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你就是婊.子,千人上万人骑的浪蹄子,你总有一天会得梅毒,最好是感染上艾滋病,我等着你去死。”
这种话,我听多了,就麻木了。我捂着流血的额头往前冲,说来也是奇怪,我并没感觉到疼痛,也许我已经习惯了疼痛,毕竟从小到大,我时不时就被继姐揍一顿,继父打一顿,所以我对疼痛的忍耐度也变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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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你怎么会在这?
? 我在巷道里飞快地穿梭行走,就怕继姐追上来撕打自己。等我跑得老远,回过头确定背后没人才敢得蹲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从鼻尖掉下来,我抬手要抹,却碰到伤口,幸好已经止住了血,看来伤口不是太严重,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我自嘲地笑了笑,正巧看见前面有只灰色的猫,它的右脚受伤了,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它努力地转过头舔着伤口。看着它,我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猫,每晚它都会跑上来舔我,特别亲我,只是后来被继姐活活打死了。
我呆呆地望着它好久,它也发现了我,用警惕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我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发出很轻微的猫叫声,它也轻轻地发出了猫叫声,一人一猫叫了好几声。我忍不住偷偷地往前挪步,直至到了小猫的身边,它瞪着黄色的眼瞳望着我,却没有逃跑。其实猫也是有灵性的,它知道别人有没有恶意。我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它的头,猫儿不满地大叫一声,龇牙咧嘴,却没有动,而我为自己能摸着猫儿开心地笑了。
“哎呀,你还是只猫啊?”一把幽凉的声音带着些古怪的腔调,在我身后传散开来。
我吓得尖叫出声,捂住心口慌张地回过头,看见不远处的路灯下,李熠半倚着墙壁,双腿交叉地站着,左手插在口袋,右手夹着香烟,摆出特别装逼的高冷样。
我觉得自个是活见鬼了,在这种贫民窟居然也能遇着他。以他李大少爷的身份不是应该呆在金碧辉煌的会所,众多美女环绕,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我吞了吞唾沫,不可置信地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李熠扔掉香烟,抬脚踩灭烟头,嘴角露出轻蔑的邪笑反问“这里是我的地盘,怎么不能在这了?”
近几年政府正大力推广改建城中村活动,新村被开发商看中了,购买了地皮,据说要建设别墅区。看来所谓的开发商就是李家,也怪不得人家说话那么硬气。那怕他是开发商,但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跑来看地皮,当然了,我没勇气去问他。
“哦!”我应付地应一声,本来他的个子就高,我又仰视着他,越发显他气势逼人了。我不想被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其实就算我踮起脚尖也不及人家的额头,可我不愿被他当作哈比人,便扶着墙壁站起来,刚才蹲得太久,脚都有点麻了。
他迈着大步向我走来,我真是怕惯他了,脚步自然而然往后退了好几步,他阴鸷地看着我,上来就用力踢我小腿,边踢边皱着眉就开骂“老子让你往后退了吗?谁让你退了啊!”
他兀自地怒吼,说话特别大声,我耳朵发出嗡嗡的响声,好似无数只苍蝇在周围飞来飞去,尤其喧闹。小猫也吓得发出凄厉的叫声,竖起尾巴直勾勾地盯着李熠。
李熠嚣张惯了,那里容得了一只猫来威胁自己,抬脚就要踹小猫,我连忙拉住了他,安抚道“它就是个畜生,你和它计较什么?”
小猫乘机嗖地一下溜走了,李熠他嫌弃地甩开我的手,望着远去的小猫阴阳怪气地说“逃得真快,果然是你的姐妹啊!”
那声音听来无比恶劣,像是是故意以取笑我为乐—残酷得令人头皮发麻。近几日的相处,我已经对他尖酸刻薄的言语产生了免疫,我越是在意,他就越开心,说出更恶毒的话语,索性不去理会,低下头装哑巴,百般无聊地看着帆布鞋。
他又踢了我一脚,掐着我的下巴不满地接着吼“你他妈是哑巴,还是木头,你妈咪就没教你怎么讨好男人?居然你都不懂讨好男人,还做什么小姐?”
这个王八蛋又来威胁人了,真够下流的。我笑得露出八颗牙齿,刻意压着声调,娇滴滴地问“李老板,你吃饭了吗?”
他漂亮的剑眉紧皱,抿着嘴唇咬牙切齿地斥责“你他妈能不能说话正常点?老子没有恋童癖好。”他吧唧了两下嘴巴不屑地接着骂“那帮龟孙子装什么逼,小学都没毕业就学什么洋派,尽是吃那些鲜血淋漓的牛排,老子今天一粒米都没进。”
说完,他拎着我的后脖颈径直往前走,他个子比我高,人也比我壮,我挣扎不开,只好任由他拖着走。
我觉得李熠真是翻脸比翻还快,平时不是喜欢媚娘那套吗?我在夜总会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偏李熠就是我的魔障,无论怎么做,我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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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天生的掠夺者
? 李熠天生就是蛮横的掠夺者,他拖着我在巷道里来回穿梭,看样子比我还要熟悉环境。他的腿太长了,我可怜的小短腿只好陪着他跑,就像个被他押解的死刑犯,临刑前已经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只能任由他控制自己。我跑得实在太累了,仰着头问李熠“我们到底要去那里吃饭?”
他终于松开手,不屑地扫了我一眼,言简意赅地吐出五个字“德福大排档!”
顿时,我就觉得特别无语,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水,原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地方,还要带着人乱走,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小心翼翼地低声提醒道“我们走错方向了,这里是东区,德福大排档是南区。”
李熠双手插入口袋,轻咳嗽了两声,然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仰着下巴很牛叉地说“老子知道在那里,我还不饿,先散步一下不行啊!”
在这种鬼地方散步,也只有李熠能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当然不敢得挑破他的谎言,狗腿地附和着应“好啊,我知道有个老房子挺久了,挺好看,还是这里的旅游景区,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李熠仍是死仰着头,摆出高高在上的装逼样,又是咳嗽一声,算是对建议的认可。我率先往前走,带着他往德福大排挡的方向走去。若是等他摸清方向,也不知猴年马月,我可不想和这个祖宗呆得太久,谁知他什么时候又犯病,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
李熠快步跟上,我们两个人平肩在狭窄阴暗的巷道行走。这对于我来说,太不可思议了。在我的认知里,李熠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公子哥,过惯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