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联想。
逛完商场,路旭东拎着大包小包带我去吃饭,然后在等上菜的时候变戏法似的掏出个盒子递给我。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在他带着鼓励的眼神里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银色镯子,样式极其简洁,质地估摸着应该是铂金。
我无语地将视线转回路旭东身上,他显然对我的表现不太满意,皱着眉头问我:“不喜欢?”
“不是,就是有点意外!”何止是意外,简直是呵呵,他是有多没创意,穆洁问他要手链,他就领着我买衣服送手镯。
“补你的七夕礼物!”路旭东脸色有点不自然,“我妈说情人节应该给你准备礼物。”
我再次无语。按说他这么听妈妈的话,当初又怎么会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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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坦露心声
饭吃到一半,我到底忍不住向路旭东坦露心声:“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适合你?你知道的,我家境不好,学历也不高,而且人也不漂亮不聪明,我经常觉得你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看上我。”
路旭东瞟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回答:“事实上我视力很好。”
我盯着他没说话,很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他半点破绽都没有,见我没接话,还放下筷子与我对视,严肃认真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你看不到自己的好,不代表别人也看不到!”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夸人夸得这么有技巧不说,还要顺带着夸自己眼光好。
我彻底放弃探究路旭东娶我的原因,开开心心地吃完晚饭,他又带着我在江边兜了兜风才回家。
路旭东一进门把大包小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转身洗澡去了。我心烦意乱的把新衣服挂好,收拾完毕又尴尬地跑回客厅佯装淡定的看电视。
这一看就看到十一点多,路旭东从小书房出来的时候还挺疑惑的站在过道那里问我:“还不睡?”
我被他问得大为窘迫,却偏偏还要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回答:“马上!”
路旭东神色淡淡的,对我的回答未置可否,只留了句“那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旋自回房了。
我其实哪有心思看电视,脑袋瓜里翻来覆去地想着他最后这句话有没有其他含义或者暗示,自己都怀疑自己紧张过了头!
可我总不能一直这样躲啊!
我窝在沙发上再次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然后起身关电视关灯,心慌意乱地进了卧室。
房间里的大灯关着,只亮着角落里的一盏落地台灯,路旭东躺在靠门这侧的床上,好像已经睡着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轻轻关好房门,又蹑手蹑脚地跑到衣柜那拿好内衣裤,随即逃一般地躲进洗手间。
和路旭东新婚的第一个晚上,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紧张和无措。
举办婚礼的流程太繁琐,加之路家就路旭东一个男丁,且家境优渥,所以婚礼又比寻常人家的要稍显隆重一些,一天下来,我累得差点散架。
可是随着宾客散尽,我和路旭东一起回到我面前的这个新家,只剩下我们单独相处时,我才惊觉自己心底陡然升腾的紧张。
那会儿我和路旭东真是陌生的很,私下里若有聊天,也都是简洁的一问一答。我在他面前很拘束,他在我面前,也似乎很有保留。
我完全不敢想像,那样的我们要如何从容进入夫妻的角色。
但路旭东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我的不安,他轻描淡写地对我说:“今天累坏了吧,你早点洗洗睡,我睡客房,有事你喊我!”然后就施施然地去了次卧。
当时,我其实是蛮……惊讶的,惊讶之余还带着点小感激,只是后来发现主卧里没有一丝他的物品,且他在客房也大有长住的样子,我才慢慢生出那么多纠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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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血染的风采
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回忆了一小会和路旭东的初识,总算轻松了一点,这才开始洗脸刷牙。
脱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我眼尖地瞄到一抹鲜艳色泽,愣了愣。
这沾染在小裤裤上的点点鲜红,是我亲爱的大姨妈?
我似松了一口气,但隐约又有淡淡失落,随即又难为情起来,一会如果路旭东……我要怎么说?他又会不会很失望?
但我的担心显然多余,我洗好澡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路旭东基本已经进入沉睡状态,饶是如此,我上床时的动静也尽量减到最小,一躺好就迅速伸手关灯。
黑暗里传来路旭东沉稳绵长的呼吸声,我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去“看”他,触目只有一片漆黑,但莫名的,我却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时神清气爽,我下意识地扭头查看床的另一边,正好迎上路旭东才刚睁开的惺忪睡眼。
“早!”他弯弯了嘴角,跟我打招呼的声音还带着丝慵懒。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两天对他的想法多了,我竟然觉得他现在这副样子充满了诱惑。
再想到之前叶圣音教唆的“扑倒”,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极不自然地应了句“早”,立刻起床冲向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万恶的大姨妈,它什么时候都不捣蛋,它这会儿给我渗到裤子上了!
我压根不敢想像路旭东刚才有没有看到我裤子上的“血染的风采”,还特别虚弱地在心里暗自祈求大姨妈没被蹭到床单上。
用力的抓了抓头发,我觉得自己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非要想入非非,这下好了吧,拿个姨妈巾都能拿错成日用的,亏我昨晚还那么舒心地平躺着睡!
而且现在怎么办?洗手间有姨妈巾不错,可干净的换洗衣物都在外面啊,我才没勇气这副样子再从路旭东眼皮底下走一遭。
正懊恼着,洗手间的门被敲了敲,路旭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瑟瑟?”
“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他的声音有点尴尬,赶忙在他出声催我之前先忽悠他:“不好意思啊,我比较磨叽,不然你去外面的洗手间吧?”
外面静了几秒钟,然后路旭东简洁地应了一个字:“好!”
我松了一口气,直到听见关门声才敢从洗手间出去,出去前还颇有些小窃喜,以为路旭东什么也没发现,还成功让我忽悠了。
出去后才知道自己太天真。
他不但什么都知道,他还把床单收走了,不仅如此,没有罩上床单的床垫上,还放着一套原本应该收在衣柜里的我的睡衣,最上面是一条虽然叠得很整齐,但又特别扎眼的灰色小裢裤!
原来他来敲门不是要催我,他是好心要给我送衣服的,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