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哇地哭出来,那些可怕的回忆再次放出来,我胡乱扭动身子,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爬起来想要往门外冲,徐俞文在后面抓住了我的脚,用力的往里掰,我听到了骨头咔嚓的响声,疼痛从膝盖处传遍到了大脑,那种刺疼让我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了。
他无害地松开了手,笑着说“你太不听话了,我就只能掰伤你一只腿,让你要再胡作非为。”
我右腿动都动不了了,膝盖那里动一下,就疼得要命,我都不敢得再动了。他整个人就压了下来,用猫抓老鼠的目光望着我“你逃啊,你逃啊,你叫他,就算你叫破了喉咙,那都是没有用的,你的李熠救不了你,他自身都难保了。”
我的双手被绑住了,根本就动不了,右腿又受伤了,我仍是不想认命,扭动着身子,可我的反抗在他的面前显得那么得可笑,那么的徒然,他轻而易举伸手掀起了睡裙,褪去了我的底裤,我除了哭和求饶,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徐俞文罔若未闻,变成了狂暴的君王,不顾一切地掠夺………
我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我以为自己会死的,疼得就要死了,可我再从睁开眼对上床边那张熟睡的脸。暴风雨后,他那张脸变得温和许多,尤其是熟睡后,根本就看不出他会做出那种事情,要不是身上传来的疼痛,我会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可怕的梦,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我的身子再次从床上跌倒下来,撞着了地面,疼痛遍布了全身,这时,我明白自己不是做梦,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怨恨的回过头看着床上的男人。他睡得很香,那怕我爬下了床,他都不曾发觉。我想离他远远的,逃脱开这个让人窒息的氛围,那样我就能放缓痛苦。
我就像是一条被人砍掉了四肢,仅能学着蛇通过扭曲身体一点点地向前爬,直至到了大厅,我看到了那把水果刀,脑子里闪过一个冲动的想法,我要杀了徐俞文,我要杀了他这个恶魔。
人永远都不要低估仇恨的力量,我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和恒力,我用水果刀把领带割开,手牢牢地拿起了水果刀,一跳一跳地再次进了卧室,看着趴在床上,睡得真香的男人,甚至发出了鼾声,好似做了什么美梦,他的嘴角还露出了笑容。
他明明长了张那么干净而和善的脸,怎么会做出那么变态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我恨他,我从来没有那么恨过一个人,就算是李熠,我都从来没有那么恨过他。可能原先太信任了,或许以前对他的印象太好了。
我恨得想要手刃掉他,拿着刀慢慢朝着他走近,我要直接刺入他的心脏,一刀致命,自己再自杀。可当刀碰到了他的身体,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我是怕了我恨得想要把他碎尸万段,那都不能以泄心口之恨,但我看到他上下跳动的心脏,有个声音告诉我,他也是一条生命。
脑海里又有个声音恶毒地对劝我,对的,你要杀了他,你要杀了他,只要扬起了刀,就要砍下去,朝着他的胸口就刺了进去,那就可以了,他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差别,他们都是该死的,他们全部都是该死的。
在这一刻,恶魔战神了天使,我拿去了刀子朝他的胸口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刚好他转了个身,刀子嘭地一下就刺入进去。下一刻,鲜血就那样奔涌而下,徐俞文睁开了眼,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凝望我。我看到血突突的从一个焦点冒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完全傻在当场,依然侧坐在床上,手握着沾满血的刀子也没放下。
血直直流淌而下,瞬间徐俞文的胸前全是血,鲜红的血浸湿了粉色的被子。面对这种场面,什么临危不乱,什么处事不惊的都被我抛到了脑后,我害怕的想尖叫,看到自己手里那把染着鲜血的刀,一下子惊的丢掉。我杀人了,我居然杀人了,我拿刀子刺中徐俞文。
徐俞文的手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脸色变得青白,他痛苦得额头冒出了冷汗,痛苦的说“快止血。”
我从他身上下来,掏出了手机颤抖着手拨电话,我是恨徐俞文,可冲动过后的我,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是在杀人,我根本就做不到。徐俞文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一把拦住我“你在干什么?你疯了?你现在叫救护车,那不就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你捅了我?”
我慌得不知该怎么办,看见他满手的血,还有被艳红的被子,差点昏过去,满脑子都在想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经典台词“本来就是我捅了你的,大不了我就去自首,实话实说,我恨你,你来装什么好人,你是个变态,你是个恶魔,我恨不得你去死。”
徐俞文说话开始有点费劲,大口的喘息“你想要去自首,你想过你的母亲怎么办吗?你的弟妹永远都要背着自己姐姐是杀人犯的包袱过一辈子,家里有急救箱吗?你先拿纱布给我包扎起来,这事,我有错,我喝醉了酒,我先向你道歉,我做出那种事情,但我死了,你也逃不了了。”
我的脑里,心里,眼里都是大片大片的红,根本不能思考。徐俞文的话,我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大声地朝着我喊“快啊!”
我被他这么一喊,我明白不再迟疑,他说得没错,我死了就死了,但家里人出了个杀人犯,没有人可以过好日子了。我蹦蹦跳跳地出了茶几,拿起了急救箱,又走了回去。
我慌得全身都在颤抖,尤其是双手,我胡乱地在徐俞文的胸膛前包扎了好几圈,那些鲜血像洪流般沁出来,排山倒海,怎么止都止不住,很快纱布就被鲜血染红了。徐俞唇色开始苍白,他艰难地启动口说“多包扎几下,我的车子就在下面,送我去医院,就说你接着我的电话出来,发现我就已经受伤了。”
我又飞快地缠上几圈纱布,把他的一支手臂扛上肩,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间,我的右腿被他掰伤了,每动一下,就疼得眼泪水往外冒,还好这个时间点很晚了,没遇上什么人。我扶着他下了楼,找找他的车子,加大油门,往最近的医院火速开去。
我时不时转过头看向徐俞文,他意识开始模糊,我拼命叫他的名字“徐俞文,徐俞文,你醒醒!醒醒!”
“我……你……你就那么恨我吗?”因为失血过多,徐俞文脸色渐渐苍白起来,身子坐都坐不正了,朝着我的方向倒,眼睛半睁半闭起来。
前面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