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转身,见我没动,他抬脚走了过来。
“苏叔叔。”我客气而疏淡的叫道,因为昨晚的事情,我心底对他多少都感到有些生气,因为苏墨,因为他是苏墨的父亲。
他有些歉然的开口:“昨晚的事情……抱歉。”
“苏叔叔也会觉得抱歉吗?”我冷淡的反问,然后忍不住的又道:“您知不知道,您这样做只会更伤苏墨,如果觉得亏欠,以前为什么不迈出那一步呢?”
他没有错,只是错在不该在这个时候迈出那一步,请苏墨苏妈妈吃饭,而目的竟然是因为苏。
他们之间的纠葛积怨早就已经深到不能再深,他却还在这伤口上撒盐。
他严谨刚毅的脸上闪现出一抹内疚:“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还有,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转身进了房间。
一个人待着也无聊,想到我已经许久没有去过公司,于是我去了一趟公司。
到了公司我才看见公司的门口被一堆记者围得满满的,我给慕苏楠去了一通电话问怎么回事,这才知道公司的一线女明星嫁入豪门才一年就开始打官司闹离婚的事情,显然,此事如今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
若是一般明星就算了,偏生还是一线女明星,嫁的还是豪门,这足以吸引众人八卦的眼球,引起那些娱记的八卦求知欲,只是,女明星离婚怎么了?那也是人家的事情,跟他们有关系吗?可是谁叫人家是干这行呢。
人太多,慕苏楠让我别下车,说为了我的安全,他出来接我。
其实场面已经有保安在维持秩序,但他就是不放心,我只好应了他,在车里等他出来。
我带着墨镜,在慕苏楠的护送下走向金影。
人太多,太吵,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有危险靠近。△△
“姓叶的,你去死吧!”只听见一声怒吼在空气中炸响,也不知道那人拿在手中的瓶子装的什么东西,挥洒出来的液体溅了出来,慕苏楠反映快,手一拉就将我护在了怀里,他高大的身躯为我挡住了那些液体,但还是有一点溅在了我的手背上。
一阵烧灼皮肤的疼痛,我呲了一声,觉得像是硫酸。
人群混乱,我听见不少人的尖叫和抽气声,应该还有人也受到了伤害。
“放开我,放开我。”那人叫道。
知道那人被制服了,慕苏楠这才放开我,他刚才护着我,身上肯定洒了不少,我忙关心的问:“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他道。
好在冬天衣服穿的厚,那人拿来的也只是一小瓶硫酸并不多,大部分都洒在了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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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那个人呢
? 我看了眼自己的手,慕苏楠随着我的视线落在我的手上紧张起来:“我带你去处理。”
我扭头扫了眼那些祸殃池鱼的记者:“让他们也处理一下吧。”
慕苏楠将那些人交给了保安,让保安带着也被硫酸伤到的记者去处理伤口,一时间有些没有顾上那个泼硫酸的人。
慕苏楠将我带到公司的医务室,找出药来给我处理。
当慕苏楠将药水抹上去的时候真的很疼,疼的我冷汗直冒,神经都是紧绷的。
有人敲门,我抬眸就看见脸色有些凝重的闲庭站在门口。
我问:“怎么了?”
闲庭凝重的说:“有一个记者眼睛被硫酸泼到,可能会失明。”
我拧眉。
慕苏楠问:“送医院了吗?”
闲庭点头:“已经送医院了。”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只是,对方是冲着总裁你来的,我担心这事会打官司,而且受伤的人不少。”
“我知道了。”我扶额,只觉得头疼。
想到那个泼硫酸的人,我问:“那个人呢?”
“应该在保安室吧。”闲庭道。
“去带过来,我总要问问他这么做的理由。”我道。
“好。”
闲庭离开后没有多久就又回来了,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说:“让他给跑了。”
应该是刚才混乱的时候没有来得及顾上他,受伤的人有点多,人手不够用,这才让他给跑了。
我沉默,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
“放心,这些事交给警方,会把他抓回来的。”慕苏楠道。
我揉着眉心:“我只想不明白,他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大白天的对我泼硫酸,还这么巧,正好我今天来公司。”
我想,我说的这些问题慕苏楠也想到了,但是他也沉默下来,深思起来,眉眼间凝着冷霜。
我的手被包扎了起来,回到办公室,我看着被包扎的手怅然若失,这双手,真是没少受罪,难道是因为我对它们关心不够?所以总是受伤留疤。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满城繁华,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人与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慕苏楠已经报警,我想等抓到那个人,真相也会浮出水面。
我想的入神,因此也没有听见办公室的门打开的声音,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我下意识挣了一下,回神之际,我闻见熟悉的气息,这才安定下来,不再挣扎。
我知道,他肯定也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这才匆忙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握着我受伤的手,柔声问,声线里透着关切和心疼。
我摇头:“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针对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招惹了仇怨。
“还疼不疼?”他拧眉,像是试图缓解我的疼痛,轻柔地揉搓着我的手。
感觉到他身上的清冽迫人的气息和凝重,我摇头,转身抱住他,靠在他的怀里:“已经不疼了。”
他吻着我的秀发,一手环住我的腰,一手按着我的头,指腹柔软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低声道:“今天徐思言生日。”
我抬头:“那我需要给他准备礼物吗?”
他清俊逼人的微笑,扬眉:“不用,你给他买礼物,他还不美上天去?”
我失笑:“我怎么觉得这话这么酸?”
想到什么,我笑道:“难道我给徐思言送个礼物你也吃醋?”
他一本正经的颦眉:“他是男人,不需要礼物。”
我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其实他就是不高兴我送礼物给别的男人吧。
我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嗔道:“小心眼儿的男人啊。”
他也不生气,只是挑眉用他眼眸深深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深谙柔软的眸光落进我的眼眸深处,好像在探究着什么。
我知道,他这是又想起我眼睛的事情了,我恬静的微笑:“能看见就已经是上天给我的最大的恩赐,只是没有颜色而已,真的没什么的。”
他再次抱住我,让我贴在他的胸膛上,我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静了一瞬这才有继续说:“而且,池少秋他们不是已经在做新的研究了吗,我现在很好,没有什么不适的,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在宽慰他,也是在宽慰我自己。
我愿意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潺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