕子要是这么容易丢,不如烧了算了,免得丢到哪个下人手里惹了麻烦。”

  那个姑娘哪里见过这么生猛的,捂着脸直接走了。

  姜眠注意到他在身后时,也只是挑挑眉,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他们是往湖边的方向走,经过一条繁华的街道,就直接来到岸边。

  长喜和长乐早就在湖边等着。

  长乐倒是老实,说是等着就认认真真站在堤岸的台阶上。长乐则是手一撑,坐在湖边的青石围栏上。看见有人过来,长喜往下一跳,收敛了原本玩笑的面容,“世子爷。”

  “嗯。”顾淮安点点头,率先跳上了湖边停泊的一条小船上,接着转身站在船头朝姜若伸出手,“上来。”

  船头和岸边隔着不小一段距离,姜若看了一眼脚下漾起圈圈涟漪的湖面,顿时紧张起来。这一下子要是没跳过去,直接在半路就往水里面一落,那就真的丢人了。

  这个念头刚出来,她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忍不住看了眼还在旁边站着的长喜和长乐,又看向站在船边的世子爷。

  在和煦的晚风中,男人稳稳地站立在船边,连气质都变得温润下来。褪去了官场上那些冷硬和威严,他更像是生长于江南的文弱公子,如果再执一柄水墨扇就更加像了。

  “我接着你,不要怕。”

  姜若心一横,捏紧拳头,闭着眼睛就往前一跃。

  身体有片刻的失重,气血飞速涌动,感觉心跳声都大了起来。可是很快,她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牢牢地罩在怀里。

  顾淮安没有立即松开她,抱着怀中的女子极为熟稔地靠在她的肩上,想到刚刚她视死如归的表情,沉闷笑了两声,“这么怕吗?”

  “当然会害怕,万一你没有接住我,我掉到水里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没有接住你了。”他伸出手,在她的头发上胡乱揉了揉,“进去坐着吧,我带你去游湖。”

  “嗯?”姜若扫视了一圈,船只不算大,中间有一节竹制拱型船蓬,仅仅能够容纳并排坐着的三个人。

  她又看了看岸上丝毫没有上船意思的长喜长乐,疑惑地问:“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嗯。”

  啊?她脑袋里面有许多疑问,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那谁来撑船?她没敢想让世子爷亲自动手,可自己又实在没做过类似的事情,一时有些为难。

  顾淮安没让她为难多久,牵着她往棚子边坐下。让她坐稳之后,他才随手拿起船上的长篙,在姜若震惊的目光中,将长篙抵着岸边往外,小船便在平静的水面划出一条水道来。

  他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没有任何的不熟练,撑着长篙的手臂鼓起,透过单薄的衣料隐隐能看出肌肉的线条来。

  随着小船渐行渐远,她看到不远处亮起了烛光,水面上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她忍不住朝着光亮的地方看过去,才知道今日湖边的水台上居然在唱戏。自然也不止她一个人知道,扬州城的百姓早早就得到了消息,赶过来看唱戏唱曲。家里没有船只的,全都站在了岸边,人挤着人朝着戏台子上探头。家里有船只的,将船只停在水面上,甚至还有好几只画舫。

  顾淮安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将船停了下来,这里不远不近,刚好能将戏台上的人看得仔细。他将长篙放好,从船篷里端出来一张小几,将小几放置在两个人面前的位置上,也跟着坐了下来。

  “今日怎么忽然有唱戏的?”姜若好奇地问。

  “这个年又没怎么过得好,封了这么长时间,整个扬州城内气氛都沉闷得很,请人来唱戏也算是让大家都跟着高兴高兴。”

  这是衙门原本就决定好的事儿,不过挪到了今日,也算是他的一番私心。

  这一点,顾淮安并没有同姜若解释,顺手将准备好的菜和酒水拿了出来,给两个人都倒上一些后,将其中的一杯递给身边的女子,“这边的特色杨梅酒,还是施大人珍藏的,上次被我瞧见了要了过来。”

