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威,不禁发出惊惧的鬼叫,举起石棒试图格挡,然而那粗陋的石棒又岂能挡住煞剑凶威?
随着“噗”的一声闷响,劈碎石棒的祭剑·笔直插进邪鬼的胸口。那浓浓血煞缠绕着邪鬼,只听邪鬼发出异常凄厉的惨声,六尺鬼躯刹那间暴散为满天血雾。那满天血雾随即又如长鲸吸水般,被祭剑给吞吸殆尽,。
吞尽血雾的祭剑,悬在空中嗡嗡鸣动着,剑身殷红如血,仿佛自地狱浮出的索命阎罗。.此时林守正低头察看着那些受伤的游客,见着主人暂时顾不上自己·祭剑悄悄收敛血煞,飞身朝着远处窜去。
附近接连响起数声厉鬼凄嚎,当林守检察完游客伤势,抬头张望时,周围已然安静了下来。祭剑拖着血煞残影从旁边林子里窜回来,那剑刃滴着邪鬼的污血·似乎从斩没邪鬼处汲取了大量精血,得到滋养的祭剑竟显出心满意足的模样来。
“喂喂……”
目睹祭剑的这般模样,就连林守亦不禁暗暗心惊。凶剑与邪剑只有一字之差,而此刻的祭剑似乎已将要跨过那条界线。哪怕它斩杀的皆是凶罗邪鬼,若被正派剑士的穆兰看到如此邪糜光景,不知她会如何着想?
“给我回来,不许擅自行动。”
这个想法令林守打了个寒颤,挥手将祭剑收进鞘里的同时,亦暗自提醒今后别在穆兰面前使用祭剑。多亏祭剑的活跃·周围的鬼物多已伏诛·然而公园深处依旧传来阵阵骚乱的声响。
林守循声匆匆追去,沿途见到诸多倒毙的邪鬼。从它们身上残留的伤痕来看,几乎皆是一剑毙命的模样,林守感慨着穆兰的非凡实力·一路追着邪鬼尸骸来到公园的广场处。
公园广场中央耸立着一尊三人高的猞猁石雕,地上则横七竖八的倒毙着七八头邪鬼,周围设施破坏看来也格外严重。林守推测这里恐怕便是邪鬼窜出来的地方,朝四周张望着,同时把伸手进怀里。
不方便施展祭剑,林守本想取出破魔镖戒备。岂知伸手摸索时意外触到某物,一股灼热咒力窜到指尖,令他惊呼一声把手抽了回来。
“是什么东西?”
林守定了定神,随即仔细的把手伸进怀里,取出那散发出莫名咒力的物具来,。物具是个魔方大小的墨匣,是他以前从化鬼吕肆处夺来的法宝,然而却始终调察不出其来历。目前林守只知道墨匣会对白虎宫地下的化昝玄仪生出感应,并生出股异质的咒力,而原理则是不明。
墨匣只在靠近化昝玄仪时才有反应,因而离开白虎宫以后便始终沉寂着。令林守感到惊愕的是,原本沉寂着的墨匣在这时候竟然莫明蠢动起来,再度散发出那股异质的咒力,只是咒力的强度比起在白虎宫地下时有所降低。
“怎么会这样……”
林守疑惑的望着墨匣,从手里源源不断涌来的咒力,令他确定墨匣的蠢动不是错觉。只对化昝玄仪有反应的墨匣,为何会在此时蠢动起来?还是说,此地有着某糁类似的元素在吸引墨匣的感应?
想到这里,林守顿时兴奋起来,拿着墨匣朝四周探索。
空旷的广场上并没有多少可疑的目标,林守很快将注意力放在广场中央那尊猞猁石雕上。就在他伸手触碰石雕时,一股青蓝雷光突然弹了出来。毫无防备的林守被雷光所殛,痛哼一声朝后弹了出去。
幸好后面是柔软的草坪,除了被雷光袭击的部位痛麻难忍以外,林守倒是没受其它伤害。然而抬头看着那边为雷光缠绕的石猞猁,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紫,紫电金气?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守愕然看着猞猁石雕,完全想不透为何它身上会冒出与化昝玄仪相同的紫电金气。就在他发呆的片刻里,石雕身上的雷光却是迅速隐没。
“咦?等等,给我等下……”
林守见状情知不妙-·顾不上电殛危险急急冲上去探察然而却是已无法挽回,。猞猁石雕上的雷光收敛无影,并且随着紫电金气的消散,手里蠢动的墨匣亦再度归于沉寂。一时间除了倒毙地上的诸多邪鬼外,公园广场上再没有其它动静。
“混蛋!就差一点!”
知道自己错过了解开两者谜团的最好机会,林守不禁懊恼万分,一拳捶在猞猁石雕上。随即却是甩着痛手,不死心的还想继续调察下广场周边·岂知这时候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守抬头望去,只见一队白虎宫弟子持着兵器匆匆赶来,不过现场大概已经没剩下多少他们能做的事情……
此番窜出地面的鬼物约有十五六头,大部分皆被穆兰斩除,剩下的亦遭祭剑斩灭。白虎宫弟子赶到后,立即封锁了现场,同时对伤者展开救治,乱嘈嘈的现场令林守不得不放弃继续调察的念头。
穆兰是正道会的壹级干员·又是此次骚乱的重要见证者兼亲身经历者,自然被要求留下协助白虎宫的调察。林守则因为是白虎宫的贵宾,负责调察的弟子不敢留他,简单询问几句后便恭敬的送他离去。
心怀疑虑的林守,并没有把紫电金气与猞猁石雕的事情说出来。在返回联络处的途中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却始终找不到方向·不由得再次为错失良机而懊悔。
当他回到联络处时正是中午就餐的高峰期,徐家面馆与公园隔着个街区,似乎也没受到多少影响。只见面馆门前排起队伍,橱台处的徐老挥舞着汤叉,而店小二的徐腾则是进进出出的忙得不可开交。
“那边的守小子,哪里逃?还不过来帮忙!”
眼尖的徐老瞥到欲躲闪的造师传人,当下招呼着过来帮忙。林守本想装作没听到而逃远,然而也不知道徐老施展何种玄法,令他的两脚霎时间定在地上·使尽全力也无法迈出一步。
就算有着热衷面馆经营的古怪志趣·但修真长老毕竟还是修真长老,以小辈弟子的贫弱修为根本无力抗拒,。结果林守只好乖乖回到面馆里,里面端着面碗快速跑过的徐腾对他投以同情兼欣慰的目光。接下来的时间里,林守在徐老的吆喝指使下东奔西跑·很快便体悟到热锅上蚂蚁的辛劳。
“等等,这太奇怪了吧!为什么变成两个人也还是这么忙啊?”
趁着收拾碗盘的间隙,已累得喘不过气的林守,朝旁边同样满头大汗的徐腾提问着。徐腾则是擦擦热汗,用苦笑的声音回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