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个问题是她一直在想的,只是此前一直没好意思张嘴问罗毅。
“不会吧?我的人品,你可以放心。”罗毅言不由衷地说,心里暗暗想着,其实娶好几房姨太太还是不错的,至少人家曾珊就不反对嘛。
“我放什么心?”袁静说,“我又不想……不想当你的……那个。”
罗毅很有些受伤的感觉:“为什么呀?我哪点不好了?”
“你不够革命。”袁静想了半天,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说法,便恶狠狠地整出了这样一个理由。
“我倒,这跟革命有什么关系?你是挑老公还是挑五好少年啊?”罗毅抗议道。
“呸,什么挑老公……这么难听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袁静红着脸说,“我怎么觉得,杜大小姐对你也有点意思呀?”
罗毅暴汗:“不会吧,你也传这种八卦?不是说红军不讲八卦的吗?”
“这不是八卦。”
“这当然是八卦,我只是在她面前唱了一首歌而已嘛。”
“反正你心里明白。”袁静也不好意思再谈这个话题了。没有哪个女孩子是不八卦的,即使是红军里的女孩子也一样。不过,她一向不好意思传这种八卦消息,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一时失恋,流露了对罗毅的真实感觉,她也不会在罗毅面前说出这番话来。说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她开放的极限了。
“袁静同志。”罗毅正色道,“现在要交给你一个重要的革命任务,你有信心承担吗?”
袁静愣了一下,抿着嘴笑了:“你这个反动派的保安队长,怎么也会说同志二字了?说得还挺流利的。有什么任务,你就说吧。”
“何继春刚刚来过了,他说他那边的电讯班这几天就要开班了,你要准备一下,一旦开班就去参加。未来你就是突击营的电报专家,要负责培养其他电报员的。”
“明白了,我一定会学好的。”
“有一件事要说给你听。何继春是国民党当局派驻上海的特务头子,你千万不要暴露出你原来的身份。否则不但你有危险,连整个突击营都会有危险的,你知道吗?”
“啊?他居然是个特务头子?手上有没有血债啊?我们要不要除掉他?”袁静惊讶地问。
“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罗毅急了,“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情。现在给你的任务是从他的手里学到电报技术。国民党的特务多了,你能管得了这么多吗?过去周副主席在上海主持特科的工作,也要经常和国民党特务打交道,他怎么没像你这样想?上海满大街都是国民党特务,你除得完吗?”
袁静又低下了头,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幼稚了。其实,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有斗争经验的人。她能够在红军部队里当上一个连的指导员,是因为部队里的任务比较单纯,不需要过多的心计。到了大上海,深入到国民党统治的中心,她的阅历确实不够用了。
罗毅在这方面有着很强的优势。在后世,有无数的小说、电影、电视剧都从各个角度再现了当年的各种斗争情况。还有一些前辈们撰写的回忆录,更是堪称指导地下工作的秘笈,那其中介绍的各种经验,都是用无数的鲜血换来的。罗毅在这些文献中间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算是个高手了。
“罗子哥,我缺乏经验,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尽管批评就是了。”袁静认识到错误之后,诚恳地对罗毅说。
罗毅答道:“小静,我们现在面临的非常复杂的形势,你一定要保持冷静,要多动脑子去想问题。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发展突击营的实力,无论如何,只要我们有了实力,就有了选择的余地了。”
“我明白了。”
“好了,现在还有一个任务……”
“还有什么任务?”袁静有点晕。
“回房间去,把你的小花脸洗一下,然后准备吃饭。这一天又是哭又是笑的,小脸都像个猫脸了。”罗毅笑着说。
“真的呀?”袁静下意识地用双手摸了摸脸,随即反应过来了,用拳头在罗毅身上捶了一下,便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065 坐地收钱
吃过早饭,没等罗毅考虑好今天的安排,涂九进来报告,说外面又有人找他。
“是什么人?”罗毅问。
“罗子,是两个洋人,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是旅馆的经理说,这两个洋人是找你的。”
“洋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有一个姓安,还有一个姓戴的。”涂九回忆着说。
“哦,是安德鲁和戴维。快请他们进来。”
涂九出去,不一会,把安德鲁和戴维带进来了。安德鲁一进门,就用英语大惊小怪地喊道:“罗!我们成功了,巨大的成功,你猜猜看,我们挣到了多少钱?”
罗毅被安德鲁的情绪感染了,笑着用英语问道:“安德鲁,你们开演唱会了吗?挣了多少钱?”看安德鲁这个样子,应当是收益不少吧。罗毅当然希望他们挣的钱越多越好,要知道,他们每挣到一块钱,其中就有三毛钱是姓罗的。
“No,No。”安德鲁说,“还没有开演唱会,我们只是在酒吧里唱了这首歌,但光在酒吧里,我们就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
戴维在一边夸张地补充道:“罗,你如果在现场就好了,我们一唱完那首《Greenfields》,我就看到无数的美元向我们飞来,简直像一群鸽子一样。观众们都疯狂了,他们快要用钞票把我们埋掉了。”
罗毅兴致勃勃地问:“真的?那你们统计了有多少钱吗?”
“除掉交给酒吧的费用以外,我们整整挣了5000美元,哦,你要知道,我们在酒吧里唱歌从来也没有挣到过这么多的钱。”安德鲁手舞足蹈地说,“这还只是一次演出的费用,如果我们演上10场,如果我们开一个专题音乐会,My_God,我简直无法想象这一切了。”
罗毅在心里快速地计算着,5000美元,乘以30%就是1500美元了,也就是说,安德鲁他们一个晚上的演出,能够给他挣到1500美元的收入。在当年,一个美元相当于3块大洋,1500美元就相当于4500个大洋,这比马蹄岭的金矿带来的收益还要大,最关键的是,这是完全没有成本的,他只需要坐地收钱就可以了。未来,随着法币的发行和贬值,美元的价值更是十分可观。
“我的朋友,你们今天是来给我送提成来的吗?”罗毅笑着说,“我现在可是非常缺钱的哦。”
“完全正确。”安德鲁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罗毅,“罗!这是2000美元。不不不,我们没有修改协议的意思,以后给你的分成还是按30%计算。这一次,是我们几个人的一点心意。”
罗毅不客气地收下了钱,也没有过数,直接放到了桌上。他心里暗笑,知道安德鲁这样装腔作势,肯定还有下文。
“还有,罗,我们几个人商量过了,既然这一首歌就能够取得这样大的成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