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个梦似真似假, 徐晓倩也分?不清楚，她?揉了揉脸想到薛明珠那对象，免不了可惜。

　　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就成了薛明珠的对象呢。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徐晓倩不得不承认她?是羡慕薛明珠的, 上学时候就羡慕，现在碰上了又羡慕。

　　这?几天她?也找人打听?了一下，知道?薛明珠现在已经回城了，就在实验初中当老师。虽然现在老师也不是什?么?很好?的职业, 但?起?码在城里有?份工作就不用下地, 在他们这?些?当知青的人看来也是非常好?的去处了。

　　可通过梦里的看到的, 她?似乎真的不如薛明珠。

　　徐晓倩叹了口气?, 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小盒子, 心情总算好?了些?。

　　梦都是假的，但?是她?却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儿, 比如盒子里的这?个东西以后却能给她?带来不少财富, 等革命结束了，她?也能闯一下去。

　　薛明珠可能会?靠着男人发大财, 但?她?却可以靠自己发大财，到时候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

　　徐晓倩甩了甩头, 将那帅男人从脑子里甩出去, 躺下又继续睡了。

　　而薛明珠却有?些?睡不着了, 因为回来之后她?找堂哥找了以前用过的高中课本发现十年前的高中课程比她?以前学过的要难的多, 如果想要参加77年的高考她?得加倍努力才行了。

　　但?是接下来她?事情也挺多的，可能会?继续教书, 可能会?结婚……总之她?得找时间学习了。

　　腊月二?十五这?天, 薛明珠才吃过早饭, 就听?见外头有?人喊她?。

　　薛明珠出来，就看见蔡思敏站在外头。

　　蔡思敏身上穿了一身簇新的衣服, 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鞋，看见薛明珠出来，上上下下打量她?，然后问道?，“你真找对象了？”

　　薛明珠不奇怪她?妈会?知道?，便点?头，“找了。”

　　“是谢宽？”蔡思敏着急问道?。

　　薛明珠点?头，“是。”

　　蔡思敏眉头皱的能挤死?苍蝇，担心她?说的话?被人听?见，蔡思敏拽着她?手道?，“跟妈到那边儿，咱娘俩说说话?。”

　　难得她?妈没?说难听?的，薛明珠便跟着她?去了胡同东边儿太阳底下去了，“妈，您说吧，什?么?事儿。别再说谢宽不好?，以后会?怎么?怎么?样这?种话?了，我不信也不听?。”

　　“你这?孩子，妈心疼你还错了？”蔡思敏以前只知道?俩人相过亲，但?也没?觉得俩人能成，她?以前说的话?薛明珠兴许也能听?进去几句，没?想到她?前几天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谢宽的爷爷奶奶都来了。

　　这?不摆明要商量结婚的事儿了吗。

　　蔡思敏前几年做的梦里关于她?闺女的婚事其实她?也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薛明珠嫁了个当兵的，在薛家倒霉之后过的挺不好?的，疾病缠身跟婆家相处的也不好?。

　　但?她?不知道?是不是谢家。

　　蔡思敏就有?些?疑惑了，谢家和她?公公那也是老交情了，要是她?闺女嫁给了谢宽也不至于会?过的那么?差了吧？就谢家那样的家庭，薛明珠真嫁过去那也是明珠高攀了。

　　她?就担心最后薛明珠嫁的不是谢宽而是其他人。

　　如果真嫁进了谢家还是过的差了，那很可能就是薛家倒霉了，谢家也不重视她?闺女了。

　　想着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蔡思敏怎么?想都觉得恐慌害怕。

　　她?到底不是后妈，对俩孩子也是担心的，只是之前她?去劝薛明珠结果没?得个好?脸儿，要不是知道?薛明珠和谢宽好?上了，她?可能都不乐意来了。

　　蔡思敏道?，“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薛明珠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事儿了。

　　蔡思敏就道?，“我跟你讲，薛家可能要出事，你如果想和谢宽好?好?过日子，尽早和薛家断清关系。”

