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患得患失,以为自己能守到云开月明,现在才知道他只不过依然在演戏。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是演技那么好的一个人,连公公都以为他娶我是发自真心。
我真想嘲笑自己,失望算什么,他现在根本连我最后的奢望都一并毁了。
路旭东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神情近乎冷酷:“所以呢?在我这没了指望,就把心思动到别人那去?”
我好半晌才琢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是觉得我背着他跟张瑞然纠缠不清?
想明白这一点,我几乎没有迟疑就笑了,“不可以吗?我要的你不肯给,我当然要去别人那里找……”
话未说完,嘴唇就被路旭东狠狠堵上。
他几乎是用咬的,重重在我唇上辗转吸吮。
我痛得哽咽出声,手脚并用又打又踢,但他纹丝不动,丝毫不顾我的挣扎,吮得更加用力,滚烫的手也从我睡衣下摆伸了进去,覆住我胸前的柔软大力揉搓。
我觉得真是屈辱,凭什么,他凭什么这样做贱我!
眼泪再也忍不住,我几乎是在眼泪滚落的同时,就狠狠往在我嘴里肆意凌虐的舌头咬了下去。
“你竟然咬我?”路旭东吃疼,猛然的松开我,声音里的怒气几乎不加任何修饰。
我半个身体都被他压制着,连躲都做不到,满心都是恐惧,偏偏恐惧之余又觉得悲哀。他是这样一个人,我和他相处这么久,居然从没有认清过他的真面目!
忍住心头百转千回的凄惶,我恨恨地瞪着路旭东,大有他敢强来我也绝不示弱的意味,“难道我就应该乖乖任你欺负?”
他眼底交积着轻蔑和愤怒,和平时温良谦和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狄瑟瑟,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我好糊弄?”
他简直是强词夺理、贼喊捉贼!
“到底是谁在糊弄谁?”我被他气得理智尽失,歇斯底里地冲他怒吼:“你既然不喜欢我,我找别人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吗?你凭什么要求我接受这样的婚姻?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应该接受?”
路旭东冷笑了一声,望着我的眼神越发鄙夷:“既然不接受,为什么不选择离婚?”
“好,离婚!那就离婚!”我几乎没有犹豫,他话里的鄙薄像箭一样准确又利落扎进我心里,我痛得几欲窒息,脸上却硬是半点软弱都不肯流露。
我想一直嘲笑我胆小懦弱的人肯定都想不到,狄瑟瑟原来也会有这么坚强冷硬的时候。
“明天就去离婚,可以了吗?”我咬牙瞪着微有些错愕的路旭东,一字一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路旭东没有动,他定定望着我,似乎想看明白我是不是仍在演戏。
“滚开!”我怒不可遏的伸手推他,“我说了离婚,明天就去离婚,你快滚开!”
手很快被他牢牢攥住,路旭东脸上的笑意冷得像冰一样,“现在才想要离婚,会不会太迟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简直快疯了,脑袋里一片混乱,心里更是痛不可言,手脚受制,整个人动都不能动,只有眼泪不停的往外涌,“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满意?”
“你不用跟我玩欲擒故纵,狄瑟瑟,这样的把戏我见过太多,你演的一点都不像。”路旭东看着我,眼里的鄙夷和嘲讽像刀刃一样,尖锐而又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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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离完婚我就解脱了
太屈辱了!他竟然说我欲擒故纵!
路旭东的眼神刺得我差点崩溃——那天晚上路嫚兮把所有真相摊开在我面前,暗示我老实接受一切时,她也是这样轻蔑且鄙夷。
我那时候有多难过,这会儿就有双倍的痛。
我愤恨恼怒甚至懊悔,当初怎么可以轻易被路旭东的表象迷惑,怎么可以什么都没有了解清楚就仓促结婚,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因为他施舍的一点点好,就把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
竟然还妄想他会喜欢自己!想到前不久接到他电话时的欣喜,眼下的境地简直就像从天堂直接跌落地狱。
“随便你怎么说,我们离婚就是了,离婚!”我连跟他继续争辩的心思都没了,很想笑,偏偏不争气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涌,整个人都因为压抑情绪而微微颤抖。
“呵!”路旭东终于松开我,他翻身下床,站在床边看着我,眉眼尽是讥诮,“找好下家就想离婚?可你有没有想过,或者张瑞然只不过看你是不需要负责任的有夫之妇,所以才故意来勾搭你?”
“那又怎么样?!”我得了自由,迅速从床/上弹跳起来,顾不上脚伤,站在地上跟他隔床对峙,“你别以为谁都像你,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就算他是不怀好意,你又好到哪里去?你骗我利用我,你又哪里比他好?”
路旭东的脸再次沉了沉,我心有戚戚,但又不想对他示弱,“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们就去离婚好了,我就算真的再被人骗也跟你没关系!”
路旭东半晌没有声音,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复又睁大眼睛看着他,指甲掐进手心,却半点疼都感觉不到。
是我太贪心,高估了自己,之前那些起起落落的小女儿情思,在他眼里,恐怕都只是笑话吧?
是真的不想在他面前哭,但眼泪止都止不住,才刚擦去,马上又模糊眼底。
我索性不再去擦,就这么隔着泪雾等着他的回应。
屋子里瞬间沉默下来,良久,路旭东有些缓和的声音才又徐徐响起:“就算要离婚,也不会是现在!”
我有些恍然,依稀想起某一天晚上,他曾经说过就算离婚也会把我将来安顿好,这一刻才终于确认,他是真的想过要离婚的!
可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我茫茫然地张了张口,还来不及将“为什么”问出去,路旭东又继续说道:“我希望你明白,我要的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妻子,我不需要你多娴惠多懂事,只要你安分守己地当好路太太!”
原来说来说去,他不过是怕我给他戴绿帽子。我说他怎么突然要跟我摊牌,恐怕是张瑞然对我的纠缠让他起了疑心。
我又觉得可笑,就在不久之前,我还把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当成醋意,还腆着脸凑上去关心他是不是不开心,我是多蠢笨,才会一次一次把他的别有用心当了真!
心里实在绞痛得厉害,我忍了又忍,才把想放声痛哭的冲动逼回去。
我别开眼,望着床头上挂着的婚纱照,逐字逐句,吐字清晰:“我做不到,我们还是离婚吧,你找别人,找别人给你当挡箭牌!”
“好啊!”路旭东答应得毫不迟疑,转瞬又嘲弄地问我:“我可以找别人,那你们家收的彩礼,你是不是也能全数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