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粥里,但是白纪川不喜欢吃姜,所以就改成大块大块地煮,吃的时候能直接挑出来,绝不影响口感。
白纪川吃得心满意足,她看着也舒服,嗔道:“我一离开视线范围,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那么冷就睡过去,感冒怎么办?下次再这样,没有粥喝的,你去喝西北风吧。”
“你舍不得的。”白纪川很自信,吃完了一碗粥,伸手还要。
“自己去盛。”一然打开他的手,“你可以试试看,看我舍不舍得。”
白纪川坚持了一会儿,一然愤愤然接过碗,又去厨房盛了一碗粥,一面说着:“等我接到通知复试,复试之后,就要开始安排上课了。往后的双休日,大概都要,你最近有什么想做的,叫我陪你去做,之后我就没空这么伺候你了。”
“你晚上总要回来的嘛。”
“说起来,工作日晚上可能也要上课。”
白纪川说:“到时候,我们再安排作息,家里的事我来做。”
一然笑:“这倒不必,家里的事能有多少,就是休息天的时候,不能一直陪着你了。”
白纪川吃粥,忘了刚刚盛出来的很烫,一口进去烫得直吐舌头,可一然竟然凑上来替他吹吹嘴巴,暖暖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勾得他内心火热。
不知不觉,两个人隔着桌子热吻起来,但是一然吻过瘾,就松开了:“我忘了,你万一感冒了,过给我怎么办。”
白纪川笑道:“我没感冒,我不会生病。”
“快吃吧,吃完陪我看部电影。”一然说,“不许抢我的爆米花吃。”
“看电影的时候,可以做别的事吗?”白纪川问。
“你敢!”
电影结束时,窗外的雨停了,可天已经黑了,一然慵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拢起被扯乱的衣裳。
她以为看个警匪片很安全,结果男女主角不去抓贼,竟然在仓库里嘿咻起来,身边热乎乎的身体靠着,陆老师就有些忍不住了,白同学很幸运地捡了个皮夹子。
白纪川从卫生间出来,看了看时间说:“这不早不晚的,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一然问:“为什么总要规定自己去做什么,你怕我无聊吗?”
白纪川坦然地说:“我们在谈恋爱,我总觉得在一起,就该做些什么。”
一然摇头:“我们同-居了,同-居和结婚,就差一张纸,我们已经体验婚后生活好久了,不是谈恋爱。”
白纪川稍稍有些
迷茫:“可你刚才还说,念了之后,休息日不能陪着我。”
一然走上来:“是啊,我就喜欢在彼此视线范围内,做各自想做的事。当然,你可以不喜欢的。”
白纪川觉得气氛有些严肃,搂过一然说:“陆老师,你要有点点耐心,毕竟有的同学,是个零基础的插班生。”
“再叫一声,真好听。”一然笑靥如花,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白同学刚才,表现很好哦。”
白纪川却说:“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去房,把明天开会的资料看一下。”
一然欣然:“我去泡个澡。”
于是一个回房间,一个去房,虽然彼此都离开了视线范围,但都在家里在同一屋檐下。
奇怪的是,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地提醒着白纪川,而他从昨天开始,心里也有了变化,看见身披婚纱的薛清歌,看见一然的眼泪,他的心里,生出了让他困惑的念头。
白纪川缓缓呼吸,打开电脑,专心工作。
浴室里,一然把自己沉浸在丰厚的泡沫里,四肢百骸被热水治愈着,她重新打量这间浴室,浴室足足比从前和蒋诚的家大两倍,这个家哪里都大,大到找白纪川,用喊的太吃力,总要亲自去转一圈。
手在热水里触摸到自己,才欢爱过一场的身体,有些疲倦酸楚。
一然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一整天的阴雨,让心情变得压抑,又或许是昨晚哭得太厉害,掏空了身体的感情。
再或者,她和白纪川已经过了热恋期,但彼此都想把热恋继续维持下去。
曾经和蒋诚,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过了热恋期,他们就该考虑结婚了。但是现在,她刚才口口声声对白纪川说,不是谈恋爱,是同-居,是直接进入婚姻生活,可明明,他们会一直徘徊在爱恋与婚姻之间,找不到踏实的依靠。
一然一笑,闭上眼睛:“哪有说的这么容易。”
彼此都有心事的夜晚,虽然依旧相拥而眠,但似乎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一然曾睁开眼睛看看白纪川,白纪川也曾睁开眼睛看她,好像彼此都在确认,对方还在不在自己身边。
他们几乎同时,生出了强烈的患得患失感,一然很明白,这是感情进入了一定的境界,正常来说,就该考虑婚姻了,但因为他们不往那个方向发展,于是会找不到方向。可是白纪川第一次经历感情,他从没有过现在的这种心情。
周一晚上,近来难得的不用白纪川来接,一然来到清歌爸妈所在的酒店,一家子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晚饭,吃了饭,清歌就催促:“早点回去吧,你家还有门禁呢。”
一然笑道:“他今天跟我说,不用着急的。”
清歌说:“那也没什么事了,早点走吧。”
一然答应了,走时问:“新娘子,有没有计划去度个蜜月,你和小天还没蜜月过。马上我们要了,就没时间走不开了。”
16:00更新,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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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去美国三个月
? “还蜜月呢,蜜他个大头鬼。”清歌没好气地骂道,“你知道他花了多少钱吗?”
“不是两万五吗?”
“连带他自己攒的钱,花了小六万。”清歌气得不行,“昨晚那几桌酒水,都是请你们吃的我就不计较了,租场地和摄影师化妆师那些钱,我想想就不想让他再碰我了。”
一然笑:“小天哥哥存了这么多钱啊,说明你男人有本事呀,被你控制零花钱还能存这么多。再说了,这钱又不是花在别人身上,花在你身上。”
清歌恨道:“家里七七的钱要花,我从去年他回来到现在,就存了五万块,一场婚礼花的比我存的还多,而且我现在就剩下三万了。”
“那你还给我买爱马仕的围巾?”一然说,“你只知道疼我,就不能疼疼自己老公。”
“我疼。”清歌咬牙切齿地说,“顾小天的好日子开始了,非扒掉他一层皮。”
一然笑得花枝乱颤,清歌把她送出来就说:“你安排一下,几时再请周老师吃个饭,白纪川也是的,蛮好把周老师一起请来的。”
“他估计是不想周老师被虐得昏过去,你考虑一下单身人士的心情啦。”一然笑道,“你放心,我会安排的,我们马上要了,现在空的时候,赶紧把人情还了,其实是可欣的人情啦,结果都我们在操心。”
清歌提醒道:“那你也问问她,指不定她要和爸妈一起去度假了。”
于是一然回家后,就着手安排大家的聚会,都是大忙人,约来约去,订在了周五晚上,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