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温泉桑拿,虽然因为地理位置水不是温泉水,可管家早就放好了热水,准备好了各种浴盐,可欣听他们交代了几句,就把所有人都打发了。
她是从小就习惯了身边跟着保姆,只怕一然和清歌不习惯。
她们把小床推到温泉旁边,欢欢已经睡着了,温泉池足够大,三人泡在里头还很宽敞,浴盐让普通的水变得香喷喷,像是薰衣草又像是玫瑰,一然觉得浑身都松弛了。
可欣忽然说:“我们三个好像一然最瘦,可是她胸最大。”
一然猛地睁开眼,捂住胸口,可欣和清歌大笑:“干嘛,怕我们非礼你?”
她嗔道:“别闹啊,等下把欢欢吵醒了。”
清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我都生过孩子了,还没她大,老天真是把什么好处都给了她。”
韩可欣却说:“哪有人是完美的,人家也这么说我,可我得不到的,不比别人少。”
一然点头,转过身去伏在池边,背上优雅的线条,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美丽,但是她叹了口气:“可我生不出小孩,宁愿老天让我生个孩子,把其他优点拿掉一些。”
可欣说:“我给你找好的医生,你又不是怀不上。”
清歌则生气地说:“女人干嘛非要生孩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想的。”
一然点头:“我也知道,女人为什么非要生孩子,结婚不要孩子的多得是,女人的价值也绝不是在生孩子身上。可是我自己想要,想要我和蒋诚的孩子,不是为了他生,就是我想有个宝宝,我想做妈妈,这和价值观不冲突。”
清歌问:“蒋诚怎么说,要你继续试下去吗?你都清宫两次了,很伤的。”
一然说:“他当然不会强求,这一次都是意外,因为太激动了忘记戴套,不然照他的意思,起码等一年。”
“蒋诚还是很体贴你的,拿你瞎担心什么?”
“一年也好,两年也好,很快就过去。”一然把整个身体浸在热水,在水里紧紧抱成团,“早晚还是要面对的,过两年一切又从来一遍的话,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面对第三次失望,那时候,可能就绝望了。”
韩可欣说:“绝望未必是坏事,事情到头了你就不会再胡思乱想,或许不该是你的,本就不该强求。既然你的价值观不认为女人非要生孩子,想做妈妈的话,孤儿院很多宝宝被遗弃,去领养一个就是了。”
一然笑道:“是啊,我这么难过,不见得就能生了,还不如活得潇洒一点。”
清歌道:“开心点,你不开心蒋诚最敏感,他又不能代替你怀孕,你要他怎么办呢?”
一然慵懒的笑着:“你总是帮他说话。”
泡过澡,三人都困了,卧房的床足够大,她们就睡在一间房里,这一晚平平静静很安逸,就等着明天陪清歌去见她公婆。
新加坡这边,周六早晨下着雨,蒋诚从梦里醒来,听见雨水砸窗的声音,可是睁开眼,职业上的敏感让他很快就意识到床和家具的位置不对,不是他前两天睡的酒店房间。
蒋诚迅速坐了起来,皱着眉头看屋子里的光景,赫然看见郑莉音蜷缩在沙发上还没醒。蒋诚心内大骇,掀开被子看自己,衣衫完整,还穿着昨晚在酒吧的体恤牛仔裤。
而他起床的动静,把郑莉音吵醒了。
16:00更新,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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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哪一种都不行
? 两人四目相对,窗外是雨声不歇,敲得人心烦意乱,郑莉音下意识地把身体再蜷缩了一点,蒋诚叹了口气坐下来,努力冷静地问:“这是你的房间?”
郑莉音点头。
蒋诚见她还穿着昨晚的裙子,而自己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鼓起勇气问:“我喝醉了?然后……你把我带进了这里?”
昨晚的记忆很模糊,他最后清晰的记忆是下了出租车回到酒店,可是怎么走进电梯就不记得了,到那里便是一片空白。不过他记得在酒吧就有些昏昏欲睡,可昨晚喝只了两大杯黑啤,他的酒量远不止两杯啤酒。或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郑莉音很小声地说:“郑总,昨晚你一到大厅就站不住,酒店服务员帮我一起把你带上来,他们说因为你意识不清醒,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不安全,既然我是同伴,就一定要陪着你,不然他们就叫救护车把你送去医院。去你的房间我心里不踏实,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但在我自己的房间,我多少能安心些,所以我让他们把你送到了我的房间。”
“那么……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蒋诚不安地问,脑中飞速想的是,如果发生了什么,他要负责吗,要怎么负责?
“没有没有,他们把你放在床上,我就在沙发上睡了一晚。”郑莉音立刻回答。
蒋诚松了口气,可事情还是尴尬的,他的手机皮夹和房卡都在桌上好好摆着,该有的东西一件没少,身上的体恤牛仔裤也好好的,只是鞋脱了而已。
“对不起,让你这么尴尬。”蒋诚迅速穿上鞋,拿起他的东西,回眸看了眼凌乱的床,僵硬地说,“让酒店给你换床单吧,今天还要睡一晚的。”
郑莉音也站了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衣裙,垂着眼帘:“我自己会弄好,蒋总放心。”
蒋诚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可他这么多年在外出差,从来都没喝断片过,而且他们又不是做销售的,喝什么酒呢。昨晚是客户这边带他们去玩,也是想为了这次的误会让他们师动众而陪个不是,蒋诚觉得没必要拂面子,就去了。
谁想道……就算什么事都没发生,和另一个女人独处一室一个晚上,而他什么记忆都没了,他懊恼得要死,怎么对得起然然。
“我先过去了。”蒋诚匆匆走出门,开门关门,又开门关门,他们分开了,隔着两道门,面对面地分开了。
郑莉音彷徨不安的神情消失了,从嘴角扬起绚烂的笑容,转了个圈跳到床上去,床单被套之间还留存着蒋诚身上的气息,她小心地贴着它们闻了闻。
昨晚服务员根本没说那些话,蒋诚一倒下,她就表示这是她的丈夫,请服务员帮忙把人送进房间。看着熟睡的蒋诚,她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可惜吃了安眠药的人除了睡什么都不能做,她一个人做多没意思。
让他愧疚,让他对自己抱歉,让他看到自己就心虚,下一次,就该是她对蒋诚表白,去告诉她,自己喜欢他。
郑莉音的手,缓缓摸过床单,暖暖的,是蒋诚的体温。
杭州是大晴天,三人睡到自然醒,连欢欢都破天荒地睡得好踏实,清歌一面给女儿换尿布喂奶,一面说:“平时双休日都是被女儿打醒的,今天她怎么睡得这么好。”
一然饶有兴趣地在边上看着干女儿:“在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