　　一听?这?话?薛明珠直接掉头走人。

　　这?都多少回了，她?妈居然还没?死?心。

　　一看她?这?态度，蔡思敏就知道?她?没?听?进去，反正话?她?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薛明珠不听?她?也不想说了，大不了等薛家倒霉了，她?再求人把俩孩子弄出来就是了。

　　蔡思敏突然拉住薛明珠道?，“你先别走，跟你说件事儿。”

　　薛明珠没?回头。

　　蔡思敏说，“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薛明珠惊讶回头看她?一眼，蔡思敏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似乎很高兴，她?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说，“看见没?，这?一身都是我对象给我买的，明天结婚穿的衣服也都是簇新的。人呢，你之前也见过，是供销总公司的经理，本事挺大一人，家里的好?东西吃不完用不完的。”

　　薛明珠想到之前碰见的那个油腻腻秃顶男人，忍不住笑，“那恭喜您了。”

　　“你也别嘲笑我，男人长的好?看不好?看都是次要的，有?本事才是最好?的。”蔡思敏觉得她?这?个当妈的真是不容易，为了儿女操碎心了，她?叹了口气?说，“算了，有?些?话?我说了你也不信，我也懒得说了，等你吃亏了就知道?了。你记住，我是你妈，等你们薛家倒霉了，你去找妈，妈给你找个好?婆家，不比谢家差。谢家再厉害，等薛家倒霉了一样不要你。”

　　说完蔡思敏在薛明珠目瞪口呆中得意的转身走了。

　　薛明珠眨眨眼，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世上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都是些?什?么?理论啊。

　　怎么?就不盼着她?点?好?呢。

　　说的好?听?的这?是亲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八辈子的仇人呢。

　　薛明珠无语凝噎，转身走了没?一会?儿又听?见有?人喊她?，一回头却是谢宽来了。

　　薛明珠道?，“怎么?才过来？”

　　一大早的谢文礼夫妻就来了，谢宽却不见踪影。

　　“去买了点?东西。”

　　谢宽一开口，薛明珠才看到他手上提了两瓶酒，顿时无奈，“你还怕他们没?酒喝啊。他们不能喝太多酒。”

　　“我知道?。”谢宽道?，“给谢叔叔买的。”

　　得，人家是为了孝顺老丈人，薛明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谢宽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没?事儿，我妈刚才来了一趟，说一些?有?的没?的，然后说了明天要结婚。”薛明珠对这?事儿也没?瞒着，觉得该说还得说，不然以后碰上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等他俩进门，就看见薛鹤鸣正在院子里和薛明轩说话?。

　　薛明轩又简单的把蔡思敏要结婚这?事儿跟薛鹤鸣说了一声。

　　薛鹤鸣有?些?怔忪，半晌才哦了一声，然后回屋去了。

　　薛明珠也不知道?他什?么?想法，总归早晚要知道?，早晚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谢宽从屋里出来，薛明珠带着并不情愿的薛明轩还有?薛萍萍一同出门去百货商店采购年货去。

　　对此薛明珠的解释是，“要买的东西多，不抓壮劳力怎么?拿的过来啊。”

　　四人浩浩荡荡去了百货商店。

　　好?家伙，不亏是腊月二?十五了，人山人海也差不多了。

　　薛明珠一琢磨，正好?碰上周末呢，难怪人多。

　　人挤人，每个柜台前面人都非常多。

　　当然了，到了年底各种供应也充足了。甭管是日用百货还是吃的穿的，供应都多了，有?很多还可以不用票买。

　　有?钱没?钱的，到了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是铆足了劲买。以前过年的时候都是她?妈蔡思敏采购，今年爸妈离婚了，薛鹤鸣不可能来挤，所以只能薛明珠带着其他人来采购了。

　　是女人大概就没?有?不喜欢逛街买买买的。临出门的时候爷爷和爸爸都给薛明珠塞了钱和票，薛明珠现在满脑子就是买买买。

　　爷爷和爸爸的一些?衣服得买，薛明轩个子高了，衣服也得买，其他的家用的肥皂洗衣服啥的也得买。

　　林林总总，从百货商店出来的时候除了薛明珠其他三个人手里都拎了东西。

　　当然过年最重要的还是吃的喝的，去了副食店那边也是人挤人，尤其是卖肉的和卖鸡鸭的柜台人格外的多。

　　薛明珠给四个人都分?工合作，每人领了钱和票去排队，这?样的确能节省不少时间。

　　鸡鸭鱼肉每样都买了一些?，像蘑菇木耳这?些?干货也买了一些?，大早上的出门，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满载而归。

