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飞机过来,我们一起在这边玩一玩好不好”
温言眉睫微动,好一会儿才说:“不了,我不想飞来飞去。”
容域祁遗憾的哀叹了一声,不过,也随即笑道:“没事,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过来。”
听到他这句话,温言差点张口就说:距离他们的合约还有十天不到的时间,如何谈以后
因为不能说,所以,她沉默了下来。
此时,到了一个红绿灯处,可能是前面的车子停得不好,所以温言身边的计程车司机咒骂了一声。
容域祁在那边听到了,眯起了深邃的桃花眼,“小猫猫,你不在公司里”
“嗯,我去医院。”
容域祁忽然有点担心,忍不住问:“怎么忽然想去医院”
“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胃。”
温言说着,看了眼眼前的医院,她一边下车一边跟容域祁说:“我先进去了,您先忙吧。”
温言挂了电话,就走进去了医院。
而容域祁放下手机后,心跳频率加快,一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清晰。
他看了眼身边的肖霖,“去问一下有没有回去京城最快的飞机。”
“距离我们上机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是最快的了。”说完,又问:“怎么了”
容域祁不应声,又问:“那件事查到了吗”
“先生,没这么快,这才过了多久”
容域祁垂眸,又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容老爷子笑米米的问:“域祁怎么会给爷爷打电话”
容域祁笑,“孙儿想你了呗。”
容老爷子也笑了下,只是,他倒是肥肠直接,“想知道什么”
容域祁也不拐弯抹角,“小猫猫公司的事是不是你散布出去的”
“对。”
容域祁脸上的笑意瞬间湮灭,“爷爷,您是我亲爷爷”
“我们的性格这么像,怎么可能会不是亲的”
容老爷子笑了下,“域祁,我可没有直接跟她说,这一点你倒是冤枉我了,所以,具体她知不知道,你跟她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容域祁挂了电话,然后又给温言拨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温言没有接。
容域祁打了很多次过去,温言都没有接。
“肖霖,派人去医院找小猫。”
“发生什么事了”
容域祁正要回答,容老爷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老头子,你又要干什么”
容老爷子笑得就好像真的是对自己的小乖孙说话那样,“你这孩子真的是越来越没礼貌了,我叫你打电话过去而已,可是没有叫你立即打电话回去啊。”
容域祁眯眸,“所以呢”
“爷爷好都还没说完呢。”
“洗耳恭听。”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给你给你听一阵录音。”
容域祁捏紧了手机,然而,下一刻,熟悉的声音就透过他的耳膜,进入了他的耳朵里。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看你好像一点行动都没有,怎么是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了”
容域祁听到这里,脸色骤然发白,“你”
可他还没说完,听到了温言的声音后,戛然而止。
他只听见温言说:“我是舍不得,他毕竟也是我的孩子。”
容域祁握紧手机的手松了两分,继续听下去。
是他爷爷的声音,“所以,你是打算让我来动手”
“不,算我不舍得,可他也不该被生下来,我也做不到把他生下来。”
温言的话刚落,容域祁的眼眸便骤然变得猩红一片,死死放咬着压根,忍住了。
看得身边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肖霖也担心了起来。
而容老爷子那边的录音依旧在继续,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容域祁的耳朵里。
“所以呢温小姐您这是同意了”
“不是,我是想告诉您,就算您不逼我,我也会这么做。”
“而且,您想错我了,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报复的心,毕竟报复你们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容域祁已经毁了我前半生了,我不想我以后的生活被他的孩子毁掉。”
“啪”
刚听完了这几,容域祁忽然将自己的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修长白希又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脸庞。
机场里人很多,被容域祁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手机碎裂的刺耳的声响让然觉得惊悚。
肖霖吓了一跳,“先生”
他刚说完,见到了容域祁指缝间的湿润,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容域祁捂着脸,一声不哼,可是肩膀却明显的微微抽动着。
好片刻后,容域祁骤然放开了手,眼底有明显的湿润,可眼眸锐利如削铁如泥的刀刃。
他忽然站了起来,起身往机场外面走。
肖霖帮他把手机给捡了回来,正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容域祁忽然就从包包里拿出了另一台手机,拨了个电话。
只是,电话那边依旧还是没有能接通。
容域祁又拨了另一个号码,这个电话,倒是拨通了。
只是,容域祁开口说话的声音却异常的沙哑,“深炀,帮我一个忙。”
“说。”
容域祁上了车后,将事情说了下,说完了,又开始给温言打电话。
温言依旧没有接。
他不断的在打电话,温言都没有接。
然后,容域祁拨了另一个电话,“帮我拦着我的小猫,如果你成功了,容氏集团我绑你从老头子哪里弄到手。”
容柏锦笑了下,“哦果真”
容柏锦似笑非笑,“可是刚刚老头子给我打电话了呢,比你快一步,你知道,我向来不会违背爷爷的意思的,毕竟你,这个公司还是爷爷的。”
容域祁冷声道:“如果我想要,它也会是我的”
“所以,你在威胁我可是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不,我是在提醒你这个事实。”
容柏锦笑了下,“你还是一如既往这么自大。”
回应他的是容域祁嘟嘟嘟的挂电话的声音。
之后,容域祁一直不间断的给温言打电话,可温言都没有接,那时候的容域祁的脸色,是肖霖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惨白,毫无血色。
他眼眸布满了血丝,猩红得犹如半个月没有睡过觉一眼,看起来很恐怖。
二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h市一个地势比较宽广的地方。
那里,停放着一辆私人飞机。
有一位五十左右儒雅的男人笑着上前迎接他,“容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您现在就走”
“对,谢谢黄总了。”
“容先生客气了。”
容域祁跟黄总说了两句后,就上了飞机。
在飞机起飞前,容域祁给容老爷子拨了个电话,“我要留下我的孩子,你想怎么样直说。”
容老爷子笑了,“域祁,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为什么不信”
“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还要多。你现在只是在用缓兵之计而已。等某一日,你肯定会反击的,这个某一日,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容域祁的声音依旧沙哑,“如果我跟你保证呢”
容老爷子笑了笑,“域祁,你是狐狸,不是诚实憨厚的狗,狐狸这物种啊,最狡猾了。”
容域祁声音冷如冰霜,“那可是你的曾孙”
“我以后会有很多曾孙,不缺这一个。”
容域祁冷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