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就会到达修水河北岸,届时我们这里就是主要战场了。”蔡荣基道。
罗毅点点头,他这些天虽然身在朱山镇,但突击营的情报系统每天都要给他提供最新的军情,他掌握的情况和蔡荣基说的差不多少。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的情况,蔡荣基还不至于说棘手二字,所以罗毅没有插话,静等着蔡荣基说下去。
蔡荣基果然接着往下说了:“据德安前线发回来的战报,这一次,鬼子改变了战术,把3个师团的战车和装甲车都编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包括劲门炮和刃辆战车的战车集团,在步兵前面开路。战车集团的火力密度远远超过了我军能够承受的范围,所以在这,当面之我军毫无还手之力,被日军长驱直入,我军损失惨重。我想听听二位对于打战车有什么想法。”
罗毅和许良清对视了一眼,这个情况他们也是知道的,而且在朱山镇时已经讨论过了,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听到蔡荣基发问,罗毅答道:“我们在南京前线的时候,曾经跟鬼子的战车交过手,有一些心得,这一年多来,我们也围绕着打战车进行过一些针对性的练,我想,如果战术应用得当,以我们突击营和贵师合作来对付日军的战车集团,问题应当不大。”
罗毅倒没有说大话,他和许良清的确专门研究过打坦克的战术,不过主要的经验不是来自于突击营在南京前线上的经历,而是综合了后世关于打坦克的各种经验汇编。在当年,中**队里装备坦克的数量极少,许多师长一级的军官都不一定见过坦克,所以打坦克的经验十分缺乏,在多个战场上,甚至出现过士兵用大刀去与坦克搏斗的场面。
而在随后的几年中,先是苏德战场上的坦克大决战,后来还有中国的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等,坦克的应用越来越普遍,而打坦克的方法也越来越完善。罗毅坐拥这些战场上的成熟战例,经过与许良清反复讨论之后,已经总结出了打坦克的若干要领,而且在突击营中进行过专门的练。为打坦克而准备的装备,这一次也随车从朱山镇运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应用于实战。
在罗毅心目中,日军的坦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由于缺乏资源,日军的坦克装甲很薄,根本无法与德式、美式坦克相比。只要使用装药量大一些的手雷,就可以把日军的坦克炸出一个窟窿来。
蔡荣基摇着头说:“罗老弟,先不要这样乐观,鬼子的战车可不是三辆五辆,而是多达田辆,稍不留意,就会让它们突破了阵地,那时候就麻烦了。”
许良清说:“蔡师长不必担心,我想。鬼子的战车再多,总是有数的。我们零敲碎打,一辆一辆地消灭它,最终这个战车集团也就报销了。对付鬼子的战车集团,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着它们集结好了再打,是否可以主动寻敌作战,就解决掉它们的一部分,然后再利用修水河天险,限制住它的行动能力,在正面阵终消灭掉它们。”
蔡荣基拍手道:“正合我意。你们如果不来的话,我正准备让雨亭带一个团渡修水河北上去迎敌作战呢。既然你们也有这个想法,而且又进行过专门练,能否派出一些弟兄参加,助我一臂之力?”罗毅笑道:“蔡师长客气了,我们既然来了,自然是听蔡师长调遣的。这样吧,还是请雨亭兄带一团人马出击,我们配合。到具体对付战车的时候,让我们突击营的人打前阵,雨亭兄做我们的坚实后盾,对付掩护战车的鬼子步兵,你看如何?”
罗毅的话说得客气,其实表明出一个明确的态度,那就是这一次打坦克可以由突击营担任主力,甘雨亭只需要提供配合取可。当然,他的话必须说得像这样婉转,否则就未免显得喧宾夺主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敲,他这样一说,蔡荣基又岂能不明白。
蔡荣基说:“好,就依罗营长的,我让雨亭完全服从你的安排就是了。”
“哪里话,是我们服从雨亭兄的安排才是。”罗毅假装谦虚地答道,“事不宜迟,既然定下来了。蔡师长就赶紧下命令吧,我们马上渡河。”
257 调戏工兵
;井君,你看我们今天能不能赶到虬津渡口。”日军猜明里炮旅团的旅团长澄田味大佐骑在马上对身边的战车大队长石井中佐说。这两个人都指挥摩托化部队的,但他们都喜欢骑在马上行军,觉得只有骑在马上才更显武士道精神。
由于野战重炮和战车混编而成的日军战车集团刚刚结束在德安城下的战斗,稍经修整后,便向着虬津渡口的方向推进了。在他们正面担任阻击任务的中**队,无不是一触即溃,那些用来对付步兵的鹿柴、堑壕等对于坦克根本不起作用,缺乏反坦克武器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军的坦克在自己的阵地上横冲直撞,把他们的防御体系完全摧毁。
连续的胜利使澄田味和石井等指挥官变得更加骄横,他们向网村宁次立下了军令状,扬言只需要一星期时间,就能够推进到南昌,结束这一场会战。
听到澄田味的询问,石井答道:“大佐,就打仗来说,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最大的障碍就是道路。支那的地方官员实在是太不称职了,这样一条主要的公路居然也会如此泥泞。”
从德安到奉新的公路原本质量就不好,**为了阻滞日军的进攻,又对道路进行了破坏。连日的阴雨也使得道路的状况更加恶化,江西特有的红土粘性极大,坦克开过时。地上的泥土全都粘在履带上,越滚越大,坦克也越开越沉,最后坦克兵不得不下来把覆带清理干净,否则就根本无法再往前开了。
“我的重炮也难以前进,现在最好是能够连续出几天太阳,把地晒干,我们就可以全速前进了澄田味说。
“毒!”一声巨响打破了澄田味和石井的幻想,他俩骑的马被爆炸声惊得哧溜溜乱叫,二人在马上晃了几晃。好悬没掉下去。
“怎存回事?”石井问道。
“报告,我们最前面的战车压着了地弈!一辆战车被炸毁了。”一名参谋跑回来报告拜
“地雷?”石井诧异道,“什么样的地雷能够炸毁我们的战车?”
他下了马,踏着泥泞来到队伍前面,只见地上炸开了一个直径足有五米的大坑,刺鼻的硝烟还在翻滚着。一辆战车已经被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