　　到了胡同里，几个女人正围着王大娘在那说闲话?，看见薛明珠他们过来了，才看了他们一眼散了。

　　王大娘忍不住笑，“哟，明珠啊，买这?么?多东西呢。”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薛明珠也只当忘了之前俩人打架的事儿，笑了笑，“这?不是过年了吗，总得买点?好?的。”

　　“这?你爸妈离婚了看着似乎过的更好?了啊。”王大娘眼睛落在那鸡鸭鱼肉上头，眼馋的眼睛都红了，嘴上就免不了说点?难听?的，“我听?说今天你妈结婚呢，你都没?去参加？”

　　薛明珠啊了一声没?搭话?，王大娘呵呵笑了笑，“说起?来你爸妈离婚挺突然的，你妈结婚也挺突然的，你爸就没?说啥？”

　　薛明珠抬头看她?，“王大娘觉得好?奇你就去亲自问问我爸呗，他就在家呢。”

　　这?话?王大娘不接了，上次俩人还打过架呢。

　　王大娘翻个白眼往家里去了，“哎呀，听?说思敏找那对象是供销总公司的经理呢，可是比打扫卫生的人强多了。”

　　薛明珠笑了声，“都说劳动不分?贵贱，到了王大娘这?儿倒是分?出贵贱来了，王大娘，您觉得打扫卫生怎么?就不好?？”

　　“我没?说。”王大娘有?些?慌，回头瞪她?一眼直接进门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薛明珠瞥了眼身边的薛明轩，“明轩，别搭理他们说的话?。”

　　“我没?搭理啊。”薛明轩奇怪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拎着东西进门了。

　　薛明珠：“……”

　　谢宽笑道?，“行了进去吧。”

　　丈母娘再婚，这?事儿在这?时候的确新鲜，但?婚都离了，甭管是谁也管不着了。

　　当然，薛明珠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不是蔡思敏再婚这?件事儿，而是蔡思敏死?命的埋汰薛家，整天说薛家倒霉这?事儿让她?心里不痛快。

　　她?妈也不想想，薛家要真倒霉能撑到腊月底吗？

　　离着过年还有?几天的功夫了，就是委员会?的人也没?闲工夫来找谁的麻烦了。

　　而且从崔家事开始，爷爷便交代了其他薛家的人，要时刻保持警醒，薛家人也不傻，自然会?多方面保持警惕，时刻注意着，如果这?样还能被人掀了老底，那也真的没?法说了。

　　况且崔家倒了，薛家最大的威胁已经没?了，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进屋之后就听?见薛启民和谢文礼又在聊天了，刘文芳端了几碗姜汤出来，“都喝完姜汤暖和暖和。”

　　姜汤熬开了又放的红糖，喝下肚子有?一点?辛辣，但?也甜滋滋的，进了肚里暖和和的没?一会?儿浑身上下就暖洋洋的了。

　　休息完了，薛明珠去将买回来的东西收拾起?来，谢宽亦步亦趋的跟着帮忙。

　　薛明珠看他，“怎么?不在屋里跟他们说话?？”

　　谢宽笑，“他们说话?我也插不上嘴。”

　　而且跟俩老爷子说话?哪有?跟薛明珠帮忙自在，况且过完年他还得送爷爷奶奶回首都，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其实谢宽他很想跟薛明珠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儿，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总觉得不好?意思。

　　薛明珠将鸡鸭放在一边等着下午收拾出来，其他的东西都放进缸里，一回头就见谢宽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疑惑，“怎么?了？”

　　谢宽手攥了攥，“就是，明珠，要不咱们明天出去转转，我跟你说点?事情。”

　　薛明珠心头一动，“好?。”

　　谢家三口最近几天都是在薛家吃喝，谢文礼也不好?一直白吃，便让谢宽拿了钱和票给了薛明珠，还不许拒绝。

　　如果薛明珠推拒，老爷子直接说道?，“你要是不收那我们只能回去自己做了。”

