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的物资要从滇缅线运进来,沿途要经过国军的许多道关卡。即使他们不是刻意要为难我们,单是沿途的盘剥,就让我们很难应付了。”
“这个不难办到。”特弗莱恩说,“我可以以美军顾问团的名义给你们开具物资运输的通行证,这样沿途就不会有人敢于刁难了。”
“多谢特弗莱恩先生。”罗毅乐呵呵地说道。特弗莱恩口头上说秉公办事,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偏怛突击营的。有了这个美国关系户,以后再办什么事,可就方便多了。美国人办事有一个好处,就是不涉及到国共双方的政治纠纷,他们不会因为突击营隶属于新四军而另眼看待。
特弗莱恩带着美军顾问团离开了。几天后,乐家林报告说,原来在浠春县境虎视眈眈的白长官的部队撤走了。白长官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台阶以便撤军,特弗莱恩的报告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虽说最终的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白长官总算是有了一个对外的说法,他自称自己只是为了照顾美国盟友的情绪,所以才不与突击营计较前嫌。
另一个与突击营有隙的高官王中将也接到了最高当局的一个秘密指令,要求他不要对突击营生事,因为突击营与美军顾问团的关系非常好。王中将初接到这个秘密指令时,大发了一通雷霆,但随后就接受了。他只是不理解一点,为什么突击营如此走运,几乎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又过了一段时间,罗毅从美国订购的各种军用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到了浠春,全面补充了突击营此前连续作战的消耗。这批贴着美军顾问团的特殊标记的物资,在国军防区里通行果然是通行无阻。
许良清趁热打铁,大搞练兵运动,子弹像不要钱似地随便打,一时间又涌现出一大批神枪手。在黄州和咸宁的农村,到处都是突击营的练兵场,日军龟缩在县城和少数的一些重要据点里,每天听着四周乒乒乓乓的枪声,不知道中国军队又在搞什么名堂。
罗毅呆在竹园镇居中指挥,没事还从报纸上了解一下欧洲战场的形势,结合自己的记忆去预测战事的演进,颇有些看老电影的感觉,小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不过,他的心还牵挂着一件事,那就是缅甸。
422 缅甸兵败
“呜——轰!”
一发又一发的炮弹落在缅甸的ya热带丛林中,把那些枝繁叶茂的大树炸得东倒西歪。正在林间道路上行军的国军士兵们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依然阴沉着脸,默不做声地向前走去。拉着重炮的大卡车在崎岖的道路上吃力地行进着,尾气管喷出一股股的青烟。
这是从曼德勒撤下来的中国远征军,是抗日时期中国军队中少有的机械化部队。两个月前,缅甸首都仰光告急,中国远征军10万精锐开赴缅甸,准备与英军联合保卫缅甸。谁知,平日里傲漫不可一世的英军在对日作战中几乎是一触即溃,中国远征军完全成了英军的保姆,一会是帮助英军突围,一会是掩护英军转移,仗打得窝囊至极。就在几天前,英军突然不告而逃,撤往印度,使双方商定好的曼德勒会战成为泡影,远征军一下子陷入了日军的三面夹击之中,不得不仓促东撤,准备返回云南腾冲。
何继春手握望远镜,站在路旁,看着从身边走过的疲惫不堪的远征军士兵,忍不住小声地骂着与他的儒雅气质完全不符的脏话:
“TMD,狗日的英国佬,把我们闪在这里就跑了。当年烧我们圆明园的时候,不是一个个人模狗样挺威风的吗,日本人放几炮,这帮英国佬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了!”
何继春因为与突击营交往过密,被上峰调离华中战场,来到中缅边境,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他在这里干的还是老本行,担任情报部长一职。缅甸战事开启以来,他一直跟随着副司令长官杜将军奔忙在战斗的第一线。几个月下来,他累得又黑又瘦,由于仗打得不顺利,何继春的脾气也越来越坏。
“何部长,你在嘀咕什么呢?”一辆吉普车停在何继春身边,一名中等身材的国军将领跳下车来,对何继春问道。
“杜长官。”何继春连忙立正敬礼,来人正是杜将军。
“何部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杜将军问道。
何继春道:“据最新掌握的情报,从我军侧翼迂回的日军,距离我们已经不到20公里了,幸亏我们撤得快,否则这会已经被鬼子包了饺子。我们的后卫部队正在节节抵抗,为全军撤退争取时间。”
“这仗怎么会打成这个样子!”杜将军愤愤地说。他实在是觉得窝火,全装满员的机械化兵团,与英军联手作战,居然节节败退,不到两个月时间就把整个缅甸都丢掉了。两个月前离开云南的时候是何等威风,现在这样回去,哪还有脸见江东父老。
何继春道:“这些天,咱们已经尽力了,问题出在英军身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他们的战斗力,简直比我们国内的杂牌军都不如。在仁安羌,英军一个装甲旅被区区一千日军就能给围得死死的,最后还得让我们帮着打开缺口逃命。和这样的盟军一起打仗,不败才怪呢。”
“英国人怎么会这么不济事,也是老牌的欧洲强国了,怎么会连日本人都打不过。”杜将军叹着气说道。
何继春无奈地说:“是啊,我也不没想到。这一次,又让罗毅给说中了。”
“罗毅?”杜将军奇怪地问道,“这是个什么人?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
“他是新四军的一个营长,当然了,他那个营可不是一般的营,有四五千人,差不多抵得上一个师了,战斗力更是没说的,算是新四军的头号主力。”何继春解释道。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支叫做江东突击营的部队?我曾经看到过他们的战绩,据说委员长对这支部队也是青睐有加的。”
何继春点头道:“没错,罗毅就是江东突击营的营长。我这次到缅甸来之前,曾经在突击营的驻地浠春盘桓过几日,与罗毅在一起聊过滇缅战场的事情。”
“何部长,你不是去年就到滇缅线了吗,怎么,那时候你们就谈起滇缅的战事了?”
何继春道:“可不是,那时候我根本就想不到滇缅路会成为战场,但罗毅很明确地告诉我,此间必有大战,而且还预言道,一旦战事开启,英军是kao不住的。”
杜将军来了兴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