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1)

乱世朝歌美人谋 殷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隐想挡在月浅栖面前的架势。

“小姐,那人走了。”虞娘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走了?”不是甩开,而是走了。

虞娘应了声,很是肯定。

“可让人跟着?”月浅栖拉起司马铎,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未曾。”

月浅栖沉默,片刻道:“继续走,不回潋滟居,找找城里,有没有君悦客栈。”

“诺。”马车继续前进,很是平稳,在不曾颠簸。

司马铎不解的看着月浅栖,脑袋的疼痛似乎没有了一般:“干嘛不让人跟着?”

“两个原因。”月浅栖笑了笑,看刘子舒也很是不解,便道:“第一,对方太强,去了只能送死。第二,对方没有恶意,并且很强,追也追不上。如此,何需还要派人去?”

月浅栖说罢,笑容淡了几分,其实她还有一个原因没说,那就是,那人的身份,虞娘已经知道了,没有必要在派人去。

两人恍然,随即,司马铎不屑的撇撇嘴:“哼,要是让我去,我一定能追的上。”

刘子舒无奈的摇摇头,对他这种马后炮的行为很是觉得不妥。

“头可还疼。”月浅栖一笑,轻声问道,眼里少有的温柔。

司马铎愣了一下,随即灿烂的笑了起来:“这点小伤怎么可能会觉得痛,早就不痛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当年可是被剑刺都没眨眼过的。”

刚才喊痛的一定是鬼。刘子舒心里念念碎。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月浅栖说罢,收了眼里的温柔,看着他淡淡道:“既然没事了,那就把毒典和全医集抄三遍,两天后我检查。”

“……”

司马铎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像被风吹干的石像,僵硬而滑稽。

他觉得,今天的月浅栖特别恶毒。

毒典和全医集,两本厚度加起来,能比得上他的手宽啊。

刘子舒笑了笑,摇摇头。

他这个小师弟,每次和月浅栖斗,都会输给她,却又毅力非凡的越挫越勇,房间里他自己被罚抄的书,最少都有九,十本了,这还摒除了其它责罚累积下的。

“啊,子舒师兄,我发现我手好疼,恐怕抄不了书了。”司马铎突然捂着手扑倒刘子舒那边,惨叫道。

月浅栖眼皮都没抬,目光定在自己手里的书卷上,沉静淡然,那怕周遭在如何喧嚣,也影响不倒她丝毫。

一路上,司马铎就在和刘子舒斗嘴,说是吵,却不过只有司马铎一个在说话,刘子舒本就话不多,月浅栖又在看书,就偶尔司马铎扯不下去了,才会理理他。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可是这个君悦客栈?”虞娘朝车中问道,她将扬州城逛了三分之一,又问了人,才找到了这么一间。

“还真找到了。”月浅栖掀开车帘,看着对面那个普普通通,没几个人的两层楼客栈,目光定在招牌上刻的虞姬花上,笑道。

“我们要住在这儿?”司马铎小脸不太高兴,跳下马车,仰头看着旧牌匾上的四个大字,眼里闪过一丝不符合外貌的深沉。

月浅栖和刘子舒先后下车,没理司马铎。

刘子舒对虞娘行了一礼,面色有点歉意,本来赶车之事该是他的,但虞娘觉得他身子文弱,硬是不让他做。

但其实对于虞娘来说,刘子舒确实太弱,她一剑封他喉,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他去外头,太危险了。

“小姐。”虞娘凑到月浅栖身边,低声道:“是二公主的地方。”

月浅栖点点头,抬步走了进去,其他人连忙跟了上。

“我能不能去潋滟居和其他师兄住啊。”司马铎依旧在嫌弃,但月浅栖也依旧没理他。

“客官,用膳还是打尖?”小二扬着笑迎了出来。

月浅栖要了三间上房,让刘子舒回了潋滟居,淡然无视司马铎的不满。

这座客栈的上房不过是比其他房间好了点,但好在一应俱全,右边圆门的屏风后,还有浴桶。

虞娘拿出自备的茶具开始泡茶,司马铎则东串西串的打量着房间,最后说了句:“什么都没有,真是无趣,好歹来个暗格啊。”

月浅栖静静的坐在虞娘对面,这才开了口:“进城时,听百姓在说新知府?吕皇的人?”

若是许丞相的人,可不敢这么对晏倾雪。

虞娘点头:“随吕皇圣旨而来的,看这作为,像是个好官,不过这儿的人,都管他做城主。不过看他的动静,似乎是想改成知府的。对了,似乎是姓宋。”

“咦?我曾听说晏二公主府里有个谋士,似乎也是姓宋,字言。学识和风评都不错。会不会是他?”司马铎这时凑了过来,趴在月浅栖旁边,用一贯的孩童音说着,软软糯糯,就像在说自己知道的故事。

“宋言?”

------------

073:先礼后兵

听到宋言的名字,月浅栖心中却没多少惊讶,吕皇本就不会放弃晏娇娆,而如今晏娇娆终于开始反击,吕皇是喜闻乐见的,从中帮一帮,也就在正常不过了。

只是,月浅栖没想到,晏娇娆如今,是表面功夫也不愿意做的,宋言的身份,吕国朝中大半的大臣都是知道的,如今派他来守江南,就是向许丞相摆明了立场,绝不再退让半分。

相信宋言将晏倾雪禁足城主府的时,不久也会传回朝中,虽然有吕皇圣旨在前头摆着,但私底下,这一回,却是晏娇娆胜了。

晏娇娆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做,却捡了一条最大的鱼,并且还摆了钓鱼者一道。

这次吕国朝中,怕是在无人敢小瞧她分毫了。

“宋言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才,只是,好太过了,反倒会挡了某些魑魅魍魉的路。有点危险呐。”月浅栖一笑,修长如玉的双手接过虞娘的茶,启唇抿了一口,眼里清冷暖了几分。

司马铎眨眨眼,也伸出小手从虞娘手边拿过一杯茶,喝了一口,却没觉得有什么好喝之处,兴致缺缺的放回了原处,抬头看着月浅栖。

虞娘笑了笑,摇摇头,接了月浅栖的话,问道:“那可要派人去守宋大人?他是个难得的好官。”

看他这几日的作为,每一件都是为百姓好,虞娘也挑不出什么,便觉得,死了,怪可惜的。

“难得虞娘会夸奖他人。”月浅栖挑挑的黛眉,将茶杯捧在手里,看它冒出缕缕白烟:“晏二公主是个心细的,她既然敢让宋言来江南,那便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对呀,我瞧着街上那些官兵挺威风的。”司马铎搭了话:“虞娘,我们不要派人去守了,宋言要是死了,损失的也是晏娇娆。若怪,也是她顾虑不周。我们这次带弟子来扬州,已经是帮她了。”

司马铎是有点小气,并且护短的,对待事情,很多时候都像一个商人,做之前,都会论论自己的得失,若是失的多,那他就会想方设法的从他处要回来。

总之,便是不会让自己吃亏。

月浅栖有时单看他外表,还是会觉得有点心疼。

“小铎说的很对。”月浅栖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