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睁着眼睛,空洞而无神,像是没有焦距一般,她像是听见了我的话,又像是没有听见,呆呆的晃了晃头。
我有些怔忡的又叫了一声:“妈?”
她还是那副样子盯着天花板,毫无反应,看也不看我。
我有些急:“妈你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睛,盯着天花板不言不语。
我仓皇无措的跑出去叫医生,在医生检查的过程中,我整颗心都是提着的。
最后,医生对我摇了摇头:“你母亲的精神严重打击受挫,她已经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意面对,也不愿意醒来。”
我颤声问:“也就是说,她以后都这样了?”
医生点头。
我吸了口气,颤声问:“说好听点是她是自我封闭了,说难听点,她是不是就……痴呆了……?”
医生点头:“你要这样说也可以。”
我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呆呆的站在那里,连医生是什么时候走的,苏凡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统统都不知道。
苏凡心疼的叫我,我这才不得不回神,眼泪这才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苏凡……我妈她……”
我话还没有说完,他打断我:“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我咬着唇瓣再说不出话,只觉得心在撕裂的疼,特别揪心,家破人亡,似乎也不过如此。
我埋在他的怀里,从最初的小泣变成呜咽,最后是失声痛哭,然后撕心裂肺。
“苏凡,我没有家了。”我说。
他好听的声音对我说:“你现在还有我这个家。”
他的话让我忍不住的紧紧的抱住他,我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说法。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许久之后,我才又提起勇气去看我妈,她应该是累了,已经闭上了眼睛。
我闻见一阵异味,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她大解了,我一阵难过,她以后是不是都这样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准备给她清理,苏凡拦住我,“我去叫人来。”
我摇头:“不要。”
最后我还是改口道:“你叫人帮我把她弄进浴室吧,我一个人搬不动她,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他没有在阻拦我,帮我去叫了几个女护士来帮忙。
照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病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最初的兵荒马乱中,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我也有了些心得,因此不在顾头不顾尾。
看着在我细心的照顾下,面色红润的母亲,我感到欣慰。
转眼就到了楚楚出月子的日子,这天苏墨将‘孩子’抱回来了,看着孩子,楚楚很高兴,又是逗又是笑的。
周围的人也都在极力隐藏真相,陪着她一起笑。
我却觉得难过,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不知道这个真相能隐瞒多久……
没一会儿,孩子就被抱走了,楚楚依依不舍的追随着医护人员手中的孩子,望眼欲穿的问苏墨:“还要多久她才能回到我身边?”
苏墨宽心道:“等医生觉得她健康了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那还要多久啊?”楚楚有些焦心。
苏墨宠溺的笑了一下,拥住她:“慢慢等吧。”
楚楚出月子后准备的第二件事就是解毒,因为解过一次毒,所以这次没有那么凶险,虽然依旧难受的吐了血,却并不像上次那样险些丧命。
随着楚楚的解毒,乔芷韵的使命像是也完成了一般,解药已经成功,并且有池少秋在,孩子身上的毒似乎已经用不着她,于是她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乔芷韵走了,她没有与任何人告别。
在她临走前,我问了一句关于乔灵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和季流年怎么样了。
乔芷韵却没有说话,只是苦涩的笑了一下。
看样子,乔灵的情况不太好。
------------
266.童悦:我看见你和曾莫言的婚纱照了
? 今天天气好,我想推着母亲出去走走,就找了个轮椅来给她坐。∝八∝八∝读∝书,.◆.o+
她还是那副样子,呆呆的,但是有时候她也会傻笑,却并不说话。
推着母亲刚走出医院的大楼,迎面走来的两个人让我皱了皱眉。
是姚敏和司语。
没有要与她们打招呼的意思,我敛着眼睑与她们擦肩而过。
我推着母亲正准备拐向一边的小路,姚敏突然追了上来,她拦住我,带着一抹自傲的神采对我微笑,“知道今天我来医院是干什么的吗?”
我觉得她这个问题好笑,她来医院,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很熟吗?”我问,还不等她回答,我又道:“既然不熟,你来医院做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姚敏并不生气,她的眉眼冷了些许,对我说:“我看见你和曾莫言的婚纱照了。”
我了然,原来是这样……
我和曾莫言结婚的时候为了婚礼需要,我们的确是拍了一组婚纱照,当时整个过程我都是浑浑噩噩的,并不上心,因此都有些忘记这件事情了,就好像我没有拍过似的。
看见我和曾莫言的婚纱照了?她该不会将我视为情敌了吧?
我心中想着,却面不改色的挑眉问:“那又如何?这是我跟他之前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姚敏冷笑反问:“跟我有关系吗?”
她眸光微闪,变得锐利起来:“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我笑了一下,语气轻快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有跟你拍婚纱照。”
我不以为然:“再说,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姚敏这么在乎我和曾莫言拍婚纱照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曾莫言是她的未婚夫,还因为她在乎,只有在乎了,她才会介意。
当然,有时候一个人若是好强,太要面子的话也会在乎,不为别的,只因为与曾莫言拍婚纱照的那个人是与她不对盘的我,因此她不爽了。
我不知道姚敏是哪一种,不管是哪一种,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都是以前的事?”她有些趾高气扬的冷笑:“可是对我来说不是。”
盖在母亲身上的毯子滑落,我走上前去拉起给她盖上。
没想理会姚敏,我推着母亲继续往前走。
与她擦肩而过,哪怕母亲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还是低头对她闻言细语:“那边的花开了,很漂亮,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回答我的也只有沉默,我已经习惯她这个样子,于是我微笑着自言自语:“你不反对就是同意了,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我俏皮的笑了一下,推着她往花开的地方走。
姚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讥诮的嗤笑:“童悦你真逗,你妈她都已经痴呆了怎么听得懂你说的话?”
姚敏说的没错,可她这话就是让我不舒服,让我觉得刺耳。
我转头,有些不认输的固执:“就算她痴呆了她也有心,我相信她还是有感知的。”
姚敏讥诮:“感知?痴呆的人就跟不会思考没有感情的木头是一样的,你说她有感知?童悦,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
自欺欺人?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