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1 / 1)

言无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口西北二十余里外的山谷中,随即派人前来向姚襄禀报近况。权翼差遣的士卒从河堤根下摸到渡口,不防滠头军发生内变,主事者不再是姚襄,而是姚益和石青了。好在姚益是姚弋仲长子,名正言顺,这个士卒想了一阵,最终决定改向姚益回禀军情。

“权翼?原来那个带兵断后的将军是略阳权翼。难怪!不过。。。权翼不是文士吗?”石青有些疑惑,他记得,历史记载上,权翼可是滠头最为出名的谋士,什么时候成了武将。

“哈哈。毒蝎兄弟。子良自小就文武双全,你可别把他当作文士了。”姚益哈哈大笑,看的出来,他对权翼很推崇。

石青哦了一声,转头问面前半跪的士卒:“子良麾下还有多少将士,多少战马?能战者还有几何?”

“战马有一千二百匹,将士尚有一千零七十八,能战者过千。只是,我们武器折损严重,若与战事,只怕战力有限。”

听到这个数字,石青认同地点点头,这支残部既然能长途逃遁,想来不会有太多伤残拖累。

“毒蝎兄弟。是否该将这支人马接应回来?”滠头军死伤惨重,姚益同样心痛,能多聚千余骑兵对他而言极其珍贵。

石青沉吟着,还未回答,姚若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远远地便叫嚷道:“大哥!石帅!枋头人被打怕了,不敢进攻,开始挖壕固守了。。。”

挖壕固守?不会这么简单吧。枋头军即使攻击受挫,实力依然是河西联军的数倍,怎会轻易放弃?蒲洪、蒲健、蒲雄岂是易于之辈?石青惊咦一声,招呼姚益道:“姚大哥。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营垒向西一看,枋头人确实在挖壕。不过,他们挖得这道壕沟与其说用于坚守,不如说围困更恰当。枋头人挖的壕沟距离营垒约莫八十步,壕沟呈弧形,弧形内环不是向西,而是和新义军原来挖的壕沟一样,向东将渡口圈围起来,只是比新义军挖得更长、更宽而已。

诸葛攸看见石青,便踱了过来,沉思着说道:“枋头人似乎想把我们困住。如果是这样,他们肯定会打淇河水道或者对岸渡口的主意。”

石青点点头。却也没放在心上,东枋城有王猛一部近六千人,还有轻骑营一千五百人,对方人手少了不顶事,人手多了,这边的防守就会出现漏洞。除非,对手再补充三两万大军。。。枋头是否还能征集两三万新军呢?

望着对面忙忙碌碌的枋头军,石青陷入沉思,回想历史记载上关于枋头人力的描述。

思索了一阵,石青肯定,枋头再凑三两万人马还是有可能的,同时,这也是枋头的极限。据历史记载,枋头最盛之时,众至十余万。而今河东、河西两地集结了七万余,应该还有三万左右的人马分守在各地关隘。

如果从各地关隘抽调人马,攻击河东,那么。枋头腹心必定空虚无比。。。石青想到这里,心中一亮:好啊!老蒲洪,你想从河东着手断我后路,那我就不客气了,要拿你心腹开刀。哼!大不了河东给你,新义军偷偷乘船跑路,将滠头军留给你解决好了。

“哈哈哈。。。”想到得意处,石青忍不住笑出声来。笑了一阵,他看见姚益、姚若、诸葛攸都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于是止住笑声,一把抓住对姚益,肃然道:“姚大哥!为滠头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要此次功成,姚大哥声势必定大涨,至此以后,滠头有谁敢以不服!就算是征西大将军也会对姚大哥刮目相看的。”

石青几句话勾得姚益、姚若双眼放光。姚益双手握住石青,连声道:“毒蝎兄弟!你有何妙计,快快道出。”

姚若像个跟屁虫一样,围着石青不停地打转。眼睛盯着石青双唇,不敢稍离。

石青嘿嘿一笑,将自己的分析向他们解说了一番,然后道:“听说蒲洪阻断交通,掳掠过往民众为己用;短短时间,人丁迅速膨胀。这些人丁为势所迫,并非真心忠于蒲洪;我们趁对方空虚之时,若遣一支轻骑一路烧杀,捣毁各处军屯,驱散军屯民众;你们说,结果会是如何?嘿嘿。。。枋头会不会因此骚乱?老蒲洪还有心与我等对敌么?”

听石青一番解说,姚氏兄弟连声赞好,赞了一阵,姚若有些为难道:“计是好计,只怕有些难为。只这一支轻骑便不易凑出。。。”

滠头大军溃散之时,很多骑兵踏着战马翻进营垒,性命是保住了,战马却没有保住;此时营垒里的战马不过三五百匹,算上权翼的也不过千五之数,实在过于单薄了。

“姚三哥放心,不是还有新义军轻骑营吗。”

石青笑着安慰姚若,随后道:“局势有变,东枋城不能再这样耽搁。小弟这就前去督战,等解决了雷弱儿,轻骑营立即从上游乘船渡河,与权翼部会合后,杀进枋头腹心。”

石青显然多虑了。东枋城内,无论是王猛,还是雷弱儿,都没打算拖下去。

雷弱儿没有粮草军械补给,军力困窘,若再拖一天,不用攻打,全军都会因疲饿倒下。王猛料定雷弱儿会在黄昏之际突围,以便趁夜色逃避轻骑营的剿杀,因此布置的有条不紊,只等对方落窠。

石青渡过淇河刚刚登上岸,东枋城内的捕猎活动就拉开了序幕。

雷弱儿和两千多残部据守着东寨门之上一段百十步的寨墙。据守之地南、北两端,王猛为防止他们沿墙突围筑起了两道丈余高的土垒,每道土垒上都有一屯新义军驻守监视。

夕阳在西山剩下一半的时候,东枋城内冒起道道炊烟,新义军开始吃晚饭了,就在这个时候,雷弱儿动了。两千多枋头军一声不响,扛起几十个土袋,飞快地冲向北边土垒。这些土袋来之不易,袋子是士卒甲衣衬里胡乱拼凑出来的,土是一刀刀、一捧捧、偷偷挖掘的,为的就是这一刻的突然性。

驻守土垒的新义军吹响报警的号角,号角声中,在寨墙四周戒备的轻骑营将士飞身上马,集结成一队一队的靠近过来。

与此同时,氐人的土袋被丢在土垒之下,土垒之前现出一道倾斜的坡道。雷弱儿大喝一声,舞着长槊,率先登上斜坡。

这屯新义军士卒阻拦不住,向后退却。

雷弱儿迈开大步,紧追不舍。坠后的氐人士卒将土袋再次扛起,跟着雷弱儿向北方冲击。

双方一追一撵,很快到了寨墙拐角处;雷弱儿暗自欣喜,他清楚地记得,拐角西边有一段壕沟被填平了,壕沟之北百十步外,又有一片榆树林。这等时辰,只要钻进林子,便算逃出生天了。

前方奔逃的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