　　薛明珠无奈，只能接了。

　　私下里薛明珠不免问爷爷过年时候的安排，薛启民道?，“甭管他们，过年他们就不过来了。”

　　薛明珠哦了一声，真在这?儿过其实也行，就是觉得怪怪的。

　　估计也没?谁家在相亲之后直接在女方家里过年的吧。

　　下午的时候谢宽又去百货商店买点?和爷爷奶奶过年的东西。薛明珠则在家里忙活，跟薛萍萍一起?去磨了一桶豆子，当天下午就做了豆腐。

　　豆花提前喝了，剩下的压成豆腐沥水，薛明珠奉命去给谢家二?老送豆花，可惜没?看见谢宽。

　　一问才知道?出去买东西了，薛明珠竟有?些?遗憾。

　　不知道?明天他会?跟她?说什?么?呀，竟有?些?期待了。

　　——

　　蔡思敏嫁人是她?弟弟蔡思强保的媒，单看于军那人，蔡思敏自然看不上眼，但?于军有?本事，才四十来岁就是供销总公司的经理，听?说上头还有?他的靠山，往后还能往上爬，那是早晚的事儿。

　　更难得的是于军这?人对蔡思敏也挺好?的，长相虽然没?薛鹤鸣好?，但?胜在嘴巴甜会?说话?，于军的几个孩子对她?也是客客气?气?。两天下来蔡思敏就一个感觉：嫁对人了。

　　对薛明珠的不懂事不听?话?，蔡思敏也不去想了，就想着过好?眼下的日子。

　　结婚第三日蔡思敏回门，于军特意请了假买了礼品和蔡思敏回蔡家，可是成了蔡家的贵客。别说蔡思强夫妻，就是蔡母夫妻也是对这?女婿格外的满意。

　　坐席之前，于军还小声问道?，“咱们结婚的时候你那俩孩子就没?见面，今天也没?来？”

　　提起?这?个蔡思敏就烦躁，根本没?留意于军眼中的神?色，她?皱眉道?，“可别提那俩白眼狼，我没?生过这?样的孩子。”

　　薛明珠大了不听?她?话?了，她?后来又去找薛明轩，结果薛明轩除了叫声妈后头她?说什?么?都不吭声，跟个傻子是的。

　　蔡思敏都庆幸，得亏离婚的时候没?带着薛明轩，不然不得被人笑话?。

　　对她?的埋怨于军也没?生气?，更没?多说。

　　趁着于军上厕所的时候蔡思强才低声埋怨，“明珠那孩子也真是的，这?样的大日子都不来，要不我再喊一声去？”

　　“喊什?么?呀，来了也是惹人生气?。”蔡思敏现在一想起?薛明珠就浑身不舒坦，才不愿意再牵扯，“甭叫了，人家现在觉得找了好?婆家了就不需要我这?妈了。”

　　一听?这?话?蔡思强皱了皱眉，“她?找对象了？谁家的孩子？”

　　蔡思敏道?，“谢家，首都的谢家，跟咱们搭不上关系。”

　　闻言蔡思强皱起?了眉头，他想了想道?，“姐，实不相瞒，我这?儿还打算给明珠介绍个对象呢，人呢是咱鲁省后勤处部长的小儿子，今年二?十四，长的是一表人才，现在跟着部长工作，前途无量。”

　　“当真？”蔡思敏有?些?惊讶，心都砰砰直跳，省后勤部部长啊，那可是比以前崔家的地位更厉害的人物啊。

　　像她?梦里看到的，薛明珠是嫁给了一个当兵的，日子过的反正挺惨的。后勤部部长的儿子那肯定就能改命了。

　　而且就算薛家不倒霉，薛明珠嫁给谢宽她?这?个当妈的也沾不了光。但?是嫁给鲁省后勤部长的儿子那就不一样了，都在泉城，以后说出去她?也有?面子不是。

　　可蔡思敏也有?些?犹豫，“这?样的人家能看上明珠？”

　　蔡思强眼神?闪了闪，“那怎么?不能，明珠长的好?看啊，薛家的家世虽然是短板，但?也没?出过事儿不要紧。”

