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君子,但绝对不会做出对同门家主不敬之事。”海云天冷声说道,一时间,所有弟子也均附和,不悦的看着墨晓翎。
墨晓翎刚才的行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只是月浅栖没说话,海云天这几个辈分高的师兄也没说话,众弟子才不敢开口,但心里早已经不满了。
就像月浅栖说的,大部分弟子都将玄月小筑当做家,作为家主的月浅栖,他们自然不允许有人不敬。
玄月小筑被称为天下书院,除了两阁所教的高深技艺,还有就是这里聚集了天下许多有名望的学士,传授弟子做人之道。所以,这里近乎所有弟子,都谨记着君子之道,忠义之道。
墨晓翎咬着唇,不说话,垂下头,只是眼里全是不甘。
月浅栖看着墨晓翎,眉头微蹙,心下烦躁,面色越发清冷,顿了顿,她突然抬步走下十层台阶,在墨晓翎面前停下。
墨晓翎一愣,眼里的嫉妒和不甘还没来得及收敛,下巴就被一双冰凉如玉的手抬起,随即,目光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眼眸。
“既然觉得本家主不公平,委屈了你这种人才,那么,我玄月小筑庙小,容不下阁下,从即日起,墨晓翎便不在是我玄月小筑中的弟子。玄机阁中的书,不可带走一本。”说罢,月浅栖放开她,看向其他弟子,同样冷着声音道:
“天下将乱,我玄月小筑的处境并非太好,我之所以没有当即按家规将墨晓翎逐出去,而是跟你们说了这么多,就是要提醒你们。你们现在的身份,包括以后的身份,都已经带着月字。入世之后,一言一行,除了关乎你自己,还可能牵连我整个玄月小筑三千弟子。你们,可懂了?”
众弟子当即一震,明白了月浅栖的用心,觉得自己受到重视的同时,也越发尊敬月浅栖,当即齐齐弯腰作辑,道:“我等谨记家主教诲。”
月浅栖淡淡应了声,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墨晓翎:“明天一早让人送她下山。”
海云天点头,刚想应声,墨晓翎就尖叫了起来:“我不服,说什么一视同仁,简直就是冠冕堂皇,我不服,我…”
墨晓翎话还没说完,一把匕首就从后背刺穿了她的胸膛,喷出一道血花,她摇晃了几下,身子就无力的摔在了地上。
顿时,大堂中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突然出现的雷老。
“家主,这等对您不敬之人,大可斩杀,何必手软。”雷老向月浅栖行了一礼,道。
“雷老,我这不是想借力教育一下这群二愣子吗?能者居之,若一个有能力的人却非常残暴,那这天下给他,岂不是糟蹋了?书是死的,人是活的,要贯通转弯。”月浅栖无奈的看了眼雷老,又忍不住教育这群大汉子。
或许,她该去和那这个学士们谈谈教育问题了,当真是一日不管都不行。
雷老不语,向月浅栖做了一辑,看向余斜阳等人,道:“按照家法去傅夫子那儿领法,不服的直接收拾行李离开。”
作者有话:推朋友的《侧室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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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夏国招兵
众弟子资质都不差,月浅栖又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众人均是心中感激,深以为然,而余斜阳等人早就满心羞愧了,听了雷老的吩咐,当即弯腰行礼,应了下来。
“斜阳,我让你等遵守君子之道,只是在教你们是非分明,并不是让你们畏首畏尾。对待恶人,亦是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的。他不死,便是你死。可懂?”月浅栖抿唇,怕雷老出手杀了墨晓翎之事让众弟子怕她,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句。
余斜阳一愣,知道此话月浅栖不止是说给他一人听,但却也十分激动欣喜,连连点头:“斜阳谨记家主教诲。”说罢,就退到一边,月浅栖没说散,自然不能散。
雷老命人将墨晓翎的尸体拉了出去,打扫了地面,对月浅栖行了一礼,这才退下。
月浅栖又回到了首位前,并没有落座,目光扫视了一下众弟子,见他们面色平静,便知道他们是领悟了的,不由微微欣慰,笑了笑。
不枉费她今日说了这么多话。
而墨晓翎的爹娘自从将她送到玄月小筑后,就没想过要她回去,前几年去世之后,家里的弟妹也散了,不知去向,这些年她能活着,无不是靠着玄月小筑。
像墨晓翎这样的弟子玄月小筑中有很多,大都是知恩图报,没有像她那般自觉过人。
所以,对于雷老杀了墨晓翎,众弟子虽然有些震惊,但却也并不觉得如何,不少人亦觉得应该。
玄月小筑的规矩,她可是三条都坏了的。
见众弟子安静了下来,月浅栖便宣布了海云天继任阁主之事,董言说了几句,便无人反对了,这事也就敲定了下来。
三日后,两阁弟子聚集在了月家武场,由月浅栖以及玄月小筑中年长一辈的学者见证继位仪式,而就在当天,月浅栖又提出了让刘子舒暂时代理万草阁阁主之位,众弟子顿时惊讶万分。
其实这段时间万草阁除了那几位老子辈的师兄之外,基本都是刘子舒在管理,早就已经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可,月浅栖现下提了出来,众人自然没有异议,有条不紊的完成了继位仪式。
自此,玄机阁的阁主便是海云天了。
忙完手头的事,月浅栖才略微休息了一下,在写月宛中画紫竹。
这片紫竹林,她画过很多遍,到底有多少她也记不清了,只知道从学起画开始,第一副画的,就是那葱葱郁郁的紫竹。
只是到头,也只画出了七分风骨。
“到底比不得师父的。”
想起书房中月臣君画的一副紫竹,当真是惟妙惟肖,不禁模样生动,那独立天地的孤傲之气也勾勒的淋漓尽致,让人一看到那画,眼前就不由浮现出一片紫海。
而最让月浅栖心悸的,是那幅画中的紫竹,除了那份孤寂傲然之外,还透露出一股幽深的悲凉之感。
“老家主的所有画中,那幅是最好的。”虞娘也笑了笑,笑意却并未达眼底,想有什么心事,让人觉得无比牵强。
月浅栖看了她一眼,震了震,没说话。
月浅栖知道,如果她现在说一句话,或许那个独立坚强的女子,会悄然落泪。
她这十八年来知哭过两回,第一次是师父将她抱回月家,第二次是她亲眼看着他走进墓室。
“小姐。”虞娘的心情收拾的很快,不一会,就恢复了那笑盈盈的模样。
月浅栖搁下笔,知道虞娘要说正事,便道:“从吕国说起吧。”
虞娘一笑,点点头,开口缓缓道:“晏二公主依旧被禁足于公主府,毫无动作,但长公主却已经带人南下,一路上据说帮了不少百姓,眼下已经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