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险,一往无前!永不言退!”
“是!”王龛大声应是。
石青略微满意,逼问道:“王龛。我给你六千五百兵,三个时辰能不能给我拿下乐陵仓。”
三个时辰似乎不短,六千五百人似乎不少,但其中只有两千志愿兵。而对手是五千禁军。“除非王龛战死。否则必定拿下!”王龛回答的没有犹豫,稍稍一顿,他疑惑道:“石帅。你?”
“我带陷阵营和轻骑营堵住乐陵城的援军。诸葛攸赶过来后,让他前去接应。”石青随口解释了一句。
王龛一惊。虽然不知道乐陵城会派出多少援军,但至少在七千以上。凭陷阵营和轻骑营一千人能够堵住三个时辰?他没有考虑诸葛攸的两千五百人,没有赶到不说,即使到了,作用也有限,那是东莱庄丁与青兖郡守兵,只能当青壮使用。
“石帅!属下请令堵截敌援军,请石帅坐镇此地,指挥攻取乐陵仓。”王龛单膝跪倒,拱手恳求。
“放心!我死不了。我也不容许自己轻易死去。”石青一笑,霍地扬声高喊:“万牛子!陷阵营的英雄们,随我杀敌去。”
万牛子、常苦儿欢呼一声,率领集结完毕的陷阵营跟随石青往东北而去。
王龛有幸,再次遇到一位身先士卒的军帅!
王龛自语两句,旋即冲着集结的队伍扬声高喊:“青兖的汉子们!无论你们是志愿兵、义务兵还是郡守兵。今日一战,胜则生!败则死!毫无侥幸。是被敌人从后追砍屈辱地死去,还是将刀枪插进敌人身上,杀出一个活路。唯君自决!”
“杀出一个活路!”锋锐军的士卒率先高喊。
“杀出一条活路!”义务兵、郡守兵紧随其后。
“杀――”
新义军开始向仓内突进。以仓内主道为主,两侧城墙驰道为辅,分三个方向前突。
“李历!你带一千人上城墙,将敌军赶下去。”城墙制高点极其重要,配上弓箭手,全仓尽在打击之内,吕护绝不能容许对手占据。
此时,他正坐镇道路交互的仓中心地带,布置防御反击。仓内除了关键位置留人防守,其余四千余人尽皆汇集到他身边。
“拓跋瑰,给你一千人,你能否挡住正面敌军?”吕护指着满面虬髯的胡人问。正面攻击的敌军至少有三千人。五百一轮换,滚动向前,让吕护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禁军竟然抵挡得十分吃力,不住后退。
拓跋瑰狰狞一笑。“将军少坐片刻,待拓跋将这些贼寇赶出城。将军自知。”
吕护粲然一笑:“好!某家温酒等你报捷。”
拓跋瑰狼嗥一声,翻身上马,率领一千禁军冲向西方。
新义军结成密集战阵,第一排五十名刀盾手竖盾缓慢推进,第二排第三排是长枪兵,长枪探出,突前盾牌五尺,与盾合二为一,如巨大的刺猬向前滚动。
长枪兵之后,又是几排刀盾手和长枪兵,一旦前方出现空隙,他们立即上去替补。在他们之后,则是弓箭手。在阵型的保护下,他们毫无顾忌地释放着远程打击力量。
拓跋瑰还未近前,就被一通弓箭射得阵型出现点点空白。
“冲上去!缠斗!”拓跋瑰抓过一个中箭士卒,当作护身盾牌,顶着箭矢冲上来。守仓禁军散开队形,疾步冲锋。他们面对的是新义军锋锐营。锋锐营没有止步,依旧缓慢前移。
一方是狂泻奔腾的急流,一方是厚重稳健的山岳。在狭窄的道路上,终于撞到一起。
轰――
喊杀声骤然爆发,震天动地,所有的人都出现片刻失聪;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了,一张张声嘶力竭的嘴,一把把闪亮的钢刀,一支支锋利的长枪,一蓬蓬喷洒的血雨构成一个静止的画面。
轰――
一声爆响,一切恢复正常,刀举起,枪刺出,人倒下。。。
“杀!”
拓跋瑰大吼一声,格开三支长枪,一带马缰,战马嘶鸣一声,腾空而起,从刀盾兵头顶越过。。。
新义军士卒不防他如此悍勇,一片大哗。枪兵只能前刺,没法向上攻击,刀盾兵攻击距离短,攻击力弱,眼睁睁看着战马从空中践踏下来,只有拼命地用盾牌格挡。
咚――
战马重重落下,三四名新义军跌翻出去。拓跋瑰挥槊一扫,枪盾组合的刺猬战阵立时露出一片空隙,随后的禁军呼啸涌入。。。
“护阵――”锋锐营都伯施单大声发令。第四排第五排第六排的预备队盾起枪出,密密麻麻地向阵型空隙攒刺过去,不分敌我,一往无前。
后面的弓箭手拈羽张弓,覆盖射击。
嗡――
箭雨泼洒,枪刃吐信,二十多名新义军士卒、三十多禁军全部倒下,拓跋瑰瞪着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坐骑中了五枪,他的身子被三支长枪捅透。之所以没有倒下,是因为手中的马槊支撑住了身体。
“锋锐――”
施单再喊。预备队冲上去,填补了这片空隙。冲在前面的一个刀盾兵随手用盾一砸,拓跋瑰软软倒下,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分别。
急流不可久。拓跋瑰倒下后,阵型散落的禁军开始后退。新义军依旧缓慢却又无比稳健地向前推进。这是王龛的主攻方向;一千锋锐营和一千跳荡营尽皆在此。
“禁军也不过如此。未必是志愿兵的对手。”王龛站在西门城楼上,望着在仓中心忙碌布置防御的禁军松了口气。新义军又在气势上占了先。“哦?对!”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对身边的左敬亭道:“这里用不着你们上阵,石帅那儿吃紧,你快去卫护石帅吧。”
“我正准备走的,多耽搁一刻,是想看清这儿的情况。以便禀报石帅。”左敬亭一挥手,招呼麾下亲卫。“兄弟们,走了,找石帅去。”
(祝大家新的一年有新的惊喜新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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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博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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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步卒和轻骑营绞肉对射之时,陷阵营和禁军精骑之间胜负已见分晓。
“撤!”禁军精骑承受不住,开始后撤。他们无法战胜陷阵营,但若撤走,陷阵营的两条腿却追撵不上。
“吹号!命令侗图回撤!”石青淡漠下令,接战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陷阵营伤亡过半,轻骑营损折近四成,仿佛不能让心田浮起一丝涟漪。这时候,左敬亭赶到了。石青随口问道:“诸葛攸呢?还没到?”
左敬亭回道:“属下通知了诸葛睿远,估计小半个时辰后才能赶到。”
“小半个时辰。。。”石青念叨一句,霍然下马,迎上退回来的陷阵营。两百余名陷阵营士卒浑身血腥,大多都带了伤,还有二三十名是被袍泽或背或抬回来的。
“经此一战!足以证明陷阵营是个真正的英雄营!”石青上去,搂抱着万牛子,搂抱着常苦儿,搂抱着每一个陷阵营士卒。。。
他走在陷阵营士卒间,振臂高喊:“你们是英雄!是真正的士。在此,我授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