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浦淳那次,也是我们师长掏钱请的客吧?”甘雨亭争辩道,他扭头看看余百川,见他不识相,便板着脸问道:“怎么,要不,余副司令带着弟兄们也一块喝几杯?”
余百川拼命摇着头:“不敢不敢,唉。手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哪还有脸和二位长官一起吃饭。改天,改天到我地面上,我摆酒给二位谢罪。这一次嘛,兄弟就告辞了。”说完,他拉着黄三一溜烟地跑了。其实,刚才他倒不是不识趣,只是甘雨亭没有发话,他不敢主动跑路而已。
看到余百川带着挺进军的喽罗们像避瘟神一般跑掉了,甘雨亭和苏晓峰都哈哈夫笑起来。甘雨亭对于党派政治没什么兴趣,他只知道自己和突击营投缘,愿意替突击营出这口气。至于余百川,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小混混而已。
“老黑,以后这个姓余的是不敢来找你的麻烦了,如果他敢闹,我把这封信往薛长官那里一交,他不死也得退层皮,薛长官可是最恨汉奸的。”
“老甘,我就知道你够朋友。”苏晓峰由衷地说。
“既然够朋友,一顿酒的事情还要我吱声吗?”
苏晓峰憨笑着说:“我们新四军穷着呢,不像你们**,拿着美国人给的钱,富得流油啊。这顿酒,要不还是你请吧?”
甘雨亭道:“也罢,我请就我请。等吃完饭,从山阳据点缴获的那些物要,我得带一半走。”
“打住,咱们兄弟俩还分得这么清吗?既然到了我的地面,怎么能让你请客呢?”苏晓峰突然变得无比仗义,“物资的事情,说出去都丢人,堂堂美械**,能稀罕那几条破枪吗?还是留给我们这些土顽吧
“留不留,就看你这桌酒是不是诚心了,如果酒喝好了,那几条破枪我倒是真的不稀罕。如果酒没喝好,我不会拿着那些枪去换酒喝?。
“没问题,酒管够,今天咱们不醉不休!”
“支队长,酒席已经摆好了,请各位长官上桌吧。”崔希林探头进来说着,“照你的吩咐,我把山阳镇所有人家里存的年酒都买来了。”
380 会战前夕
二山阳据点缴获了大量的枪支弹药、军需用品。(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怀有数口叫观的钞票,苏晓峰让崔希林拿出一部分钱,从村民们手里采购了鸡鸭鱼肉和年酒,用来招待甘雨亭和他的手下。哟多**官兵的食量是可怕的,崔希林不得不让周围的淡民到湖里去突击捞鱼,结果弄回来几十条五六十斤重的大鱼,足够甘雨亭团的官兵饱餐一顿了。
两方的老兵很多是过去曾经在一起喝过酒的,坐在一也不觉得拘束。新兵们学着老兵的样子,不一会也打得火热了。这两支部队的作风很类似,士兵们都是敢打敢拼,快意江湖的男儿,再加上刚刚并肩战斗过。所以几杯酒下肚就都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甘雨亭和苏晓峰以及其他一些军官是单独在小屋子里喝酒的,两咋。主官各自拿着大碗对磕,下面的副手们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时间就筹交错,喝得痛快淋漓。
“老甘啊,来来来,兄弟我敬你一碗。”苏晓峰端着酒碗对甘雨亭说。“今天的事情,你拉了偏手,帮了我一把,兄弟领你这个情。”
甘雨亭和苏晓峰碰了碗。把酒一饮而尽。用袖子抹了一把嘴,醉醺醺地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么也不能让那帮兔崽子骑在咱们头上撒尿吧?”
“老甘,你帮了我们,回去不会被长官责难吧?”苏晓峰关切地问道。
甘雨亭牛哄哄地说:“我的长官就是蔡师长,如果他在场,没准当场就把姓余的给毙了。我给他留了一条命,已经是很给王中将面子了。”
“那再上面的人呢,会不会为难你?毕竟是国共两家的事情。”苏晓峰说,年初的皖南事变,苏晓峰是亲身经历过的,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国共之间的磨擦已经发展到何种程度了。虽然像他和甘雨亭这样的基层战将并不特别关心政治,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这种事情他们也是绕不过去的。
甘雨亭道:“老黑,你不知道,我帮你。其实是帮我自己,说到薛长官那里去,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此话怎讲?”苏晓峰不解地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这来了?”
“不知道。你们**调动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要说起来,这事还和你们突击营有关呢。”甘雨亭说,“不久前,罗营长通过军统方面给薛长官递了一份详细的情报,情报上分析,鬼子正在筹划进攻长沙。这个情报我们自己的情报人员都没有搞到,是你们那个什么电报破译专家破论了鬼子的很多电报才得出来的。”
“呵呵,那应该是我们细仔子的功劳。“苏晓峰道。
“薛长官得到这份情报,马上命令情报处去核实。一核实,乖乖不得了。鬼子已经集中了四个师团在鄂南一线待命了,随时就可能大举南下,直扑我们九战区的大本营。薛长官调兵遣将。把我们师调到了新墙河以北担任阻击任务。我呢。就奉师长之命,到北边来勘察地形。我就这样到了咸宁。”
苏晓峰道:“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你为什么说帮我们就是帮你自己呀。”
甘雨亭道:“这就是关键了。如果鬼子南下。我们师在新墙河一线阻击。那么压力是非常大的。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鬼子后方扯一下鬼子的后腿,我们的压力就小得多了。”
“没问题啊,在鬼子背后捅刀子这种事情,我老黑最擅长了你说吧,打算让我们怎么做?只要是打鬼子,我决无二话。”苏晓峰把胸脯拍得山响。
甘雨亭道:“我出来的时候,蔡师长正在和你们罗营长协商,讨论突击营和我们联合作战的问题。我估计。不出几天,有关的命令就会下达了。具体怎么打我不知道,不过,这一仗肯定会打得很过瘾。”
“好,是该痛痛快快地打一仗了,这些天忙着对付鬼子的小部队,发展点什么民兵之类的,可把老子给闷坏了。”苏晓峰道。
“来,咱们再喝一碗,预祝我们取得全面胜利!”
“干!”
“干!”所有的军官们一齐端起碗喝道。
在稀春的突击营营部,罗毅和许良清正盯着鄂南的地图,商讨着配合**进行第二次长沙会战的策略。
“罗子,这次的仗,你打算怎么打?”许良清问道。
罗毅笑道:“你是参谋长。打仗的事,当然是由你说了算,怎么会想到来问我呢?”
许良清道:“我不是说具体的战术,而是整个作战的原则。这一次蔡荣基师长来电请求我们配合作战,你是打算全力以赴地配合,还是做做样子?”
罗毅当然知道许良清问话的意思,这次突击营前出鄂南,与九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