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我微愣,很快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如果他回去,季流年不会放过他是吗?
而季流年之所以不放过他,当然是因为我爷爷的关系,因为他不准他回去,所以他就不能回去,只因为,我与季流年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也会帮爷爷的。
在我沉默的时候,二叔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我皱眉,觉得他诡异莫辨的眼睛笑意深深,让我浑身不舒服,我知道,他意有所指,指现在季流年再不是曾经那个季流年。
他抓我,是想将我当成筹码吗?
我知道,眼前这个曾经也疼爱过我的亲人已经不是我那个二叔了,当我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所以我也没有矫情的与他套近乎,或者撒娇卖萌,因为我知道没有用,于是我也干脆不做无谓的浪费。
我沉声道:“二叔要的东西只怕是拿不到了,因为已经被爷爷烧了。”
他轻笑了一声:“是吗?不过没关系,季流年会有的。”
我又愣了一下,想起那封匿名邮件,现在想来,应该是季流年寄给我的吧。
他站起身,看了眼手表:“好了,我也只是来看看你在这里住的好不好,放心吧,你不会在这里呆太久,季流年很快就会到了。”
我的指尖颤了一下,眼睛闪了闪,他已经通知了季流年吗?
虽然之前因为季流年的城府而心凉过失望过,但是现在,我还是希望他不要来。
当年的事,二叔又岂会轻易放过他?
我有些不安的在屋中踱步,直到下午的时候,原本正在门口的那两个人突然打开门走进房间,显然,他们是接到了指令,他们将我请进车里,上车之后,我的眼睛就被蒙住了,手脚也都被绑住,我在黑暗里不安的想,应该是季流年来了……
说出的感觉积涨在我的胸口,涨的我心口疼。
车子七拐八弯,不知道开了多久,我被人从车上带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但是我感觉我们似乎上了电梯。
我觉得有风在呼呼的吹,他们在我的手上捣鼓了一阵,突然我被人一推,惊叫了一声,我整个人在空中荡漾。
我想我一定是被吊在了半空中,若是掉下去,只怕是要粉身碎骨。
眼睛看不见,未知的恐慌让我害怕惊惧,我能感觉风在呼呼的吹,头顶上的太阳像是要将我烤熟,没一会儿,我就已经被晒的汗流浃背,口干舌燥,手腕处传来的痛楚让我整个手臂都开始在麻木,像是要与我的身体分割。
我知道,此时的二叔一定在和季流年谈着交易,而我的命运,全在他们两个人的态度里。
我想他们应该谈论的并不愉快,总之是二叔不高兴了,因为我明显感觉到那根坠着我的绳子突然松了,我整个人就像是坐云霄飞车似的开始迅速往下坠。
我条件反射的惊叫,身上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一样,轻飘飘的。
应该是季流年妥协了,因为那根原本吊着我的绳子突然又停止了松懈,身体被猛的一坠,手腕撕裂的疼,我停止了下降,我感觉我在上升,我似乎是又被掉了回去。
我觉得我的手腕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疼的像是已经断掉。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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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番外之乔灵:他呢?
? 推荐阅读:?这样的折磨,只怕是没有人受得了,备受煎熬的我觉得,还不如给我来个痛快的,让我死了算了,真的太难受,如果一个人的心脏沉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休克也不为过。
我觉得,我还不如休克了呢。
面对这样的情况,只怕是没有人不害怕,我也害怕极了,心都是颤抖的,真怕那根绳子会突然再松掉,当它松到长度不够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我的坠落。
因为出身好的关系,我可以说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没有受过什么罪,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很快,我就受不了的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医院独有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的思绪短暂的放空了一阵,这才想起那些事情来,我动了动手,却发现我的手腕麻木的使不上力气,像是已经废掉。
我皱眉,发出痛楚的呻吟,原本守在房间里睡着的人立刻坐起身醒来。
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庆幸:“你没事就好。”
是乔宇。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
“我是跟着季流年一起来的。”乔宇说。
我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季流年,这才问:“他呢?”
乔宇沉默,没有说话。
我想,这样的情况,没有人会受得了对方的沉默,因为沉默也就意味着……
那个答案我不敢去想。
“他呢?”我追问道,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心也已经乱了节奏。
乔宇回应我的依旧是沉默,也只是沉默,却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悲伤,也没有悲悯,安安静静的沉默。
他抿着唇瓣,格外平静的看着我。
于是我也沉默下来,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我的手因为韧带拉伤,拿不起任何东西,吃穿都需要人照顾。
乔宇陪着我在这里做复健,慢慢的治手,自打那天之后,我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之前因为季凯的几句话觉得季流年城府深,太过可怕,可怕的让我想逃,可是现在,我却又觉得没有了他,我连生存的意义都已经没有了。
那些城府算什么?抵得上他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吗?我想。
我从小就跟他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们早就已经成为彼此的血肉,对于我来说,季流年就是我的全部,我的一生,已经刻进了我半生生命,成为我拿不掉摘不掉的殇。
他现在突然在我的生命中消失,我觉得连带着我的半条命也没有了。
我沉默,乔宇也很沉默,我们彼此都沉默着,每天呆呆的大眼瞪小眼,一句话没有。
我知道,他在因为他父亲的事情而头疼。
除了关于季流年的事情他没有告诉我外,别的事情他都有说。
那天,他被季流年叫着一起来洛杉矶后就联系上了他的父亲,我被吊在还未竣工的工地上,而季流年看着我吊在半空中,在下面与二叔交易。
乔宇没有出现,他按照季流年的吩咐去叫了警察。
如我所说的那样,二叔果然是为了那份研究资料,季流年也的确是带来了资料。
可是二叔的目的又岂是只是资料那么简单?虽然当年那件事爷爷也参与其中,但是二叔却将所有的仇都记在了季流年的身上,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二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