　　他顿了顿说，“这?事儿其实是姐夫找来的，只是他为了避嫌没?说。”

　　蔡思敏一听?对于军更满意了，“难得他能记挂我的俩孩子。等改天我就去找明珠说说让俩人见个面。”

　　“下午你就去一趟吧。”蔡思强说，“趁着年底热闹，跟人定下来关系，年后什?么?事儿都不耽误。”

　　蔡思敏惊讶，“这?么?急？”

　　她?也有?她?的顾虑，因为从她?看到的事情来看，薛家年底倒霉，但?具体哪一天倒霉她?也不知道?。反正离着过年也就三天的功夫了，估计也就那么?几天的事儿。

　　要是年后薛家倒霉了，她?正好?伸手把薛明珠拉出来，到时候薛明珠不得感激她?这?个当妈的？

　　相亲成事儿那也是顺理成章的。

　　现在虽然就几天的功夫，薛明珠和谢宽都处对象了，她?去说估计也捞不着好?，可能还得被埋汰一顿。

　　蔡思敏就不乐意去，“我觉得年后再说吧，不然谢家还在，我看着那青年发憷。”

　　蔡思强还想再劝，但?于军回来了，便住了嘴。

　　下午蔡思敏和于军回去，路上蔡思敏道?了谢。

　　于军笑道?，“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们孩子好?了，我们这?当父母的也能安心。”

　　实际上上一次见到薛明珠的时候于军心里就多了念想。

　　这?么?漂亮的姑娘他是无福消受了，但?好?歹他也算薛明珠的继父，给找个好?的对象也是可以的。

　　委员会?现在大不如从前，后勤部部长儿子却是个嫁人的好?去处，跟他这?些?供销公司的能用得上，他想搭上这?条线，薛明珠就是现成的大礼。

　　当然于军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而且那青年的确出色，据说改年要去组织部上班。能力手段都有?，就是之前没?想着结婚，要不是他闺女长的不好?看，他还真不想便宜了薛明珠。

　　听?蔡思敏想过了年再去，于军觉得也行，“那就等谢家走了再说，谢家还在，咱们就上门说亲倒显得我们图谋不轨了。谁能相信呢，我们真的一片好?意啊。”

　　听?他这?话?蔡思敏更感动了，“于军，你对我可真好?。”

　　人比人气?死?人，想起?以前薛鹤鸣那大爷样儿，越发趁的于军人好?了。

　　蔡思敏也憋了口气?，打定主意等薛家倒霉了去看看薛家的笑话?。不是这?个看不上她?那个看不上她?吗，说不定到时候这?些?人还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呢。

　　到了家蔡思敏便赶紧的去准备晚饭去了，于军有?三个孩子，大的二?十三，小的也十六了，不是在上学就是上班，一回来都是要吃饭的。

　　于军坐在沙发上看着蔡思敏道?，“思敏，辛苦你了。”

　　蔡思敏心里甜滋滋的，“不辛苦。”

　　转天一早，薛明珠就起?来了，洗漱完后在脸上擦上雪花膏，又梳了时兴的麻花辫便去和薛萍萍做早饭了。

　　早饭过后，谢宽过来了。

　　看的出来今天的谢宽也是特意收拾过的，头发剪短了一些?，身上穿着军绿色常服，外头一件军绿色大衣，脚上蹬着军靴，看起?来精神?又好?看。

　　薛明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谢宽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还行吗？”

　　岂止是还行，薛明珠都想夸两句了。

　　看着他们这?样，薛鹤鸣觉得牙酸，摆手道?，“赶紧的走吧。”

　　难得天气?好?，天空瓦蓝瓦蓝的，气?温也没?那么?冷。

　　谢宽看着街上来回跑的孩子，说，“我们找个地方逛逛吧。”

　　薛明珠看他一眼点?点?头，跟他隔了一臂距离走着。

　　走到一个公园，里头基本没?什?么?人，谢宽进去了，薛明珠也跟着进去了。

　　到了一处僻静地方，谢宽这?才停下，伸手摸摸自己的发茬，然后说，“明珠，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