  施意卿除了爱好打听后宅乱七八糟的事外,还喜好喝酒,家中珍酿不少。平日待客,也是斟酌分量,决计不肯多出。

  三皇子也是个爱美酒的,压力大了之后喜欢喝上两杯,听说施意卿有酒就直接讨要,施意卿却不肯给,两个人总是要拌几句嘴。

  姜若想到三皇子盯着施大人倒出来的半杯酒时无语至极的表情,突然笑了出来,“那施大人这次要心疼好久了。”

  “他倒是不心疼,大概是知道我要来给你的,还特意和我说这个酒劲大,要是你喝的话,注意别贪杯。”

  梅子酒色泽艳丽,姜若凑近就能闻到一丝甜味。她不经常喝酒,听到这句话也没敢多喝,只浅浅抿了一口。入口就是一阵软绵,酒水在口腔里蔓延开,却没有一点辣味,全都是杨梅甜津津的香气。

  好喝!

  她微微眯了眯眼,闪过惊艳之色,忍不住又尝了一口。

  不远处的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姜若就坐在不远处的湖边听曲,时不时地咪上一口酒。

  等到顾淮安注意到时,她就已经喝着这个没什么酒劲的杨梅酒醉了。

  就算是醉了,她也是不声不响的,两只手捧着酒杯小口饮着,脸颊上出现了不正常的坨红。注意到男人往这边看的视线,她的嘴角直接咧开,调子软软的,“世子爷。”

  顾淮安低下头,提着酒壶掂量了一下。好家伙,已经没了大半瓶。

  喝醉的姜若却以为他想喝却完全没有了,傻乎乎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举高,“这里还有,你可以喝这个。”

  这是醉成什么样,顾淮安伸出手,精准地捏住她手中的杯子就要放在旁边。

  可就是这样一个举动,女子抿着嘴唇,眼尾微微下垂像是要直接哭出来。她小声地,试图和面前的大家伙讲理,“你可以喝,但是不能直接拿走,我还没有喝好呢。”

  “没有喝好也不许再喝了,姜若,你已经醉了。”

  “我没有醉。”女子摇摇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嘴里还有那种异常甜腻的杨梅味。

  那种味道足以让醉酒的人上瘾。

  她便靠在了男人身上,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条缝,“我就再喝这么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够吗?”

  平日她不大会撒娇,喝多了之后倒是异常黏腻,用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你,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么乖巧。

  顾淮安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又很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她覆盖着一层杨梅酒的唇瓣上,喉结轻轻颤抖,“真的想喝?”

  “想的。”

  顾淮安在这一刻做了好热,提起酒壶喝了一口,然后不由分说地口勿上女子娇嫩的唇瓣。

  姜若的思维变慢了很多,就是男人亲了上来,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就是好像她在他的唇上尝到了一丝甜味?

  又不是非常确定,她就伸出粉色的舌尖,在男人的唇上舔了一下。

  果然是甜味。

  她一高兴,头脑就跟着发热起来,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或者是不规矩,顺着甜味儿钻了进去,胡搅蛮缠地索求着。

  甜津津的酒水充斥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湖上的风带着潮湿的水汽,迎面吹拂过来时,发丝也顺着风飞舞起来。

  顾淮安头一次溃败,喘了一口粗气偏过头去时,嘴角还有可疑的亮晶晶的水渍。

  他是个正常男人,开过荤之后又被迫进入一段很长时间的茹素生活,差不多也是将清规戒律写在身上的。

  所以一丁点儿火星落下去,都不需要有什么风,都可以瞬间燎原。

  他不自然地双手撑着身后,两只长腿微微弯曲往前伸着,一层单薄的布料遮住中间的位置,才让他没有过分狼狈。

  可是仔细注意的话,就会察觉到他的胸口起伏,上挑的凤眼里黑眸深深,藏着化不开的谷欠色。

  姜若要是没喝醉,定是能察觉到不同。

  但是她现在就完全是个小醉鬼,双手撑在男子的胸膛上,眼巴巴问着:“还有吗?”

