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他冷冷的声音:“滚!”
我贴着门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扬声:“季流年,你若是不开门,我就一直呆在这里不走了。”
我贴着门悠然道:“你说你得罪了那么多的人,那些人得到消息杀来的时候,我是不是要第一个成为他们的枪下魂?到时候,你能见的也只是我的尸体了,看见我的尸体,你肯定不会觉得难过,你会很开心才对,因为你终于摆脱掉我了,终于不用再叫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终于可以和霍思静双宿双栖了。”
我像是说不够:“到时候,等霍思静的孩子生下来,你就得了个便宜孩子,你的人生就圆满了,而我,我会在天堂看着你。”
我笑了起来,笑得幸灾乐祸:“还有一个版本就是,我死后没有多久你也会来陪我,因为现在的你,或许根本就活不到霍思静的孩子生下来,你那么多仇人,他们会一直追着你,所以你的下场早晚跟我一样,我会在黄泉下等着你的。”
我正说的兴味阑珊,一直关着的门突然打开,我整个人都依附在门上,在门打开的时候,我的身子往后仰,却被季流年一把抓住手腕拽了回来这才没有摔倒。
他拽着我的手,将我从楼梯上带着往下走,走出这栋楼,走出胡同,他在路边看了一下,就看见了我的车。
猜到他的意图,我抬手就想将钥匙扔掉,却被他蛮横的将钥匙从我的手中拿了过去。
打开车门,他将我塞了进去,我挣扎,他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什么东西,捂在我的口鼻上,我瞪着眼睛挣扎了一阵就昏迷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而我,睡在我房间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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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番外之乔灵: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乔宇在坐我的屋中工作。
他应该是在工作,他的手边还放着一些文件,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
听见我这边的动静,他扫了我一眼,眉目沉静的挑眉:“你醒了。”
“是他送我回来的?”
乔宇专注于他的电脑上,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显然他选择了忽略。
我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乔宇头也不抬,“你出不去的,爷爷让我在这里看着你。”
我一记冷眼射了过去,“他们这是打算又将我看管起来吗?”
就像之前那样把我看管起来,不准我和季流年见面。
乔宇再次沉默,眼睛流连于文件和电脑之间。
我身上的急躁沉了下去,在床边坐下:“乔宇,难道你不觉得爷爷他们有事情瞒着我们吗?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乔宇像是并没有被我的话所影响,依旧沉静的工作。
我有些恼,最后道:“你知道你父亲之前的那个研究是什么吗?那根本就不是救人的东西,而是杀人的!”
乔宇终于有了反应,他顿住,看向我。
“爷爷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资料拿回来,虽然资料不是我从安仁医院拿回来的,但是我已经给爷爷看过了,他没有否认,所以我可以确定以及肯定,你父亲的那个研究,根本就不是救人的,他做的是害人的东西!”
在乔宇的呆愣中,我继续道:“当初季家和乔家打官司的时候,拖拖拉拉打了很久,最后二叔还是进去了,我现在觉得,季家不是打不赢,根本就是有意要输掉那场官司,为什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吗?”
“还有季家,如果他们真的有证据的话,何必跟乔家耗这么久?完全可以在第一场官司里就把证据拿出来,然而他们却和乔家拖了很久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乔宇深思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回神对我道:“你说这么多,还不是想我放你出去,我告诉你,不行,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我有些泄气的躺回床上:“乔宇!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乔宇淡淡道:“就算你撂倒了我你也出不去,爷爷的手段,我想你也应该知道。”
我躺在床上,想着之前爷爷也让人看管我的事情,我回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突然就转变了,竟然不再阻止我见季流年,后来我要去季家,爷爷也没有特别阻拦我,还特淡定的放开了我的手,让我去季家。
之前不觉得,如今静下来我才开始觉得爷爷的态度太过反常,诧异太大。
如今季流年出了这档子事情,他又开始看管我,往好听了说是为我好,不想我被季流年牵连,如果往坏处说呢?他这是想断绝我跟季流年之间的关系吧,因为季流年已经不再是曾经了个季流年。
如今的他,只怕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拿什么保我?
可是我想知道,爷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前后的差异这么大。
我躺在床上又开始玩儿绝食,乔宇先是劝了我一阵,见我不搭理他,于是他也干脆不再劝我,走开了去。
听见关门声,我这才睁开眼睛。
我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屋中的电话给季流年打,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然后我又打给小许,同样的,也是关机状态。
最后我不得不打给夏永清,去问他情况。
夏永清说:“我早上的时候去过了,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他们应该是遭到过追杀,我看见屋中有血迹,门上破了个大洞,屋中也到处都是洞,应该是枪打的,屋子里也有枪留下的痕迹,不过他们显然清理过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子弹。”
夏永清的话让我的心提了上来,很不安。
那些人,自然不会留下子弹的痕迹给自己招来麻烦。
我急的哭了出来:“你能想办法让我出去吗?”
夏永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每帮你一次,季流年都会让我吃点苦头,他说,如果我再自作主张,他下次会直接要了我的命,你也知道季流年向来是一言既出的,所以这次……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我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脑海中想着夏永清刚才的话,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儿,就像是有猫爪在挠我的心,让我急让我燥,有种想要跳脚的冲动。
我知道此时的季流年很危险,我蹲在地上焦心的呜咽,想了很多事情。
怪不得季凯说只有他能护我和乔家,因为季流年很快就会一无所有,季流年推开我,除了因为他的身体外,还因为他即将揭开的身世,按照他的脾气,如果让我跟着他一起过这种逃亡的生活,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推开我,哪怕是残忍的伤害,对于季流年来说,没有什么是狠不下心的。
除此外,我觉得肯定还有别的事情,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晚上我妈知道我绝食的事情跑进来劝我,我不为所动,然后我爸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