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被看好的就是潋滟阁的阁主,然,怎知白景却突然杀了出来,又偏生那潋滟阁阁主不知怎么的没有来,这第一的位置,自然被他轻易夺了下,让很多人都大失所望。
所以,这一届的群英会,整个武林都期待着那神秘的潋滟阁阁主和第一公子白景的交手。
“柳阡殇,你当真只是路过?”白景看着柳阡殇,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尾调提高。
柳阡殇眼里划过一丝精光,摸了摸鼻子,撇开话题笑道:“好好好,我不跟你扯了,有事就说吧,这婉吟姑娘的戏,我也是很有兴趣的。”
白景邪气的勾着唇角,也不在抓着话题:“花阙,你去问问这儿的班主出不出姑娘,给本公子弄个来。”
花阙一愣,看了眼他的侧脸,见他认真的,皱着眉头转身走下了楼。
“谁不知听风楼不出姑娘,你这借口当真烂。”柳阡殇笑了笑,摇摇头。
“他信了就行。”白景漫不经心的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不在跟柳阡殇扯这个,随手从袖袋中拿出了一张树叶,甩到桌子上。
柳阡殇疑惑挑眉,低头扫了眼桌上的树叶,随即震惊的抬头看着白景,动了动唇角,良久说不出话。
而桌上飘落的枯树叶,在他抬头的瞬间就已化作飞灰。
“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懂?”白景勾着唇,似笑非笑。
柳阡殇突然站了起来,侧头将目光投向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笑了笑,道:“公子,你别跟我开玩笑,这吕国占了这南下的沃土,别人不知你还不知?这早已经是四面楚歌了,能否挺过明年,都还是未知。”
“若它挺了过去呢?”白景看着他,很是认真。
柳阡殇没了笑意,同样严肃的看着他,文弱的气息收敛,反而震慑出一股上位者的大气,道:“公子,你既然这般自信,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吧?”
“你想知道?”
柳阡殇点头。
“我家师妹亲口说的,你真的要知道?”白景到不惧他,反而笑了起来,勾人的凤眼里闪着戏谑。
闻言,柳阡殇一愣,连忙摇摇头。
开玩笑,有的事情知道了,是要折寿的,他可不嫌命长。
不过…
柳阡殇突然直愣愣的看向白景,猛地靠近他,盯着他的面容,两人的身子离得极近。
白景抬眼,看着他的眼瞳,淡淡道:“我不喜欢男人。”
柳阡殇嘴角一抽,退了回去,诡异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么说,你亲耳听到她说的?”
白景抿嘴不语,淡淡一笑,点头。
“你疯了?月浅栖之所以不让任何人靠近,除了怕泄露,就是因为知道了,是会折寿的。你竟然还跑去偷听?白景,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吗?你已经不止只是白景了!”柳阡殇眉头皱了起来,严肃的看着他。
白景眉目一冷,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却还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柳阡殇,你说的,我比你更清楚。”他缓缓站起身,瞥了眼楼下快开始了的戏台,又道:“群英会我去瞧瞧,你就暂且留在吕国。不出意外,好戏快开始了。这婉吟的声儿不错,你若喜欢,不妨收了。”
言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柳阡殇,转身离去,在楼下刚巧碰上了一脸为难的花阙。
“公子,这听风楼不出姑娘,我好说歹说也没法子。要不,您还是去这儿的艺琴居吧。”花阙苦恼道。
白景一笑:“带路吧。”
“好嘞。”花阙笑了起来,乐着脸在前头带路。
透过窗户,柳阡殇看着他们离去,脸上挂上了戏谑的笑容,半垂着的眼皮敛下了他眼底的光芒。
少顷,只听他朝楼下吼了句:“小二,上几瓶酒加碟小菜,爷我今儿就等着那婉吟姑娘了。”
“客官稍等。”楼下立刻传来回答。
柳阡殇嬉笑着,眼里却无悲无喜的看着渐渐挂起灯笼的朱雀街。
这样的太平,不知还能持续多久。
------------
005:君未薄义
沙沙…
高耸入云的紫竹随风轻摇,株株紧促,摩擦着发出轻响,碧绿如玉的竹叶薄如蝉翼,完全遮不住天空中太阳投射下的光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叶气息,格外清新。
“古书记载,毒药,是毒,亦是药。所谓毒药,便是相生相克,必有解药,才能称之为毒。而只能制毒,不能解毒者,绝非为毒圣。只能解毒而不能制毒,也不能成为医者,所…”
“小姐。”
低喃的女声被打断,月浅栖从一堆的竹卷中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来人。
“虞娘?怎么了?”
虞娘一身墨绿色长裙,秀发如同男儿般束起,干练利落,恭敬的站在石室外,她手中拿着一封请帖,欲言又止的看着月浅栖。
见她如此神态,月浅栖心中便已猜了到,微微一笑:“又是请帖?收着便好了。”
“诺。”虞娘点头,抿了抿嘴,还是道:“小姐,这已经是群英会送来的第五封请帖了,加上潋滟阁的,都快十封有余,您不拒也不回应,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月浅栖执起桌上抄写的东西看了一眼,满意的收了起来,才对虞娘道:“待我想去时,在去吧。”
虞娘无奈,点头正准备退下,又被月浅栖唤了住。
只见,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百褶对襟高腰长裙,荷叶边形式的领口绣着淡绿色的竹叶,青色的帛肩随着她优雅的脚步飘动,清贵而灵秀。
“将这些交给薄逸,他若是收集到了有关苗疆蛊术的资料,你便给我带过来。玄月小筑中的毒术沿袭百年,中原乃至江湖中,我并不担心。最莫测的,就是苗疆那些东西。”说着,月浅栖蹙着峨眉将怀中一堆的竹卷递给了虞娘。
虞娘连忙接了过来,看向她,劝到:“小姐,不是虞娘多言,这写月宛再好,您也不能总待在这儿啊。玄月小筑中大小事物虽然有雷老管理,可您才是家主,这一届许多新进弟子,都还未见过您呢。”
闻言,月浅栖一愣,细细想来,她确实有许久不曾出过写月宛,不曾离开过玉竹林了。而具体有多久,她竟是也忘了。
也许,真的太久了。
“虞娘,将竹卷放下吧,一会我拿给薄逸。”月浅栖垂下眼帘,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底的惆怅。
“好,那虞娘先退下了。”虞娘会心一笑,将竹卷放在石门外的桌子上,行礼退了下。
看着她离去,月浅栖手指抚过桌案上的竹卷,闪了闪眼。
竹卷中都是她抄写下,觉得值得研究的段文,也有她的一些心得和建议,每个月的中旬,她都会交一些给薄逸,让他教给其它弟子。
玄月小筑中除了三千弟子,主要的人其实不多。
雷老和虞娘一样,月浅栖师父还在时,就在月家侍奉了,由他管理小筑中的大小事,月浅栖也很是放心。
玄月小筑的弟子分为两种,在东西两边的阁院中学习。一种研究毒和药,一种研学八卦阵法,武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