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毫无所觉,这点你应该也清楚的,不是吗?”
在这种时候,我居然还能听明白他在暗示我什么。
他指的是我们的第一次,那时候他喝得醉醺醺的,关键时刻却都还知道要及时打住……
想到这里,我心里似乎好受了不少,可是我立刻又想到,路旭东这次不是喝醉啊,他是被下了药不是吗?我就算没有看过猪跑路但也吃过猪肉,电视电影里多的是什么所谓春药,万一郭于晴下的是那种药呢?
大概是看我一脸不敢相信,路旭东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杯酒是让我失去了意识,也正是因为我失去了意识,我才能这么确定,瑟瑟,你说你是成年人会分辨真假,我也是成年人,我最清楚自己失去意识之后根本做还了什么,况且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我自己当时不知道,可我清醒了也会发觉不是吗?”
听起来是有些道理,但我怎么确定这是真的呢?我怎么确定他清醒了之后会不会故意骗我?
我有些迟疑地望着路旭东,脑袋里一片凌乱:“可是你那天早上为什么不说实话?还妄图骗我你根本不知道于晴在哪……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是怎么相信呢?她都费尽心机把你拐上床了,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况且你后来一直在跟我道歉不是吗?”
“瑟瑟,我没有想过要瞒骗你,那天早上我开了机就想着给你打电话解释,结果是妈接的电话,说了出了事,挂了电话我就看到姐的信息,我当时就直接来医院了……之所以没有跟你说实话,是因为你当时的样子实在吓到我了……你不知道你当时有多虚弱,我连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都怕伤到你,又怎么可能让你在那种情况下还伤心动气?我怕你沉痛之下会来不及深思就把我推开,更怕你会因为那样万念俱灰,瑟瑟,我真的不想冒任何可能失去你的危险!”
他停顿下来,凝视着我的眼眸里有深深的歉意,“我对你的愧疚和抱歉全是因为之前没有相信你的话,是我的自以为是给了小晴可乘之机,更是因为我的没有防备,害你在最需要我的时候找不到我……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是做了什么辜负你的事,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至少我理解不了,郭于晴这么费尽心思,难道是为了自黑?
她不可能想不到做了这种事之后,路旭东会质疑她,怎么可能还把到了嘴边的肥肉吐出来?就算她真的因为我怀孕的事乱了阵脚,也不至于做出这么负智商的事啊!
可路旭东的下一句话很快就中止了我的这些想法,他说:“我不是小晴,无法理解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瑟瑟,就算我真的因为这样,跟她发生过什么,难道你就打算放弃我们的感情?”
是啊,就算他被郭于晴设计,真的跟她滚了床单,我是不是就要不原谅他,跟他一刀两断?
我神色茫然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摇了摇头。
路旭东脸上一喜,紧张的神色也随即放松下来,但在听到我说“不知道”的时候,又立刻变了回去。
他有些落寞的看着我,胡子邋遢的样子,让他越发显得可怜兮兮。
我心里顿时就是一软,认真想想,如果有什么要怪的,至多是怪他太过信任郭于晴,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接受他真的跟郭于晴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就算不是他的本意我也接受不了!
我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只好改口让路旭东把我手机找出来给我。我进医院后就没再碰过自己的手机,之前是因为虚弱,每天都昏沉沉睡着,后来有点精神了,又因为没有排气的缘故疼得恨不得在床上打滚,压根想不到手机。
拿到手机之后,我立刻就打开了微信,首先就是去看郭于晴的朋友圈,但那天晚上她发的那条消息已经看不到了,最近几天也没有再发什么。
想想还有点后悔当时没有截图下来,否则真得拿着截图好好问问郭于晴,她是怎么有脸说出“那只是个意外”这种话的!
几天没有碰手机,微信里只有叶圣音给我发了条消息,问我怎么销声匿迹了。通话记录里没有未接来电,最后几个记录基本都是那晚李阿姨打的,120、路旭东以及路家老宅那边的电话,而拨入的电话只有路旭东的一个,就像他说的,是我进医院的隔天早上。
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很若无其事地又转到短信箱里,看了看多出来的那几条垃圾广告信息,然后才又把视线转到路旭东身上,有点忐忑地问:“你没跟我妈说吧?”
路旭东怔了一下,才说:“没有,我怕她担心,就想着等你恢复点再说……”
我“哦”了一声,悄悄松了一口气,我真怕我妈知道了,却一眼都不肯来看我。
“瑟瑟……”路旭东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显然很不明白为什么我不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总不好跟他打比方说,假如是我,因为自己的过度信任被人设计得跟人滚了床单,他是不是就能毫不在意,他是不是能心无芥蒂马上就原谅我?
可是转念想想,或者郭于晴的目的就是为了膈应我呢?我难道真的要如她的意?
就这么矛盾重重的熬到出院,郭于晴也都始终没有再出现过。
路旭东请了一周多的假照顾我,我出院之后他基本上就忙疯了,完全只能把我交给李阿姨照顾。
我妈在知道我出事之后,跟我嫂子一起来家里看了我,我嫂子居然还特别意外地让我妈留下来帮忙。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她已经辞掉了美容店的工作,一直在便利店里帮忙,而便利店的生意也确实比之前预期得要好很多。
据说她们听了路旭东的建议,把小店改成24小时营业制的,刚开始是我妈和我嫂子自己轮班,后来特意又招了个小弟来上夜班。我嫂子临走前说:“要不是妈不舍得,我还想再招个上白班的,这样白天家里要是有点事,也用不着把店暂时关着了。”
她这话,其实就是为了说明她们没办法久待的缘故,毕竟为了来看我,家里的店都直接关了门。
等她们走后,我才特别唏嘘地在微信上跟叶圣感慨说:“怎么突然觉得我嫂子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叶圣音表示这很正常,“好歹路旭东也帮她们指了条明路,她这会儿直接从打工的摇身成了个小老板娘,收入比原来高,也没有以前累,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