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上他不悦的,以及咄咄逼人视线:“我想我没有必要对你交代这些事情,尤其是我的私事。”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此时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他又这样为难我,我难免会脾气不好,所以说出的话也格外疏冷。
“叶楚楚,别忘记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苏墨冷声提醒我。
我不明白苏墨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当然明白他所谓的身份指的是我作为他老婆,苏夫人的身份。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我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我泼了林乔微茶水,可这件事并不会给苏墨造成什么困扰。
我不解:“难道我有做什么忘记自己身份的事情吗?若是有,还请苏少提醒我!”
苏墨从西装袋里拿出一叠照片扔给我,看清照片,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与慕苏楠会被人拍照?
这些照片的内容正是我刚从公司楼上出来,慕苏楠突然将我抱住的那段经过。
“无话可说了?”苏墨声线恶劣地扬声。
谁这么无聊?居然偷拍!
我将那些照片扔给苏墨,“你派人跟踪我?”
苏墨逼近我,眼利如刀:“如果不是我把这些照片买下来,明天就会成为头条!”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警告:“我不喜欢我的老婆与任何男人暧昧不清,这样的照片,我希望我以后都不要再看见。”
我被逼迫的退无可退,最后跌进沙发里,苏墨倾身上前,右手撑在我头侧的沙发上,将我圈在他与沙发之间。
他的气息在我的鼻息间萦绕,好闻的茉莉花香,气氛明明就暧昧不清,却有无边的冷意在蔓延。
“以后离慕苏楠远一点。”
久久不见我应声,他再次出声:“记住我说的话,我希望这样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音落,他在我的额头上轻柔的落下一吻就退开了身。
他的唇瓣格外的凉,因此并没有让我感到他的温柔和温暖,反而觉得有些冷,像是一块冰落在额头。
“走吧,我现在送你去医院看你外婆,她住院了,我想你也很担心她。”苏墨轻描淡写的说。
“外婆住院了?”我这才回过神:“什么时候的事?”
我之前给她打电话报平安的时候她怎么没有对我说?
是了,外婆怎么会说?她肯定不会让我担心的。
我有些自责起来,都是我不好,闹出那样的事,外婆一定是听说了那些事,情绪起伏过大,所以才会进了医院。
因为刚才与苏墨发生了小摩擦,让我很不舒服,尤其是他的警告,弄得我好像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一样。
不悦是肯定的,凭什么他可以跟别的女人进出酒店,闹出绯闻就没事,我却不可以?他是不是也太强势,太小心眼儿了一些?
“我让苗司机送我过去就行,不麻烦你。”我拿起屋里的电话就想给苗司机打过去。
苏墨一把按住电话不让我打,只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他的视线淡淡的,也没有什么迫人的气势,可他这个人骨子里就带着一股让人臣服的迫人力量,我还太嫩,怎么扛得住?当下就软了。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他还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给外婆买了一些东西,陪我一起上去看她。
外婆看见苏墨很高兴,一个劲儿感激他,对他这个外孙女婿真是越看越满意。
我这才知道,原来外婆是被他及时送到医院救治,否则我连外婆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我又对他有些感激起来。
陪了外婆一会儿,外婆说时间不早了,叫我们都回去休息,说有郭姨在那里就行了。
我并不想走,所以就想赖在那里不走,外婆虽然不赞同,但是最后我还是留了下来。
除了真的想守着外婆,我并不想与苏墨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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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我住过精神病院
对他,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有一种畏惧的感觉,并不敢太亲近,可我却别无选择。
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并不长,但是我发现苏墨真的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他喜怒不形于色,强势又霸道。
今晚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列子。
嫁给苏墨,我觉得我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可这个坑却又让我别无选择。
有好几次我也想过要接近苏墨,与他多亲近,好让他对我日久生情,可是每次一接近他,他那双眼睛就像是能洞悉一切似的,总叫我无处遁形,生出逃的念想。
我不知道是苏墨真的能看透人心,还是我自己做贼心虚,所以才会觉得他远比我看见的还要深沉睿智,有些望而却步,不敢太靠近。
我没有想到,我拿茶水泼林乔微的这件事像是插了翅膀一般,顿时闹得人尽皆知。
当然,这也多亏了网络的帮助。
我早就知道林乔微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因此心里也提前做了准备,可是当我面对将我围得密不透风的记者,我还是有些慌了神。
“传言说你是因为林乔微抢了属于你的角色和代言所以才一怒之下泼了她,请问传言属实吗?”
“有传言说你与林乔微是姐妹,请问是真的吗?”
“请你说一下,你是不是因为嫉妒林乔微,所以才用茶水泼她的?”
“……”
无数支话筒对着我,无数个问题砸的我头眼昏花,我甚至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问了些什么,只觉得他们吵得厉害,像是要把我挤碎,要把我的耳朵振龙一般。
最后我是怎么被童悦拽出去的都不知道。
当我置身在自己的办公室,听不见那些嘈杂的声音,我才终于觉得安静了。
我看见办公室明净的玻璃上,印着一个狼狈的自己,头发有些散乱,衣服也皱了,落魄又狼狈,像极了一个从精神病院走出来的神经病。
看着看着,我突然就笑了起来。
童悦瞪了我一眼:“我真是服了你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得出来。”
我转身,弯着眼睛对她说:“你看我现在的样子,难道就不觉得好笑吗?”
“的确是蛮好笑的,像个漂亮的疯子。”童悦一本正经的说。
我拆开发带,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重新扎起来,这才坐下说:“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小的时候真的有在精神病院住过一段时间?”
我开始回忆起那段往事。
那个时候我才八岁,妈妈和弟弟刚出车祸死掉,看着他们染满鲜血,冷冰冰的尸体,我痛哭流涕,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从那时候起,我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后来没有多久,林盛德就带回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这对母女不是别人,就是林乔微母女。
林盛德让我叫许芳雅妈妈,叫林乔微妹妹。
我也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