  顾淮安定定瞧着她。

  她还是挽着妇人发髻,露出纤细白莹润的脖颈,发丝微微垂落在还略有些圆润的下颌处,两边脸颊已经红得不像话。圆圆的双眸也因为长时间的亲吻覆盖着一层生理性的水光,红唇微微嘟嘟起哪怕是不用触碰都能感觉到那份柔软。

  风将她的发丝吹起,她抬手挽发的时候,袖口的衣服自然而然下坠着,露出白得刺眼的手臂。

  顾淮安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声音暗哑至极,“还有,想要的话自己过来拿。”

  姜若当真就亲了过去。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力道太大,冲撞过去之后两个人直接摔倒在船里,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相贴着。

  她的指尖下正好是男人跳动的心脏,一声声地透过精壮的胸膛和单薄的衣料传到指尖。她愣住了,“世子爷,为什么这里跳得这么快?”

  “应该是你感觉错了?”

  怎么会呢,她又不是笨蛋,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弄不清楚。

  可是很快她就听见男人又重新开口了。

  “要不你伸进,再感觉一遍。”

  伸进去就伸进去,她又不是说错了。

  顾淮安就看见女子借着一股酒劲,毫不留情地扒开他身前的衣服,将带着凉意的手指直接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感觉到女子将自己的手又缩了回去,嗓音紧绷地问道:“怎么了?”

  姜若憋到脖子都开始泛着粉色,还是嗫嚅着没说。最后她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几乎是气音道:“太烫了。”

  “是吗?唔,也不算太烫吧,要不你试试其他地方。”

  顾淮安带着她,沿着顺序一处处试过去。

  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沿着小船的边缘漾起了波纹,一圈圈的,纹路逐渐加深。

  姜若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完全傻了,倒是还记得自己正在船上,全身都紧绷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掉到了水中。

  可现在的她和掉到水中也没有什么分别,隔着一层不厚的木板,她能够清楚地听见波浪一下下拍打船只的声音。

  混在声音里,男人的声音异常有磁性。

  “叫我名字。”

  她脑子混乱了,叫了一声世子爷,男人还是重复着说,“叫我名字。”

  称呼便从“世子爷”“哥哥”“叔叔”一路混含着过去,最后似乎叫了一声“淮安”。她实在是记得不太行,整个人都飘飘然,好像是看见了男人俯下汗涔涔的手臂,亲了亲她的眉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结束的时候,床底也出现了一滩水。

  她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里,自欺欺人地想一定是外面的水浸进来的。

  外面的戏早就散了,顾淮安简单收拾了一番,撑着船回到了岸边。

  她的衣服怎么都穿不规整,两条腿就像是棉花做的使不上一点力气,最后还是世子爷将她背了回去。

  从湖边到杜家西府是一段极长的距离,路上早就没人了,空荡荡的街道总显得有几分阴森。

  可姜若趴在男人宽阔沉稳的背上时,只觉得无比安心,甚至还有心思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比方说她十分纠结,在船上那次她到底有没有失口直接叫世子爷的名字。

  那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太过遥不可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两个人身份上的差距。她只是一个奴婢啊,怎么能直称主子家的名讳呢?

  可她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叫出口了,好像真的将她心目中高不可攀的神祇拉入凡间,在那只极为狭窄的船只里进行鱼水之欢。

  那些隐秘的心思不断发酵,纠结来纠结去,她忍不住开口了:“世子爷……”

  “怎么了?”

  “我……”她纠结好长时间,话都到了嘴边却换成另一句话,“我是不是很重呀?”

  “没有,正正好。”

  “世子爷……那你累吗?”

  “不累。”

  姜若问了好多好多几乎没有任何意义的话,男人始终很有耐心地回答着。可越是这样,她越贪恋此刻能给予她无限温暖的怀抱,也就越难将那一句,“世子

  爷,我是不是叫过你淮安”说出来。

  而就在这时,男人忽然停住自己的脚步,提示道:“你听。”

  “什么?”她藏着其他心思,勉勉强强应道,顺着他说的话,认真听了起来。

  就听见打更人敲锣的声音,那声音的穿透力极强,透过长长的街道一直送到两个人的耳边。

  “三月二十八到了,今日就是你的生辰。”

  姜若脑子一瞬间发懵,就看见男人突然回过头来。

  他的五官极为优越,侧颜更是出众。英气的眉顺着眉弓生长,平日里素来清冷的凤眼透着笑意。

  “姜若,生辰快乐啊。”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