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生活,什么担子都压在你身上,到头来苦的还是你。”
清歌却站定了,大庭广众在街上,隔着女儿,踮起脚尖就给了丈夫一吻,眼眸里全是爱意和幸福,她摇头:“如果你不回来,我伤心痛苦,回来了,我也伤心痛苦,那我到底要什么呢?我要的就是你,就是结婚了该有结婚的样子,家该有家的样子,也许别人能忍受异地分离,可我不行,我多一天都受不了了。小天,别再说这种话,说这种话不如好好过日子,我也想有一天像一然那样,可以毫无顾忌地不担心家计依赖你。但是在那之前,任何辛苦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但必须是和你一起,我再也不要过和你分开的日子。”
“清歌,我爱你。”小天深深地吻了妻子,两人夹着个孩子还这么在街上亲昵,自然引来不少路人目光,陆一然的婆婆王梅同志正和丈夫出来买菜,隔着马路看到对面这光景,她拉着丈夫问,“这是然然的那个朋友小薛吧。”
蒋盛昌看着也像,说:“看小孩也是的,儿子不是说,她丈夫回来了吗?”
王梅说:“这两人也真是的,就算是夫妻,也不好在大马路上就亲嘴巴。”
蒋盛昌笑道:“这有什么,现在小年轻都这样。”
王梅没来由地叹息:“现在小年轻,都把婚姻当儿戏,你看蒋诚的朋友杨辉啊,小夫妻好好的,说离就离了。我们家那个儿媳妇,也是心思活络难弄的。”
蒋盛昌道:“我就搞不懂,你是盼儿子儿媳妇好呢,还是盼着他们早点离婚?”
王梅呆呆地看着丈夫,竟回答不上来,她到底盼什么?她真的讨厌陆一然吗?
婆婆什么心思,一然完全不在乎,她现在有更奇怪的事。周日在家整理北京的会议资料,有问题不明白顺手给白纪川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老板却淡淡地说:“你明天交给因为林伟就好,我下周开始休假,两周后回来。”
老板就是老板,说休假就休假,明明在北京的时候,还安排了下周上海这边的工作,白纪川的心思果然难猜,比起完全不在乎婆婆想什么,一然倒是很想弄懂老板的心思,她想了想,谨慎地问:“如果这两个礼拜有问题,可以打电话问你吗?”
“可以。”
“你会接吗?上次你去多伦多,就一直不接我……”
“我会接的。”
“哦。”一然应着,对方先挂掉了。
蒋诚从书房出来,看到餐桌上铺了一桌的资料,心想自己占着书房,一然只能每次在餐桌上办公,是不是该在卧房里给她布置一块地方,又见一然对着手机发呆,笑着问:“怎么了,遇到麻烦了。”
一然说:“白纪川休假去了,要两周后才回来。”
蒋诚眉头轻轻一挑:“是吗?”
一然故意拿腔捏调地说:“某个人要是也能这么潇洒,说休假就休假,带着他家老婆去旅游就好了。”
蒋诚揉揉她的脑袋:“我现在倒是能走,你走得开吗?”
一然不服气,可这是事实,周一她到公司后,就忙得不停,心想白纪川这个月工资能不能分她一半,可是想到自己怀孕流产那段日子,白纪川毫无怨言地体贴,心态就平和多了。
隔着黄浦江,蒋诚从会议室出来时,遇见了一瘸一瘸从茶水间出来的郑莉音,她笑容灿烂地看着自己,没了那天在安全通道里伤心消沉的模样。
16:00更新,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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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一定会找到你
? “莉音,你来上班了?”其他同事倒是围了上去,嘘寒问暖地关心她怎么会摔伤,郑莉音随便找了个借口,并没有提那晚的事。
蒋诚本是无所谓的,既然她不提,自己也没必要说,只在回办公室前好心说了句:“你们帮帮她,倒茶什么的,别叫她走来走去。”
郑莉音心里很开心,那天的苦肉计应该奏效了,蒋诚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好,新加坡那一晚带来的负面影响开始消失,但照片她可不会轻易删除。
周一在忙碌中平静地度过,下午突然爆出一个消息,丰达的老客户拿下了浦东一块地,虽然还不确定是开发楼盘还是商业中心,丰达很有必要跟进,以防止其他竞争对手抢走这笔大生意。
为了新加坡分的组重新打散组合,一部分人继续盯那边的事,另一部分人开始收集各方面资料,随时准备应对客户的需求。
周一就开始加班,也是办公室的常态,蒋诚去见过高层后下来,同事们正在叫外卖,他看到郑莉音还坐在那里,就说:“你先下班吧。”
郑莉音愣了愣,边上有同事想起来:“对啊,你下班吧,十点钟电梯就停了,你怎么走下去。”
同事们开始议论大楼物业晚上非要停电梯这种事,而郑莉音则想到那晚她单脚跳了二十几层楼,那个男人就守在自己身边。她看着蒋诚微微一笑,蒋诚倒是淡淡的,转身进办公室去了。
于是在同事们的关心下,郑莉音提早下班,坐电梯直到楼下。
回家的路上,看着同事在群里聊天,顺手看了眼朋友圈,看见表弟今天带着朋友在陆家嘴逛时拍的照片,心里正感叹二十岁不正经做事荒废人生,接下去要怎么办,忽然看到照片上熟悉的身影。
她把照片放到最大,从表弟的朋友的背后走过的几个女人里,有一个侧脸看起来像陆一然,绝对是陆一然,漂亮的连衣裙,细高跟,气质优雅一身光鲜亮丽……
郑莉音立刻给表弟打电话:“大龙,你朋友圈里那张照片在哪里拍的,几时拍的?”
可表弟今天瞎逛一圈,自己也说不清楚具体位置,但照片的确是中午拍的,看样子陆一然是和同事一起去吃午餐。
郑莉音回到家后,把照片传到电脑上,用实景地图对比着找到了这栋大楼,再把照片尽可能的放大,在陆一然边上的女同事的胸卡上看到了很模糊的公司标记。她把标记大概的样子用笔画下来,放进了包里。
她一直苦于无法打探陆一然的消息,毕竟不是一个专业的,从大学同学那里几乎得不到任何信息,蒋诚很少在办公室提起妻子,至于其他同事,也只知道蒋总的太太在某家大企业里做文职。
“上海能有多大。”郑莉音滑动鼠标,在陆一然的脸上乱涂乱画,“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下班时接到电话,老公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家,一然就要自己解决晚饭,于是想回家看看爸妈,给爸爸买了两条烟,就上楼了。
在家门口,刚要按门铃,听见爸爸大声说妈妈:“你又睬她干什么,那个女人脑子有毛病的。”
一然担心爸妈吵架,爸爸虽然很疼妈妈,可是脾气急,说话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