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吗?我就是这家银行驻北京办事外的代表。我这次来是代表他们在中国投资办项目。"说到这,赵青山又一再强调,"我做这些项目都在国家安全部和公安部备案"。
来者对此只有听的份,没有『插』话的机会。
当来者还沉浸在他的一派谎言中尚缓不过来时,赵青山突然间很快捷地提示了一下:"隔壁房间有人在保护我。"说这句话时,像是不经意地暗示似的,并不明确的强调。这一个微小的细节更令来者陡然间对赵青山肃然起敬,并内心暗暗惊喜:终于找到一位有背景的"财神爷"了!
接下去,自然又是请赵青山成为餐厅宴席的上宾,任其饱餐山珍海味。
赵青山不断地更换其在京的住所,同时继续演绎着他总也讲不完的"新编神话"。
1996年4月初,坐落在西三环路六里桥附近的一家宾馆,正准备迎接一位不同寻常的"贵宾"。宾馆总经理一再催促餐厅经理与司机快快去把"财神爷"接来。为此,宾馆专门腾出了一套客房,同时还提供了一部直拨电话。就这样,赵青山没有办理任何住宿手续,就在这家宾馆开始了新一轮的行骗活动。
这家宾馆的老总是黑龙江人。她的另一位东北老乡给她介绍赵青山是外商总代理的代理人,专搞项目投资,目前正在谈北京至石家庄高速公路建设的项目。于是她便认为只要把这位"财神爷"伺侯好,将来家乡建设就有希望。经过老总的牵线,一个投资约1000万元建设黑龙江某市大型糖厂的项目便谈开了。为此,该市长两次亲临北京与赵青山面谈。
赵青山有了这固定优越的住处,身价越来越高,胆子越来越大,黑手越伸越长。他以国家安全部某局干部的身份与东北某市大谈特谈国家某大型专项建设项目的投资计划。
『迷』人的妖雾终于吹晕了宾馆老总。她从这本通讯录上得知赵青山与军队的高级领导有深厚的"情谊",便也打起自己的小算盘,想通过赵青山的关系把在东北当兵的小女儿调到北京来,此事一经提出,赵青山满口应承,说他认识中央警卫团领导,有这便利的条件,调动之事包在他身上。
由此又把老总的胃口吊得更高。当赵青山被北京市国家安全局收审后,这位老总仍在祈祷,盼着24小时之内国安全部会解救赵青山。她仍相信一旦赵青山平安出来,她女儿的工作调动将不成问题。
骗小孩的伎俩再高明也难逃法网,在赵青山欣赏自己"高明"的表演时,却有一双警惕的眼睛看穿了他的可疑言行……
1996年4月26日下午,在赵青山所住的312房间,又有两位"慕名"而来的不速之客,准备与这位"国家安全部某局干部"洽谈投资项目,在客人的眼里,这是一个与"国外财团代理"的身份极不相称的房间。但见凌『乱』的被子堆在床上,方便面空袋随处可见,整个房间散发着阵阵的腐臭。客人首先向赵青山询问来京的目的,并提出要看赵青山的证件。赵青山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大堆"证件"来,并一一作了解释,随口又编造自己是国家安全部某局的干部,曾在兰州当兵,接着又上了4年大学,后派去香港搞情报,现在是外国银行的代表。
从赵青山的言谈举止中,客人发现此人的素质十分低劣;再看那些证件,字体粗糙、行文晦涩、落款不当、格式不对,印章有明显伪造的良迹。客人很快判断赵青山是个骗子。
为了获取更多的证据,作为查证线索,客人又提出了让赵青山拨通了北京熟人的电话,以核实赵青山的身份。
电话拨通了,机警的客人暗暗记下了电话号码,并故意与通话者聊起赵青山的情况。之后,客人一副宽慰的样子对赵青山说:"对方可以证明你的身份,我们踏实了。既然你是国外财团的代表,你能不能为我一个朋友搞个面粉加工项目,引进千把万美金?""千把万,小意思,但你们要在北京市『政府』的批件。"赵青山先是一惊,随即又放心地脱口而出。
客人见赵青山又被稳住了。顺势又说:"这没问题……"
"不过,得快些,过两天我要到上海谈判项目……"赵青山依然很狂妄。
"请放心,那么两天后见。"说罢,客人就走了。
狂妄一时的赵青山做梦也没想不到:丧钟已敲响了!北京市国家安全局根据与赵青山的正面交锋、取证,当机立断,决定对赵青山收容审查。3小时之后,在同样的地点,还是同样的来人,所不同的是,这回不再是洽谈引资项目,而是给赵青山的骗局划上了句号。
点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社会这个大舞台上,各种各样的角『色』无时不在进行着表演,对赵青山一流的人物,我们唯有用法律的武器将其铲除,社会才够安定。李艳冒充"驻港部队
司令夫人"诈骗案
1996年4月的一天,从广州驶往首都北京的72次列车,风驰电掣地在京广线上奔驰。躺在12号卧铺车厢右下铺的一位中年『妇』女紧身衣外披松雪呢大衣,不着粉妆的脸白净、丰润,乌黑的大卷发虽不算时髦,却显得大度,双眼顾盼生辉,举止精明,踌躇满志。她正在阅读一本名为《迎接香港回归祖国》的书。读倦了,举目眺望窗外春『色』。
她叫李艳,原是湖北樊城庆阳街一居民,"文革"中随丈夫迁到湘西麻阳,1977年因诈骗被劳教两年,1981年又因盗窃被判刑两年。刑满释放后,与『奸』商为伍,10几年竟赚了10余万元。可"人心比天高",有了1万想10万,有了10万想百万,李艳更想暴发。但到哪儿去赚大钱呢?李艳决定重『操』旧业,几天后,李艳逛服装市场,突然,一家军服处理专柜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挑看几件,成『色』不错,质量上乘,只是式样是"文革"中盛行的那种。衣内有图章,有厂号。望着厂号,一个大胆的设想陡然在脑海里形成。
车到株洲,上来个中年男士。此人西装革履,虽不十分潇洒,但却神采飞扬。他躺在李艳的对面铺。经过一番探询,真是芝麻掉进针眼里--巧,来人正是她要找的那家处理军服的军厂的业务推销员叶某。李艳按捺住内心的惊喜,拿出见人三分熟的绝招,很快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大姐是哪里人?""老家湖北,现在深圳。""深圳?"叶某来了兴趣,他断定对方是位大经理,便问:"大姐做什么生意""生意?"李艳想吊吊北方人的胃口,"我不是生意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