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顿时乐了,自动无视了虞娘的话。
月浅栖看了他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嗯,确实有点多,不过谁让她怕冷呢。
“下车。”月浅栖瞪了眼白景,淡淡道:“我以为你已经先到青州了,这会要去,自己让雷老备车。”
“那多麻烦雷老,我觉得师妹这车就很好,再则,师妹不想知道我知道多少事吗?”白景邪肆一笑,眼里神色莫测。
月浅栖眯了眯眼,看了他片刻,最终没将他赶下去。
“小姐…”虞娘皱紧眉头,不太赞同让白景待在车上。
“开车吧。”月浅栖跃上马车,向她微微摇了摇头,便进车坐在了白景对面,离他远远的。
虞娘叹了口气,缰绳一甩,驾着车缓缓向山下行去。
车内,月浅栖撩开车帘看了眼越来越远的玄月小筑,这才向白景问道:“你怎么没先去?”
“你怎么知道我收到消息要去青州?”白景反问道。
月浅栖看了他一眼,拉了拉衣服:“这问题很蠢。”
白景一噎,见她缩在角落里,勾了勾唇,身子一移,挨着她坐下:“真有这么冷?”
“信不信我将你踹下去。”月浅栖淡淡看着他,说得很认真。
白景眨眨眼,笑道:“师妹,你还是这么狠心呐。”
月浅栖笑了笑,冷冷看着他。
“那地方有阵和会摄术之人。”白景不在逗她,漫不经心的说道。
“摄术?”月浅栖蹙眉,看向他:“你的人解不了?”
“我那儿能有几人,一群废物罢了,哪儿能比得过师妹你呢。”白景似笑非笑道。
月浅栖不置可否,半点不信他的话。白景之所以不先去青州,除了他说得这两件无碍之外,最重要的,无外乎便是监视她罢了。
月浅栖唇瓣微勾,看着他带笑的凤眼,心道这样也好,她也正想着怎么在他身边插人呢,如此倒是省心了。
“柳阡殇可不像是废物。”
“他非我的人。”白景淡淡道。
月浅栖挑挑眉,沉默了片刻,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低声问:“白景,你在帮谁?”
白景一震,随即漫不经心的笑道:“谁都没帮。”
他只是,在帮他自己。
月浅栖一笑,带着点嘲讽,就像白景眼里一贯的轻蔑一般,看的白景愣了愣。
“林宵是只狐狸,他的骨头可难啃呢。小师妹纵使让他如今忙的无暇顾及其他,可那个地方,他未必会松懈丝毫。”白景道。
“你觉得,林西知道多少?”月浅栖眯了眯眸子,她今日一身白色的长裙,上秀淡绿色荷花,领口和袖口皆围了一圈白色狐毛,身上还套着虞娘给她披的厚大氅,一眼看去,像一只缩成一团的白狐狸,可爱单纯,却又狡诈狠辣。
“林西?呵,林宵子嗣众多,成年的便有不下八个,前世子林风才被废不多久,林西就被立为了世子,可见这些世子,随时都是可以被舍去的。你觉得林宵,会告诉他们吗?”白景冷笑一声,说着,又向月浅栖凑了凑。
白景觉得,自家师妹身子一直很好,虞娘根本不需要将她弄成这样,像个团子一样,他都想伸手掐掐了,当然,一定不会掐死她。
月浅栖看了他一眼,身子往旁边移了移,却无奈的发现自己已经抵到车壁上了。
“此事有多少人接到消息了?”月浅栖警惕的看着他问道。
“除了师妹你的我没来得及劫住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接到消息。”白景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月浅栖。
他这师妹的潋滟阁,还真是不可小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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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因爱才毁
月浅栖淡然无视了白景眼里的冷光,也无视了他方才那句话,想了想,道:“如此说来,林宵对众公子也并不见得有多好,林西是个聪明人,他未尝不知道自己在林宵心中的地位。这嫌隙,总是有的。”说罢,月浅栖看向白景。
她的这个师兄既然能在不惊动各国的情况下将所有消息拦截掉,其身后的势力,怕也是不浅。
月浅栖一直都在揣测,白景帮的到底是谁,可白景刚才的回答,却又让她有了另一种猜测。
“能看透这点的,不止林西。”白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若都看透了,才好呢。毕竟有缝的蛋才好叮。”月浅栖淡淡一笑,没什么温度。
既然林西以及众公子都知道自己的地位,有了自知之明,才会有更多的不甘心。月浅栖打算的,就是利用他们的不甘心。
坐山观虎斗,一个不愿意,一群人,总有率先出手的。
白景勾了勾唇,没说话,微微垂着凤眼不知在想什么,密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更衬得他皮肤如玉白皙,一眼看去,仿佛睡着了一般,少见的安静。
月浅栖看了他一眼,也缓缓垂下眼睑,心绪不由自主的飘远。
宽大的马车中,安静的吓人,耳畔能听到的,只有滚滚车轮声。
“小师妹,师父没教过你,任何时候都不要走神吗?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突然,白景的身子不知何时贴近了月浅栖,一手抚着她的发髻,靠在她耳畔淡淡说道,凤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而他抚在月浅栖颈后的手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冰冷的温度抵在颈后,月浅栖掀开眼睑,墨色的眼瞳倒映出那张几近的绝色面容,神色不见一丝慌张。
“师兄,这游戏从小玩到大,不厌烦吗?”
话落,她抵在白景胸膛前的玉手中竟愕然出现了数根银针,稀疏的光照下,泛着淡淡的紫色光芒。
“薄逸的紫毒雨?他待你可真好。”白景挑眉看了一眼那毒针,坐直身子,手中的匕首随意的向桌案上一丢,淡淡道:“无趣。”
“呵。”月浅栖也收了银针,冷冷一笑。
“还以为师妹已经忘了警惕呢,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
“师父教的,我都记得一字不差。”月浅栖淡淡道。
白景看着她,勾了勾唇瓣,媚人的凤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突然,他身子一倾,直接枕在了月浅栖腿上,道:“师妹的画像已经在幽国流开了,进城时最好乔装一下。”
“起开!”月浅栖僵着身子,瞪着白景,她已经开始后悔让他上车了。
“不起。”白景侧了侧身,似乎怕月浅栖将他踹下去,伸手紧紧保住她的腰肢,直像个纨绔无赖。
月浅栖身子一震,瞪着他,却见他闭着眼,当即伸手在他腰间重重掐了几下。
白景哼了一声,将她抱的更紧。
月浅栖咬咬唇,最终叹了口气,没将他踹开,索性将他当成了小猫,手抵在一旁的窄几上,拿过书撑着头静静看了起来。
白景微微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又闭上了眼。
玄月小筑位处西南,而幽州则在西北方,中间垮了三座城池,天气也随着行过的城越发冷了。
月浅栖此行除了半路杀出来的白景,就只带了虞娘,一共三个人。
在到达幽州前的最后一座小城中,月浅栖换了几